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一個指甲,就得用半瓶子指甲油吧?
真有這麼多的“水女”?
果然,程星河在另一邊毛也沒找到一根,回頭找我,就看見我一個人往水里走,說我冬泳怎麼不脫衣服,再一想,以為我發現啥了,就攆上來了。
一開始心疼保暖褲,他沒敢下水,就在岸邊喊我,可我一直也不回話,他就覺出不對勁兒來了,心一橫,豁出了保暖褲就下去了,這才把我給提溜上來。
說著看著自己滴水的保暖褲直心疼。
媽的,合著我在你心里還不如個保暖褲。
這個時候,起了一身風,身上濕透的我們倆凍的頓時就是一個激靈,趕緊抱著胳膊就往屋里跑。
正往屋里跑著呢,我就看見左鄰的大門開了,又露出了一個腦袋。
那個伸脖姑娘?
而伸脖姑娘看著我們,忽然就說道:“濤,濤子哥說了,你們,你們千萬別再去找,找他了,他回不來了,你,你們別把命,命丟在妒婦津里。”
林濤出來了?
媽的,我們走岔了還是怎麼著?
我立馬接著問道:“林濤現在怎麼樣了?”
伸脖姑娘傻笑了一聲:“還是好,好看,不過,他,他哭了,還給家門口,磕,磕了個頭。”
給父母磕頭——這是告別?
怎麼也不是好兆頭。
我和程星河對看了一眼,還想說話呢,忽然左鄰就亮了燈,顯然老教授夫婦也被驚動了,要把伸脖姑娘給提溜進去。
而這個時候,伸脖姑娘冷不丁又來了一句:“濤子還說,死,死不了!”
死不了?
這話什麼意思?
可還沒問明白,伸脖姑娘的身影像是被一股子力氣給拽進去了,接著,白色花門一下就合上了。
老教授兩口子,是既不想給別人添麻煩,也不想別人給自己家添麻煩。
這個時候,老林兩口子聽見動靜,也把大門給打開了,老林媳婦往我們身后一看,著急紅眼的就問:“濤子呢?你們找到了濤子沒有?”
我只好搖搖頭。
老林媳婦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,嗷的一嗓子就嚎哭了起來:“你要弄大門,我都弄好了,你讓我信你,我也信了,可我兒子,我兒子呢……”
老林雖然也很失望,到底還是拎得清的,把媳婦扶住,就說道:“濤子也不是兩個大師抓的,你賴大師他們還行?”
說著,也發現了我們渾身都是濕的,趕緊說道:“大師快進來吧,外面冷死人!”
烤上了小太陽,我們倆才同時出了口氣,一起打了七八個噴嚏。
洗完熱水澡,老林送來了林濤的睡衣,程星河的是珊瑚絨小熊睡衣,帽子上還帶著耳朵,我攤上了一個綠色恐龍睡衣,領子上都是牙齒形狀。
程星河打完噴嚏看著我就笑:“要想生活過得去,身上就得帶點綠。”
我說了句去你娘的,一低頭,就看見有人把兩碗熱姜湯放在了我們面前,接著是個冷冷的聲音:“怎麼不凍死你們。”
白藿香。
這把我們弄的有點不好意思,而白藿香白眼一翻,忽然跟聞見了什麼似得,皺眉看著我:“這是什麼味道?”
我們倆洗過熱水澡了啊?
白藿香繼續聞,視線就落在了我臉上:“你身上冒出來——你粘了什麼了?”
她這麼一說,我才覺出來,是有一股子若有似無的腥氣。
我一下就想起來——剛才粘的是什麼了!
第655章 容我搬家
就在這個時候,我們就聽到了一陣嗡嗡的聲音。
這大冷的天,竟然有大綠豆蠅奔著窗戶撞過來了。
程星河盯著那個大綠豆蠅就愣了:“臥槽,這東西哪兒來的,這個季節,只怕上街撿到錢的幾率,都比遇上這玩意兒大。”
我開了窗戶,果然,那個大綠豆蠅對著我就撲過來了。
聞著味兒來的。
剛我身上是粘到東西了——在水里,經了那個玩意兒的血!
洗澡都洗不掉的腥氣……
我知道那是什麼了。
這個時候,老林媳婦還在外面生悶氣,不肯搭理我們——像是覺得我們不肯為了她兒子花力氣——自己好端端的回來,怎麼就沒救回她兒子?
她的眼里,大概只能看見自己兒子。
老林安慰了安慰她,就進來了,我立馬就問老林:“你們兩口子在林濤失蹤之前,有沒有做過什麼怪夢,或者見到什麼怪人?”
老林被我這麼一問,就皺了皺眉頭:“怪人?”
老林想了半天,喃喃的說道:“沒有啊?”
我接著就說道:“多久都行,你好好想想,這可關乎你兒子的命。”
老林仔細的想了半天,老林媳婦這個時候,正進來聽見這話,一開始是皺了皺眉頭,沒打算跟著吭聲,但再一聽跟兒子有關系,立馬說道:“有有有!我是做過個怪夢!就在搬進宅子之前!”
原來,范健康蓋了這個宅子沒多長時間,就賺了一大筆錢,買到了元寶山地,接著就入住了豪宅,這個宅子當時空了很長的一段時間。
后來,范健康越來越有錢,就開始張羅著,找人看著這個房子來。
老林媳婦一聽有這種好事兒,趕緊求爺爺告奶奶,找了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,把這個差事給要過來了。
但是臨入住前一天,她往里面搬日常用品,就覺得這個宅子不對勁兒——明明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,怎麼還這麼干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