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沒忘來這里的目的,一進去就開始觀察寶氣,可這麼一細看,心里猛地就沉下去了。
這個地方——根本就沒有寶氣!
臥槽,怎麼回事,難道那個東西被人捷足先登,取走了?
可這也不可能啊,這事兒只有范健康自己知道,誰能拿走?
我立馬就再問了一次,這地方有沒有人動過土?
老林沒聽明白,連忙說沒有啊,大老板發話了,他身上掉塊肉,都不敢讓房子少一粒土,不可能有人動過。
這就更怪了,東西呢?
我看了一圈都沒有,也皺了眉頭。
程星河看出來了,問我什麼情況,我一說,程星河也愣了,嘀咕著:“媽的,沒動過土,怎麼沒的,還能有東西隔空取物?”
我一尋思,老林兒子既然一直住在這里,那老林兒子身上的怪事兒,跟那個門主留下的東西,會不會有關聯?
老林看著我們這個表情,也挺緊張,我就讓他繼續領著我們往里走。
這地方雖然設施陳舊,但是并不小,穿過了花木扶疏的天井,哭聲就是從后排房子傳來的。
過去一瞅,一個中年婦女蓬頭垢面,一腦袋黃頭發炸著,不知道多少天沒洗臉了,眼頭上還掛著點眼屎,嗓子已經劈了,但還在嗷嗷的哭——她手里捧著的,是個大紅榮譽證書。
老林見狀,一拍大腿:“我就忘了把那個給收起來了——又讓她給看見了。”
而中年婦女見到我們,跟看見了什麼希望似得,立馬抱住證書,站了起來:“林濤找到沒有?”
老林搖搖頭,中年婦女眼角一下就垂了,大嘴一張又要號哭:“濤子,你到底上哪兒去了,你回來啊,媽沒了你,活不了啊……”
我的心猛然一動,這就是母愛?
如果我出什麼事兒,我媽也會這樣為我哭嗎?
這個幼稚的想法被我一下壓下去了,反而還有些想嘲笑自己——我媽嫁給了有錢人,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舒服,她要是能這麼惦記我,也不至于,二十多年都不肯來見我一面。
不過……我媽最近來找我,也是想認回我嗎?
老林一看老婆的樣子,連忙就露出頭痛的樣子,趕緊拉住了老婆:“你先別哭,這幾位大師,可是真有本事的人,大老板那派來的,肯定能幫咱們找到兒子!”
老林媳婦一聽,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我,半信半疑的就說道:“這麼年輕,怕比濤子還小——真有這麼大的本事?”
程星河連忙說道:“不瞞你們說,我們七星,最擅長的就是找人,你兒子的事兒,趕緊跟他講,解決完了,我們還有其他要緊事兒呢!”
是啊,前任門主留下的,跟玄武局有關的東西還壓在地基下,這事兒得盡快弄完。
我把胡思亂想壓下去,開始聽老林講他兒子的事情。
一提起了兒子,老林媳婦頓時眉飛色舞的:“不瞞你們說,可著全國,都沒有我兒子那麼優秀的孩子!”
說著,臉一擠,又像是要哭:“我兒子攤上這麼個倒霉事兒,也是因為太優秀了……”
原來那個林濤,從小是個學霸。
老林媳婦一輩子嫌棄老林窩囊,算是把全部的希望,都壓在了獨生子林濤的身上,林濤也不負厚望,考上了名牌大學,念到了博士,現在搞科研工作,那是鐵飯碗。
這孩子,你往哪兒說不提氣?
老林媳婦看自己孩子,那是怎麼看,怎麼好,可唯一一件,就是林濤一直沒搞對象。
這麼好個孩子,還愁女人不往跟前靠?
可這高不成低不就的,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,老林媳婦正給張羅呢,忽然發現有天林濤晚上回來,就不太對勁兒。
身上全濕了,滴答滴答往下冒水。
這把老林媳婦給心疼的啊,說孩子這怎麼弄的,掉柳橋底下了?
林濤平時跟他媽感情很好,有什麼事兒都會跟他媽說,可那天表情就不對,啥話也不說,就進屋關門,他媽也敲不開。
老林說孩子大了,也得有自己空間,你就別管了。
可老林媳婦不聽這一套,就覺得兒子肯定有事兒。
結果第二天,一個鄰居就來了,就問林濤昨天身上沾水沒有?
老林媳婦納悶,說你怎麼知道的?
那鄰居當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,小心翼翼的讓老林媳婦提防著點,濤子昨天怕是碰上不好的東西了。
老林媳婦當時就慌了,問她什麼意思?
那鄰居這才告訴她,說昨天她也是夜班,回家的時候,看見林濤走到妒婦津旁邊,沒躲開沒避,那天正是個十五,怕是粘上水女跳舞了。
一聽這幾個字,老林媳婦腦袋瓜子嗡的就是一聲響,好險沒坐地上。
我也沒聽明白,水女跳舞?這是什麼意思?
程星河低聲說道:“這個我也聽說過——過了這麼些年了,還有呢?”
原來,水女跳舞,是妒婦津附近的一個傳說。
這個傳說從頭說起,跟一個女人有關。
據說那個女人嫉妒心特別強,而嫁的老公,偏偏生性風流,娶了三妻四妾。
那女的很快被鶯鶯燕燕給比下去了,她就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,致使妒婦津以她為名,大大出了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