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巴蘭一聽,就跟蘭建國對視了一眼,異口同聲:“劉炳春。”
果然,那個造謠的,就是劉家的當家劉實身邊的狗腿子。
是想著讓這里的人們害怕我們,從而加大我們做買賣的難度——這還怎麼打聽?
說到了這里,那個人就想走,可這一走,我們還上哪兒打聽這里的事兒去,我就把他拉住了,說:“你把你們這邊的人都叫來。”
那人一聽,頓時嚇傻了:“爺,您高抬貴手,我們還想活呢……”
我搖搖頭:“你就只管叫,我不會害你們的。”
江采萍微笑著說到:“我家相公讓你去,你還不去?”
江采萍的聲音好聽,笑容也動人,可那個人一聽,頓時就是一個激靈,跟見了鬼似得,連滾帶爬就把這里的人都從安置房里喊出來了。
那些人一開始見了啞巴蘭的神功不敢出來,我則大聲說道:“大家伙放心,我不是來害人的,不信,我挖出個東西給你們看看。”
說著,我就找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上,讓那個被江采萍嚇唬的人拿個鏟子來。
其他人是不敢出來,但覺得出來,都在窗戶后面偷看呢。
我找準了位置,往下一挖,沒多長時間,就挖出了一個東西。
那些人一看見我挖出來的東西,頓時都“咦”了一聲。
第577章 八方抓財
那是一袋子旺旺雪餅。
有個小孩兒的聲音大聲說道:“媽,那是我的!你看上面還貼著我們學校的貼條……”
但是他的聲音一下就被截斷,像是讓人捂住了。
我把旺旺雪餅扔開,接著刨,底下的東西花花綠綠,有黑龍江大米,德州扒雞,內蒙古奶片,還有大興安嶺木耳等等,全是吃的。
程星河立馬就蹲下了,喃喃的說道:“好麼,這是捅了耗子窟窿了?”
每一樣東西刨出來,身邊就多一個人出來觀看——顯然是認出了自己的東西。
這些,都是那只怪手出現之后,這些人家里丟的東西。
等把那些五花八門的東西給扒拉開,底下才是正主。
是四個大雞爪子,分別對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。
雞爪子上,還涂著指甲油。
另一頭,綁著一條紅線。
我就把雞爪子給提起來了:“大家看看,眼熟不眼熟?”
那些人紛紛從屋里出來,仔細的盯著那個雞爪子,都倒抽了一口涼氣:“這是……”
這叫八方抓財,也是一種魘術。
現在這些人們的暫時安置房都在路口附近,那在十字路口上擺了這個“八方招財”,附近人家最值錢的東西,就會被這“東西南北”四個“手”給拿走。
在舊社會,有時候傳說深宅大院進了飛賊,門一點動靜都沒有,東西就丟了,其實不是內鬼,就是被人下了這一招。
而雞爪子越干凈,那這事兒辦的也就越利落——人家發現不了。
可現如今這雞爪子上涂著指甲油,什麼意思?不是雞爪子洋氣,而是下魘的人,就是故意讓這里的人看到這個“手”,來嚇唬他們的。
住在這里的人家底都讓水給吞了,最值錢的也就點吃的,所以吃的就被歸攏到了這里來了。
說起來,這麼大的雞爪子,我也是第一次看見,難為那個人,也不知道上哪兒找來的。
啞巴蘭也看直了眼:“哥,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
我答道:“簡單,你看這是啥?”
十字路口中間,有一個小小的蒲公英,開了花。
啞巴蘭一愣:“這花夠抗凍的!”
不是花扛凍,是因為八方招財是個邪術,魘本身所在的位置,一定會有一個反常之物——蒲公英是暖和的時候開花,什麼時候冬天開過?
這就是那個反常之處——比如冬天有蛙鳴,夏天動物不脫毛反而長毛,在風水上來說,都是異常的征兆,里頭肯定有變故。
蘭建國看著我的眼神更崇拜了:“月月總說你好——跟你在一起時間長了,還真越覺得你厲害。”
我說這也沒什麼,就看向了江采萍:“要不是她,我也察覺不出來。”
江采萍一聽,別提多高興了:“還是相公自己聰慧絕倫,妾能給相公出力,是妾的福分。”
這把程星河給羨慕的:“我算是知道,古代人為啥要納妾了——沒老婆那麼兇,卻比老婆疼人,都這樣,我也想納。”
納妾不是你想納,想納就能納,不過我回過神來——不是,我也沒正式納啊。
這里住的人也終于明白過來了:“鬧半天……我們這遇上怪事兒,不賴你們,是因為上次那個看太平的?”
“唉呀媽呀,險些就上了當了……”
“那看太平的跟咱們無冤無仇,你說他圖個啥啊?”
他跟你們是無冤無仇,可跟蘭家有梁子。
他們把各自的東西收走,就來問我,這到底怎麼回事?
我還想知道呢,就讓他們把萬年渠的內情說一說——還有,一開始那個“他”,到底是誰。
這幫人一聽連連拍大腿,就引著我上最偏僻的一個安置房里去了:“這事兒都得賴梁冬!”
住這里的人應該是勤勞慣了,哪怕是簡易安置房,也處理的干凈整潔,講究點的甚至還貼了門神,就那個最偏僻的安置房,歪歪扭扭的,一瞅就不像個樣子。
而梁冬之所以“闖禍”,也源于本地的一個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