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紙人一分為二,怨靈沒地方寄托,數不清的紙人迅速跟斷了電一樣嗎,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。
“右!”
又一聲下去,右邊的紙人也紛紛中招,隨著紙張破碎的聲音,就落在了地上。
一時間,這里紛紛揚揚,全是紙屑。
倆人合力,沒多長時間,把這里的紙人全給截斷了。
數不清的黑氣飄散出來,我一玄素尺全超度了。
程星河收回紅繩,擦了擦頭上的汗:“還是你小子有腦子——怎麼想出來的?你碎紙機托生的吧?”
只要思想不滑坡,辦法總比困難多。
這會兒看清楚了程星河——他正奔著我們跑了過來,可步履蹣跚,猶如一個懷孕的大鴨子。
我頓時就看明白了——這貨真是老鼠給貓當三陪,要錢不要命。
原來在“愛”那一層,他拿了值錢東西只會,眼瞅著跟阿里巴巴進了大盜寶庫一樣,瞅著這個好,那個也不賴,扔了這個拿那個,結果驚動了愛物鬼,一下給纏起來了,跟啞巴蘭也失散了。
他找不到啞巴蘭,裝了一身東西,行動也不方便,于是沒轍,一根狗血紅線吊在了樓上,直接越了一層。
到了“欲”那一層,發現那一層已經干凈了,有聽見樓上有動靜,趕緊上來找我們,結果剛看見一個值錢的香爐,就被紙人給圍住了,他一生氣就在那暴撕紙人,這就遇上了我。
我一瞅他除了渾身大了一圈,倒是沒啥變化,這才放了心,但馬上想起來了:“你不是說要找蘇尋嗎?他人呢?”
程星河一聽直擺手:“別提了,洞仔真是踩著高蹺走鋼絲——藝高人膽大,我們在“癡”那一層,就聽見他像是一個人往上走了,哎,別真是自己去找靈骨了吧?”
我的心一下就沉了,自從進了這個塔,除了程星河貪財本色雋永,大家似乎都有些變化。
被遮婆那影響的?
程星河再知道白藿香受傷不見,也著急了,可整個“恨”走完了,也沒見到白藿香。
我和程星河一對眼,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——那就只能上最頂上那一層了。
不偏不倚正在這個時候,我們就聽到了,寶頂上,傳來了一個動靜。
像是有人打起來了。
我們幾個心頓時就沉了,趕緊往上跑。
這一跑不要緊,到了上面樓梯全塌了,幾個人連滾帶爬才走到了寶頂上。
塔是逐漸往上收縮的制式,越到上面越小,這個寶頂跟個閣樓一樣,不大,一眼就望到了頭。
而這個寶頂上,有一個臺子,上面是擺著一個倒了的鎏金蓮花座——顯而易見,靈骨以前應該就被放置在蓮花座上,可現在——沒了!
我心里頓時就揪了一下,立馬奔著蓮花座就過去了,可沒走幾步,我就看見,蓮花座后面,有兩個人。
蘇尋和白藿香。
程星河一看,程星河一看,也倒抽了一口冷氣:“洞仔你干什麼呢?”
跟剛才一樣,蘇尋卡住了白藿香,冷冷的說道:“她肯定不對!”
而白藿香本來就受了傷,現在臉色更難看了。
程星河立馬拽了我一把:“這倆人……”
遮婆那……
我立刻大聲說道:“你們倆先別激動——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?”
蘇尋冷冷的說道:“她一開始用酸梅引廟鬼,我就信她不過,可你不聽我的勸,還跟著她的圈套,去找返魂香,我放心不下,就一直在后面跟著,看她到底在動什麼心思,一路跟過來,那些陷阱,我看都是她設下來的,所以……”
這算是蘇尋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了。
程星河也明白過來了,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:“合著是洞仔……”
看來,是蘇尋在白藿香落單的時候,把白藿香一路拽上來的。
找了半天的兇手,感情竟然是蘇尋?
我連忙說道:“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,但是你先聽我說,這里面肯定是有內情……”
啞巴蘭再也忍不住了,上去就說道:“洞仔,不管怎麼說,你先把藿香姐給放了,還有,你把靈骨弄哪兒去了?”
蘇尋一皺眉頭,說道:“佛骨?我一來,這里就已經這樣了,根本沒看到什麼靈骨。”
可話是這麼說的,我卻忽然發現,蘇尋懷里,明明像是有一道光。
五彩繽紛——分明就像是佛光。
啞巴蘭又往上追了一步:“真沒有?可在你之前,根本就沒人上來過啊!”
小白胖也用懷疑的眼神,看向了蘇尋。
啞巴蘭接著說道:“還有……你懷里放著的,是啥啊?”
程星河也看出來了,立刻推了我一把:“媽的,原來遮婆那真的在蘇尋身上。”
眼瞅著啞巴蘭蓄勢要把他撲倒,我則一下拍在了啞巴蘭肩膀上,說道:“你先等一下。”
第562章 大小靈骨
啞巴蘭一愣,回頭就看我:“哥,怎麼啦?”
我沒看啞巴蘭,而是看向了蘇尋:“你當初看見白藿香放了酸梅,又對著酸梅射金針了是不是?”
蘇尋剛才聽啞巴蘭這麼一說,臉色瞬間就晦暗了下去,顯然十分受傷,但他還是梗著脖子,神色倔強,本來都準備好了被我們群起而攻之了。
而他一聽我開了口,頓時也愣了愣,抬頭看著我,重重的點了點頭:“我說過三次了。”
我接著說道:“那你就從另一個角度再說一次——我記得當時你走在白藿香前面,是怎麼看到白藿香放酸梅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