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不成……我立馬問道:“那個東西長什麼模樣?”
長鱗的答道:“像是個女的,我下去的時候,她正在給那個尸體手里塞東西。”
那個東西看來是個關鍵,
“我還聽見她嘀咕,”長鱗的接著說道:“她說,還差,還差。”
還差?
我連忙問道:“你有沒有留心,她手里有沒有抓什麼東西?”
長鱗的立刻點頭:“我看見了,兩個面人。”
還差,還有兩個……
這就說明,她還會再殺兩個人,把面人塞進去?
我接著又問:“剩下還有什麼線索沒有?”
長鱗的露出很困惑的表情,接著說道:“她背上有個青色的東西,我不認識是什麼,沒見過,發亮。”
發亮?
她接著就說道,剛才著急搶人,現在再幫我下去看看。說著,就沉進了水里。
這個時候回過頭,就看見那些送葬的,團團的就把那個孫大齊的尸體給圍住了。
“太嚇人了。”
“是啊,別再有其他受害者啊!”
“大齊還有其他哥們沒有?可別被他給……”
孫大齊他媽聽了就大罵:“我們大齊才不是那種人!”
我迎著陽光看了看,眼角余光就看見一個年輕男人臉色蒼白的站在了人群后面,渾身都在哆嗦,一腦袋冷汗。
其他人也害怕,但是沒有他這麼害怕。
我心里起了疑惑,就過去了,沒想到,一只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,他瘋了一樣就甩開了:“我不去……我不去,我死也不去!”
第488章 哭喪奶奶
說著,轉身就要跑。
我眼疾手快,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,將他給拉了回來,他還想掙扎,直接被我翻在了地上:“你冷靜點,我不是要害你。”
那個人還想掙扎,忽然一歪頭,吐了白沫,牙關死死的一咬,白沫底下就見了血。
臥槽?這是犯了癲癇了——壞了,這病危險,發了狂,自己舌頭都能咬斷,我哪兒還顧得上別的,一下把手塞在了他嘴里。
這一下,他的牙死死咬在了我手上,疼的我也是一激靈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根金針利落的彈入到了他后腦勺的大穴上,他的嘴本來跟鐵鉗子似得,可金針一入,瞬間就松開了。
白藿香跟著又給了他幾針,他渾身的痙攣這才舒緩了下去。
白藿香看他沒了生命危險,拉過了我來就看我的手,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:“你是不是傻?”
嘴上兇巴巴的,卻低下了頭,仔細的給我處理傷口,動作輕柔的跟云朵一樣,像是生怕把我弄疼了。
我連忙說沒事,她又瞪了我一眼,我就沒敢吭聲。
但這個時候,我覺察到了一個視線——江景死死的盯著白藿香給我上藥,臉色很差。
察覺到了我在看他,他很不甘心的把頭轉了回去。
程星河看到解氣:“你瞅見哮天犬沒有——眼珠子快瞪出來了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”
白藿香也有點覺得,但沒理會。
程星河接著就說道:“說起來,正氣水,你要不給他看看眼睛——我瞅著他連你的主意都敢打,可能是高度近視加散光。”
白藿香一根金針彈出,對著程星河的眼睛就刺過去了,程星河翻身利落閃開,啞巴蘭跟著嗤嗤笑,程星河欺軟怕硬就去踢啞巴蘭,倆人打成一片。
這麼一鬧,那個咬人的醒過了神來,知道了這事兒,瞅著我的手,挺不好意思的跟我道謝,接著就表示,一定會賠給我醫療費。
我擺了擺手說不用——你要是真想謝我,就回答我幾個問題。
那個人一愣,眼珠子就轉動了起來:“什麼?”
這個人日角月角都很豐隆,顯然也是個富二代相,人以類聚物以群分,他應該也是孫大齊的發小。
不過這個人跟孫大齊的痞帥不一樣——孫大齊那個相貌,地閣方正飽滿,略往前勾,主性格膽大包天,到哪兒也是個領頭的。
而這個人地閣回縮,則主人謹小慎微,有什麼小團體,也就是個跟班兒。
我壓低了聲音:“關于孫大齊他們的死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”
那個人身上頓時就是一個激靈,帶上了哭腔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!”
不知道?不知道能這麼害怕?
原來這個人叫張明,跟孫大齊,馬六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的,個個有權有勢,打小就一起廝混,平時沒人敢惹他們,在興隆宮能橫著走。
長大了之后,那幾個發小因為家族關系,都還是在興隆宮做土皇帝,唯獨這個張明念書有成,去了高等學府做學問,還經常被孫大齊他們嘲笑,說難得投了個好胎,還非要跟那些吃不上飯的土鱉們搶食,整個一個勞碌命。
張明也沒怎麼理會,平時他就是做學問,孫大齊他們則跑車嫩模,兩邊世界不同,不過聯系還是有聯系的。
這一陣子,張明就做了個夢,夢見那幾個發小趴在窗戶外面,招手叫他:“張明,來啊!”
就跟小時候一起出去玩兒的時候一樣。
張明在夢里就想答應,可剛想說話,就覺得不對,他們怎麼渾身濕淋淋的?笑也不像是好笑。
而且,他們右手都攥的緊緊的,像是有什麼東西。
他長了個心眼兒沒吭聲,而馬六他們著急,一直敲窗戶。
張明醒了之后,覺得耳膜還咚咚的響呢,說這個夢太真實了,再一瞅窗戶嚇了一跳——他窗戶外面,竟然都是圓圓的手印子,真像是有人在外面用濕淋淋的手敲過的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