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星河一下樂了:“不得安寧,所以叫安寧?”
好一個“安寧”啊。
小學時候,一個胖姑娘名字叫小小,一個瘦猴叫大壯,真是缺啥補啥。
安寧就安寧吧,我叫了她的名字,把她收進了寄身符里,放進了口袋。
程星河一看事兒辦完了,連忙就問祝禿子:“獎金多少?”
祝禿子還沒來得及說話,一個人風風火火的就跑過來了:“要親命了,找你找的這叫一個苦啊……”
我一回頭,意外的發現,來的還是個熟面孔。
第472章 鏡中有人
這不張桂芳嗎?
臥槽,上次他似乎就要倒霉,還沒出事兒呢?
而且他還真是挺有本事,竟然跑這里來找我了。
結果他一句話就把我的自作多情無情打碎:“這不是李大師嗎?你,你也在這呢?”
不是來找我的,那他是……
只見他看向了那個小孩兒,連忙三步兩步的跑過去了:“你這熊孩子,這幾天沒回家,還真跑這里來了?要不是你阿姨,現在還找不到你……你把家里嚇死了!”
臥槽,這個小孩兒竟然跟張桂芳有關系?
我和程星河一對眼,心說這也不像啊!
張桂芳是個什麼人,看著跟這小孩兒八竿子打不著,但是再一尋思,嗨,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呢,結果剛想到這里,就見小孩兒拼命掙扎了起來:“我不認識你,你少管我!”
張桂芳氣急敗壞的說道:“我是你老子,我不管你誰管你!”
啥玩意兒?
不是,張桂芳能讓自己老婆干那麼辛苦的工作,還被人欺負的那麼慘?
不可能啊,這幾年新聞大家都沒少看,這種家庭的女人,哪個不是上街橫著走,能這麼憋屈?
但再一瞅張桂芳的夫妻宮,我就看出來了——感情這個小孩兒,不是跟現在老婆生的。
他夫妻宮上并不平順——從一而終,白頭偕老的人,夫妻宮是一道直線,可張桂芳的氣象,跟個三岔口似得,這輩子最少也得結三次婚。
果然,那小孩兒嚷著:“你走那天,我媽說你就不是我爹了,你管不著!”
這下,張桂芳再也忍受不住了,腦門上的青筋從肥肉中都掙脫出來了,一只胖手舉起來,就要給那小孩兒一下,可手一抬就是一聲慘叫,摸向了自己的胳膊:“哎呀……”
不用說,是白藿香。
她正一副很解氣的樣子,把小孩兒摟過來了:“上來就打人的,也不配讓人叫爹。”
這個時候,好幾個張桂芳的跟班兒氣喘吁吁的追過來了,一瞅張桂芳跟抽筋兒了似得,連忙就上來攙扶:“張哥,您沒事兒吧?”
張桂芳不知道自己身上被動了手腳,連忙擺了擺手:“行了行了,歲數大了,身上有點不得勁兒,快把小睿給帶回去了——這事兒千萬別讓你嫂子知道。”
那幾個人連忙答應:“張哥您放心吧,我們幾個嘴比拉鎖還嚴。”
說著就要把小孩兒給帶走。
小孩兒抱著白藿香不撒手:“菩薩姐姐,你救救我,我不想跟著這個大胖豬……”
白藿香頓時也皺了眉頭——這小孩兒已經沒媽了,也只剩下這個爹能依靠了,我們就算同情,也沒法插手人家的事兒。
接著,張桂芳瞅著我,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,上前就來客氣:“這麼說,我兒子小睿這兩天跑的不見影,是托賴李大師照應了?還真是緣分啊!”
他這麼一說我還想起了——靈瑞先生說,是這個張桂芳告訴他天王鎮鬼令下落的,我一直有些好奇,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。
不過……水百羽說過,見到了“白鹿打傘”是大兇,他身上就出現過這個征兆,我怕是要離遠點才好。
于是我也點了點頭,祝禿子不耐煩了,說道:“是為了白虎局,還是為了嘮家常啊!這魚也逮住了,還不看白虎局去?”
這事兒既然跟白虎局沒關系,那就表示我們又白跑了一趟,還得重新找線索。
誰知道張桂芳一聽這話,還給反應過來了,吃驚的說道:“李大師,難不成……這個地方神女入宮的事情,也是您幫著解決的?”
小孩兒大聲說道:“菩薩姐姐他們什麼都能解決,你要是還非得抓我,我讓菩薩姐姐把你們扔水里喂魚!”
張桂芳再一次出現了之前那個驚疑不定的表情,接著,一手就把我給拉住了:“大師,我早就看出來了,您確實是有真本事的,上次就想認識大師,可沒趕上,這次咱們重逢,那是老天降下的緣分,聽說你會暫時留在興隆宮,那怎麼也得一起吃個飯,咱們交個朋友!”
我是知道白鹿打傘是忌諱,可實在是耐不住好奇心,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天王鎮鬼令的事兒的?
于是我沒忍住,還是問了一句。
他一聽,先是一愣,接著就高興了起來,拉住我就說道:“哎呀,那咱們更應該好好聊聊了……那邊就有個早茶店,咱們邊吃邊說!”
程星河耳朵挺尖,一聽有東西吃,拉著我就走,意思是不吃白不吃。
你懂個屁,不知道吃人嘴軟?
可小孩兒和張桂芳都不撒手,直接把我們給拽去了。
祝禿子跟我們一起來的,沒轍,也就一起跟去了。
那個茶樓十分幽靜,顯然是個會員制的地方,裝修豪華高雅,服務員訓練有素,比琉璃橋都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