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桂芳皺起了眉頭,就把小孩兒給提溜起來了:“你個小王八蛋懂個屁,給我過來!”
程星河回過神來,一把拉住了張桂芳:“等一下,你們家務事是解決完了,說踢就踢我們可以,把錢結清楚了!還有,虎口峽的事兒,可以說了吧?”
張桂芳剛要說話,蔣老爺子冷笑了一聲:“別急,你們用不上了。”
說著,一擺手,后面來了一群面無表情的黑衣人,拿著的——是槍!
程星河一把將魷魚干從嘴里給扯了出來,大聲罵道:“卸磨殺驢還是怎麼著?為了賴點賬,你們也至于?比我還摳。”
不是為了賴賬——他們是怕我們,把這個七世孫的事兒給說出去。
不光如此,蔣老爺子跟七世祖的意思一樣,七世孫只有一個,有這個小孩兒,那他女兒生貴人的幾率,就大大降低了,要是把這個小孩兒給弄死,大貴人百分之百,就是他女兒的孩子了。
張桂芳的臉色一下就變了。
蔣老爺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桂芳:“小張啊,你舍得這個小孩兒嗎?”
張桂芳嘴角一顫,竟然還笑出來了:“有什麼舍得舍不得的——他就是個野種!將來,我跟艷榮生的孩子,才是真正的繼承人呢!”
說著,他就把小孩兒給撒開了。
小孩兒瞪著眼睛,看著張桂芳,喃喃的說道:“爸爸……”
張桂芳連忙后退了好幾步,就像怕引火燒身一樣:“別叫了——我不是你爸爸了。”
說著,奔著蔣老爺子一邊諂媚的笑,一邊就過去了。
蔣老爺子一笑,顯然一點沒意外。
他是這里的地頭蛇,一手遮天,這大半夜的,這地方荒郊野嶺又沒有監控,真打算把我們給就地掩埋了。
第484章 死人進河
“啞巴蘭”咬了咬牙,抱歉的說道:“我……我不想連累你們……可惜,哎。”
我們幾個對看了一眼。
那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往上一圍,冷笑了起來:“這幾個貨不是練過氣功嗎?剛才勁頭挺足啊!”
“一點天橋賣藝的把戲,得罪到了咱們頭上來了,咱們看看,氣功是不是連子彈也能擋。”
是啊,叫我來說,哪怕七星龍泉和麻衣玄素尺,也就是對付對付邪祟,這東西,但凡是肉體凡軀,誰都躲不過去——何況我們這麼一大幫人呢。
“咔”的一聲,他們手里的家伙,很脆快的上了膛。
要是一般人,槍炮無眼,哪兒又不害怕的。
可惜,我們不是一般人。
我擋在了白藿香前面,看向了程星河,程星河又往嘴里塞了一把魷魚絲,嘴角一勾露出個玩世不恭的笑容,把手里的碎渣拍下去,歇了口氣,一只手猛地就拍在了地上。
那些人鬧不清楚我們要干什麼,互相看了看,蔣老爺子則大聲說道:“這幾個家伙就是跳大神的,也沒什麼真本事,你們手里的東西才厲害,給我下手!”
那些人立馬把手里的家伙對準了我們。
可就在這個時候,西邊就卷過來了一陣陰風,對著他們就撲過去了。
蔣老爺子捂住了眼睛,回頭就吼:“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呢?”
是啊,風一過,他身后的人是愣住了。
愣了一下之后,他們臉上的表情都給變了。
剛才是狗仗人勢,但是現在,冷不丁變的猙獰,甚至——有些變態。
我看見了那些人身上的一身殺氣。
是被程星河招來的死人上了身。
程星河一瞅,把魷魚干塞嘴里說道:“哦,這次是可巧了——還真是惡有惡報啊!”
這是……我凝氣上監察官仔細一看,恍然大悟。
還真是巧了——平時程星河招來的,都是附近的餓鬼,可這次,卻是“惡鬼”。
那些死人貼在了拿家伙的人身上,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。
胸口上有一片血漬。
這不是死刑犯嗎?
看來,這附近是興隆宮的刑場!
而死刑犯除了特殊情況,大部分都是窮兇極惡的主兒,這些主兒死了,家里高興還來不及,怎麼會來給他們祭拜?
活著的時候兇橫,死了的時候被人遺忘,這些死刑犯的怨氣,比餓鬼之流可大的多了。
這些刀尖舔血的,自然都會用家伙。
“咔咔”一陣子上膛的聲音,他們互相看了看。
蔣老爺子哪兒知道發生了這種事兒,頓時愣了愣,罵道:“說你們呢!磨磨蹭蹭干什麼?”
那些“人”活的時候,天地君親師都不怕,死了更不可能怕個老頭兒了,根本沒人搭理他,反而分成了兩派,自相殘殺了起來。
“疤老六,你不是狠嗎?我他媽的再打死你一次!”
“馬二腿子,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,跟你那幫蝦兵蟹將來啊,怕你,老子是狗日的!”
這些死刑犯活著就好勇斗狠,死了自然也不消停,肯定經常互相斗毆,難得上了人身,手里又有了家伙,這是有了機會了。
蔣老爺子一下就傻眼了,一把抓住了一個人:“小王,你,你們這是干什麼?”
結果一句話沒說完,一下被那個“小王”掀翻:“老東西,你他媽的瞎啦?老子東街口董二麻子,劉家集八條人命案就是老子干的,小王,誰他媽的是小王?”
董二麻子……對了,是個悍匪,殺人劫財,前些年在網上傳的很開,原來在這里被處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