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中海一瞪眼:“那不可能!我聽得出來,你們洗的還是床單,晾的時候還嘩啦嘩啦的抖呢!”
床單?
保潔大媽他們幾個面面相覷,顯然都不知道這怎麼回事,那幾個女服務員就更別提了,也是一臉無辜。
可一聽這個,白藿香也皺起了眉頭:“不是你們洗床單?可那個聲音,我也聽到了!”
不光白藿香,就連蘇尋也點頭:“確實是洗床單的聲音。”
就啞巴蘭跟我睡的跟植物人一樣,一點動靜都沒聽見。
真要是洗床單的聲音……那我就沒猜錯。
于是我趕緊就問旅店老板:“昨天除了我們幾個,是不是還住進去了其他的男旅客?”
旅店老板歪著頭想了想,這才說道:“是進來了一個……”
“那他人呢?”
旅館老板往電腦上看了看:“還沒退房,沒起呢吧?”
我立馬說道:“領著我上他房間看看去。”
旅館老板面露難色:“這不好吧……”
人命關天,哪兒還有什麼好不好的?
而那些大媽們一聽更是義憤填膺:“哎,你明知道這個旅館進一個小伙子就丟一個小伙子,還敢讓別的小伙子住哇?”
“你個賊心爛腸子的玩意兒!”
“還不快帶著人去找,萬一又出事兒了呢?”
旅館老板沒轍,只好拿出了房卡,磨磨蹭蹭的上了樓。
到了那個男旅客的門口,敲門沒人應聲,旅館老板還要敲呢,我拽開他,“乓”的一聲,一腳把門給踹開了。
旅館老板當時就直眼;“我的門……”
進去一看,只見那個房間里空蕩蕩的,雖然有幾件行李散落在周圍,卻連個人毛都沒有。
旅館老板當時就倒抽了一口涼氣:“又……”
而這個時候,一個年輕姑娘來了,一看這里這麼多人,立馬警惕了起來:“你們是干什麼的?這不是我老公的房間嗎?”
這次的苦主來的可夠早的。
那個年輕姑娘弄清楚了這一切,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,臉都白了,嘀咕著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哎,要是昨天我來了……”
原來他們倆是一對情侶,因為窮,也住不上什麼好賓館,每次都約在這里,雖然這里出過事兒,但是他們倆一直好端端的,所以也不信這個。
昨天他們又約在了這里,誰知道晚上姑娘臨時加班,沒有去成,就約好了,第二天再見面。
結果早上姑娘過來,她男朋友就消失了。
姑娘頓時哭的梨花帶雨的,拼命就開始四處尋找,可跟以前的男青年失蹤一樣,活不見人死不見尸,就像是人間蒸發了。
所以這些人要找,連個線索都沒有。
啞巴蘭低聲說道:“哥,你說人過留聲雁過留毛,為啥那些人毛都沒有?”
我就看向了那個姑娘,結果一瞅那個姑娘,倒是來了精神——那個姑娘的夫妻宮上還是暖紅色,說明這個姑娘前世積德,這輩子感情生活從一而終,只有一個對象,白頭偕老!
這就說明,她會和現在這個男朋友共度一生——那個男朋友肯定還沒死!
我立馬問那個姑娘:“你有沒有男朋友貼身的東西?給我一個。”
那姑娘還哭著呢,一聽這話,愣了愣,就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領帶——那個領帶質量不好開線了,姑娘拿回去給他縫了縫。
果然,那個領帶上,還縈繞著非常微弱的生人氣。
我調動老海的天階行氣上了監察官,立刻就在眼前,看到了那一絲生人氣,出了門口,蔓延到了走廊上。
自從上了地階,用起來了天階行氣已經適應多了,但時間仍然不能太長,不然眼睛還是一陣劇痛。
好在短暫一用,也沒什麼關系。
于是我順著那個生人氣,就追了過去。
啞巴蘭他們趕緊跟了上來,這個生人氣一直通到了走廊一個小暗門里,保潔大媽也跟著來了,我就問保潔大姐:“這是個什麼地方?”
保潔大媽仔細一看,連忙說道:“這以前是個逃生通道,但是后來旅館改建,這里就堵住廢棄不用了……”
我立馬把門打開,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——這個樓梯,就是我夢里那個狹窄的地方!
再仔細一看,還真看見底下有暗紅色的生人氣。
我立馬下去,摸到了一個人——也跟夢里一樣,渾身都是黏糊糊的血!
抱著這個人上了樓梯,外面等著的一看見這個人,全尖叫了起來。
我一看清楚了,也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只見這個人渾身都是血,身上也都是傷,只剩下出去的氣了——命燈眼瞅著就要滅。
那個姑娘開始也嚇的大氣不出,結果認出了那個人腳上的鞋,立馬尖叫了起來:“就是我男朋友!”
那是一雙山寨的“”。
白藿香立馬沖上來,摸了摸脈搏:“還好及時……再耽擱一會兒,他就直接找閻王爺報到了!”
說著,幾根針下去,就把他給扎回來了。
等到了那個男的緩過來,睜開了眼睛,忽然就大叫了起來:“鬼……鬼……我遇上鬼了!”
白藿香又給了他一針,他才緩過了勁兒來,一問之下,他才戰戰兢兢的來了一句:“那個女的吐了,不是人,不對,是人……”
這話語無倫次的,什麼意思,結果等他緩過來,把逃出生天的事兒一說,在場的人臉全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