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,你怎麼還沒死呢?”
我就知道,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!
程星河轉過臉:“你還沒盡孝,老子死也不甘心。”
你大爺。
我也看清楚了——他手里拿著的,是個破舊的桌子腿——不知道從哪個廢舊家具上拆下來的。
可也巧,這玩意兒烏黑烏黑的,竟然被雷擊過,辟邪!
真不愧是拾荒界的愛因斯坦。
原來當時他被抓來,朦朦朧朧清醒過來了,眼瞅著那大嘴要下來,伸手一抓抓出個東西,跟打棒球似得打在了那個東西的臉上,那東西被打蒙了,他趁機就藏起來了,而這會兒我也下來了。
他聽見我的聲音就放了心,尋思著我一來事情就解決了,就沒敢吱聲,誰知道我來的著急,家伙兒事兒都沒帶,他等到最后一瞅我自己都差點給搭進去,只好出來又給了那玩意兒會心一擊。
說著他掂起了那一截子木頭:“都怪我教子無方,真是觀音娘娘拜觀音廟——求人不如求己。”
而那個畫皮鬼已經反應了過來,沖著我們倆就撲過來了。
程星河還要給她一棍子,可一個爛梗用不了三次,那東西也不傻,一只手抬起,就把程星河的手給架住了。
程星河當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:“七星,你看出來了吧——這玩意兒不是一般的邪祟。”
等你教給我,他媽的黃花菜都涼了。
我腦子則飛快的轉了起來,這邪祟不知道在這個兇地待了多少年,沾染了一身的兇氣,又吃了這麼多的死人,肯定不好對付,靠著我赤手空拳,還真不好弄,這麼想著我發現身邊確實有個雜物堆,伸手就往里面抓。
而這個時候,啞巴蘭已經聽見了我們倆的聲音,帶著火光,踏踏踏對著樓梯就下來了:“哥,你沒事吧?”
與此同時,我還真抓出來了個東西,一瞅那玩意兒,我心說真是天助我也,頓時就有了主意:“啞巴蘭,把這里給我照亮了!”
啞巴蘭腳步一滯,立馬把光打高了,那一團子光把這里全照亮了。
而我掏出打火機,就燎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。
她身上的“皮膚”非常易燃,這一下,火就把她燒黑了,她哪兒還顧得上程星河,尖叫一聲,就要撲身上的火。
不過,火只能燒掉她的皮,根本穿不透陰氣。
而她整個鬼已經暴怒,對著我就要撲。
我一邊瞇著眼睛去適應光線,一邊把手里那東西給豎起來,懟在了那個女人的面前:“你看你這個模樣,披上皮也蓋不住真身!”
我抓出來的,是個過時的塑料鏡子。
鏡子在啞巴蘭的火光下,映照出了那個陰陽臉——被程星河打了第二棍,那個臉只剩下右下角是個人美人,外帶被火又燒了,剩下的,全是爛臉了。
那東西盯著自己在鏡子里面的臉,忽然就發出了一聲尖嘯,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臉,趁著這個機會,我立馬運上了剩下的行氣,一下捏住了那女人的兩只手腕,只聽“卡啦”一聲脆響,兩只手腕整個被我捏斷。
可那女的似乎一點痛覺也沒有,還是死死的瞪著鏡子,露出了一臉的驚怖:“那不是我……”
這個樣子,讓我想起了以前的大山魅。
美人最愛惜的,往往就是容顏——這個畫皮鬼,以前肯定也有個故事。
但我手底下沒放松,對著啞巴蘭喊道:“撒什麼愣呢,金絲玉尾!”
啞巴蘭反應過來,答應一聲,繩子就過來了,可沒想到,我一口氣還沒放松,那東西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竟然對著我就撞了過來,眼里滿是怨毒。
臥槽,我剛要躲,結果一個人擋在了我面前,蹲下身,沖著那個女的,利落的扔了幾個東西。
第532章 娘娘吃肉
那幾個東西看上去全無章法,跟撒菜籽似得,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,看似隨意,但那幾個東西十分精準的落在了幾個奇門遁甲的位置上,那個畫皮鬼還想沖呢,卻跟程星河老舅似得,釘在了原地,動彈不了了。
蘇尋的陣法。
程星河一下激動了起來:“哎呀,真是天不滅我姓程的——洞仔你還真靠譜。”
說著就拿著那個桌子腿指著我:“你學著點。”
蘇尋頎長的身材背對著我,也看不清他臉上表情,只聽他答道:“也不全是……要不是這個東西被他亂了心智,我這點陣法困不住她。”
說著回頭看著我和程星河,咬了咬牙,像是下定了決心,這才是說道:“我剛才……”
我知道,他沒看護好了程星河,心里過意不去。
不過他生性愛面子,我連忙說道:“洞仔,還真多虧了你剛才放水,讓這個畫皮的把程星河給抓去了,不然還真找不到她的蹤跡,你算是立了功了。”
蘇尋剛才還難受呢,一聽這話,愣了一下,不過,他雖然沒常識,但是并不傻,也知道我是不想讓他心里自責,露出了很感激的眼神。
啞巴蘭也過來拍蘇尋肩膀:“原來如此,你還真有點機智。”
蘇尋這才高興了起來。
程星河一聽就氣的橫蹦:“好哇七星,合著你拿老子當餌料呢?”
我擺了擺手:“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,常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