趙老教授接著就問,這個東西我要多少價,只要說得出來,他那就出的起。
程星河高興的感覺自己的人生巔峰終于要到了,張嘴要報價,可每次一張嘴就覺得自己報少了吃虧,大鯉魚似得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來,這人命關天我也沒心情討價還價,索性敷衍過去,顧不上趙老爺子嗷嗷的叫聲,就把電話給掛了。
程星河也急眼了:“這麼貴重的東西,你……”
我說你好好再想想,我得想轍對付這個東西了。
白藿香一聽,眼睛就亮了:“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?”
王八排隊——大蓋齊(大概齊)。
祝禿子豎著耳朵一聽,頓時就有點不信,我則說道:“對付那個東西,咱們得找點工具。”
啞巴蘭立馬把袖子擼了起來:“伐樹還是搬石頭,哥你一句話。”
又不是當包工頭,要那個干啥?
我答道:“釣魚竿,魚香粉,糯米紙,面粉,還有最重要的——孕婦血,孕婦尿。”
祝禿子到底是個老前輩,一聽我說的這幾樣東西,臉色頓時一變,露出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來,像是沒想到,我這麼快就猜出那個東西的來歷了。
啞巴蘭一聽,松了口氣:“還行,不算難找……”
說著,就看向了鞋拔子。
鞋拔子也跟著點頭:“帥哥你要我的尿?好說好說——別說我的尿了,我整個人給你都行。”
我搖搖頭:“她已經被抓下去了一次,那東西機警,認識氣味,怕是不會上當,咱們得找其他孕婦的才行。”
說著我看向了祝禿子:“我剛來四相會,有個事兒還得跟您請教。”
祝禿子有點不情不愿的說道:“什麼?”
我答道:“這個報銷不?”
祝禿子嗓子一梗,這才勉強點了點頭。
那就好,這些東西全買過了,可也不便宜呢。
不過,東西是好買,孕婦尿就不好弄了,這地方我們人生地不熟,不好找人。
只能先去婦產醫院碰碰運氣了。
第466章 魚竿面人
正好鞋拔子剛從水里撈出來,動了胎氣,白藿香讓她也上婦科醫院去養一養。
鞋拔子面露難色:“這個……”
我仔細一看鞋拔子的臉色,也看出來了,她鼻子的準頭微微歪斜,跟之前幾個受害者一樣,主犯小人。
鞋拔子的耳垂形狀,在業內叫“不滴水”,意思是一點耳垂都沒有,福氣很薄,命比較苦,不光存不下錢,男女關系上也總是吃虧。
而她奸門上是很深的凹陷,上面殘留著一些邪紅色,說明遇人不淑,她腹中胎兒的爹,跟我那個王八蛋爹一樣,拔吊無情。
同樣都是渣男受害者,這讓我不由自主就對她有點同情。
加上她那個吞吞吐吐的態度,也知道了——她檢查出來了胎兒之后,大概也正在發愁。
我就問她:“你最近是不是讓人坑了?”
鞋拔子被我說中了心事兒,只好點了點頭:“不怕你們笑話——都是被那個殺千刀的害的,別說不想要那個孩子,我自己都不想活了。”
原來鞋拔子相由心生,是個鞋廠女工,這一行工資很微薄,她苦出身,每天省吃儉用,好不容易存下了十萬塊錢,想著做嫁妝。
結果相親對象是個有婦之夫,她稀里糊涂被人騙了身子,原配帶著刀找上門來大鬧,讓她賠償精神損失費,不然就搞她個身敗名裂,這輩子嫁不出去。
她一個外地人,在這里無依無靠,被兇神惡煞的原配這麼一嚇,那點積蓄全拿出來了。
結果錢剛被卷走,她覺出不舒服,一檢查才知道懷孕了,可她連做手術的錢都沒有了。
從醫院出來,她瞅著那水,就尋思著自己吃的那些苦,覺得活著也沒什麼意思,不如死了一了百了。
這個時候,就有一個穿白衣服的人,說有個好地方請她去,去了就沒苦惱了,她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,昏昏沉沉跟著就去了,直到被我救上來,嚇了個半死,才知道活著好。
程星河直搖頭:“大妹子你可長點心吧——有婦之夫不好惹啊,不過這也過分了點,這都不是簡單的坑,這是隕石巨坑。”
白藿香看著她的眼神,也同情了起來,可一聽程星河這話,眼神卻微微一變,像是觸動了什麼不愿意想的事情上,別過頭不吱聲了。
唯獨啞巴蘭每次聽故事都能聽走神,瞪著眼睛又在神游天外,估計還在想雙脫的事兒。
我隨手推了啞巴蘭腦袋一下,心里尋思著,尋死……
我還想起來了,那個小孩兒他媽媽,也被人欺負,過的很苦,同樣犯了小人。
這麼說,這些懷孕女人,也不是隨機挑選的,而是生活無望苦惱,滿懷怨恨的孕婦。
那個長鱗片的玩意兒,怕也有自己的故事。
帶鞋拔子一起去了婦產醫院,里面人還挺多,大部分是喜氣洋洋,挺著肚子,身邊又是老人,又是老公,前呼后擁。
也有一部分面容枯槁,眼神無光,捏著化驗單跟看催命符一樣。
我們就嘗試著跟人要要血要尿,可人家一聽,都拿著我們當變態,把保安給喊來了。
也是,這素昧平生的聽見了這個要求,不當你變態才奇怪呢,我正考慮要不使用一下殺手锏,給人望望氣,可這里的孕婦警惕性都很高,一見陌生人搭話,聽都不聽,直接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