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厭勝門的,也對那些東西諱莫如深,看來那些水女來頭不小。
又是一張不好啃的餅。
說起來,上次啞巴蘭也當上過這種事兒——被鮫人給拽金秀河下面去了。
可當時金秀河底下有水下墓穴,也有空氣,啞巴蘭下去也沒事兒,現如今那個林濤也被拽下去,他真在水下,怎麼活?
我一邊琢磨,一邊往下看,這一看不要緊,媽的,那些青色妖氣底下,竟然壓著一些寶氣!
我心里一提——臥槽,難不成,門主留在了地基下面的東西,被水里的玩意兒給偷走了?
可在岸邊,你把眼睛瞪出來也看不到什麼頭尾,真想弄清楚,還是得下去。
要是安寧在身邊就好了。
可惜自從沉入了那片我無論如何都不想下去的水域,她到現在,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。
大皮帽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。
忙完這一陣,怎麼也得去找找她們。
正這麼尋思著呢,忽然程星河就推了我一下,我一抬頭,他就跟我努嘴,示意我看看后面。
一回頭,我就看見了一個女的。
那個女的很年輕,長相也正常,可就是動作特別奇怪——她整個身子都藏在了大樹后面,只露出了一個腦袋,身子藏的嚴嚴實實的,說句不好聽的,跟烏龜似的。
哦,剛才那個老教授的閨女?
她剛才也是用這種姿態,從自家大門探出了腦袋。
現如今,她瞅著我們,一臉警惕,卻又有些好奇,好像在監視我們一舉一動似得。
啞巴蘭回頭一瞅,也跟著說道:“這姑娘好像真的腦殼真像是有點問題。”
而她一瞅見我們發現她了,頓時又露出了很驚駭的表情,立馬就要把腦袋給縮回去。
我站起來,大聲說道:“姑娘,關于林濤的事兒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”
那個姑娘鬼鬼祟祟的動作,一下就給僵住了。
我接著說道:“我們是來幫林濤的,你要是為林濤好,知道什麼,就告訴我們。”
那個姑娘抬起頭,眼睛里像是有了點希望,結結巴巴的就說道:“你,你真的能,能救濤,濤子哥?”
我點了點頭。
啞巴蘭眨了眨眼:“哥,你怎麼知道?”
簡單,這個姑娘夫妻宮上一片桃紅,正在思春。
而她既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那今天冷不丁跑出來,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兒。
還這麼一步步跟著我們,盯著我們,表示我們跟她心里最重視的事兒有關系,那不就是林濤。
少女心事總是詩嘛。
程星河嘆氣:“人家的詩你看的懂,自己的詩怎麼就整不明白?”
我,我有什麼詩?
而白藿香聽了這話,跟讓人踩了尾巴似得,程星河接著就是一聲慘叫,問白藿香為啥拿他撒氣,白藿香說最近看他得了話癆,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怎麼也得治治。
而那個伸脖姑娘壓低了聲音就說道:“我,我早就說,說了,可沒人相信,我們家里人,還,還讓我別胡說八道,可,我看見了,濤,濤子哥,被,被個女的,抓起來了,那女的,還,還咬他呢!”
我一下就皺起了眉頭——妖精吸精氣?
這種東西我們還真沒少遇上,山魅甚至能把人給活活吸死。
難怪現在生命垂危呢。
我接著就問:“那女的在哪兒?”
伸脖姑娘趕緊對著妒婦津擠嘴:“就,就在水邊,每天晚上,都,都帶濤子哥出來曬,曬月光,我昨,昨天還看見了,濤子哥害怕,哭,哭了……嗷!”
說到了這里,伸脖姑娘忽然就跟打鳴似得,發出了一聲尖嘯,把我們弄的全激靈了一下。
接著她就大哭了起來:“我,我想濤子哥……”
這一聲一下把左鄰給驚動了,垂到地上的薔薇枝條一動,那扇精致的白色洋鐵花門就開了,出來了兩口子,確實穿著舉止都很得體,倆人都是花白頭發,戴著眼鏡。
老兩口子趕緊把這個姑娘給拽進去了,一邊拽,一邊還挺抱歉的對我們點頭:“我們家姑娘發育跟平常人不太一樣,嚇著你們了……”
我們這才看見,那個姑娘身上的衣服也很特別——古代跟這個叫“一口鐘”,斗篷一樣,把人四肢整個罩住。
對啊,一直也沒看見伸脖姑娘的手腳,也不知道為啥不肯露出來。
而伸脖姑娘一邊被老教授夫婦往里拽,一邊還對著我們喊呢:“三,三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老教授夫婦把她嘴也給捂上,直接拖進了那扇白漆花門,當的一聲,門合上了。
程星河皺著眉頭:“真不愧是個邪地——住在這里的人,也都不怎麼正常。”
確實,我也有了好奇心,那個伸脖子姑娘為什麼不露身體?這感覺——有點詭異。
不過算了,這跟我們要做的事情沒有關系,最要緊的,就是找到林濤和那個門主留下的寶物。
而啞巴蘭摸了摸下巴:“哥,她剛說的三是什麼意思啊?小三?”
我也推了啞巴蘭腦袋一下:“是凌晨三點。”
我拿手機一看,這幾天都是晴天,算一算農歷,月光應該也很亮。
那就埋伏在這里,等著看看,凌晨三點,林濤跟那個咬人的女人,會不會出來。
而那個咬人的女人,又是什麼來歷。
第653章 水邊小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