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七大爺他們,看不慣我,卻又干不掉我。
我這才清了清嗓子:“先別著急,我知道你們家里死了人,報仇心切,可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,她們是因為誰死的?”
七大爺應該是想起了自己的小孫女,攥緊了蒜缽大的拳頭:“你說呢?不就是被這個東西害死的嗎?”
“對,還有瘸子他哥!”
那個東西聽得懂人話,一聽這話,激動的渾身發抖,把個塑料布搞的獵獵作響。
我眼角余光看了那個東西一眼,接著答道:“不對,這件事情里面,還有一個真兇,一切,都是因為那個真兇而起。”
七大爺再也聽不下去了:“你磨磨唧唧的,到底想說什麼,剛才就口口聲聲真兇真兇的,什麼真兇?”
我答道:“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——這次出事兒的姑娘,是不是,都是在月仙廟被玷污過的姑娘?”
眾人不吭聲了。
所以,很明顯,那些姑娘被害,就跟那個玷污案有關。
七大爺接著說道:“那真兇也已經上吊死了啊!他畏罪自殺,把個爛攤子給我們留下了!”
那些姑娘受害的家庭更是悲痛萬分——孩子生前被人欺負不說,還被連累弄死,誰受得了?
這個時候,瘸子也已經趕過來了,正站在人群后面,聽我們說話。
人的適應性很強,我一開始進入到了這個地方,眼睛嘩嘩流淚根本掙不開,可現在已經適應了這個嗆辣的感覺,眼睛重新清明了。
我看到瘸子一聽七大爺這話,一只手死死攥住,牙也咬緊了。
可他沒別的法子。
我搖搖頭:“如果我說,那件事兒,不是瘸子他哥做的呢!”
一聽我這話,人群里先是一愣,接著就看向了我:“不是瘸子他哥,還是能誰?”
我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點,一只手指向了七大爺的孫子:“是他。”
七大爺孫子一愣,手頓時就顫了一下,那個大鋤銑當啷一聲,就掉在了地上。
這個巨響,把大家都給鎮住了。
尤其是瘸子。
而七大爺瞪大了眼睛,往前搶了一步:“東西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,你憑什麼給我孫子扣這樣的黑鍋?”
七大爺的孫子回過神來,也喘了口氣,大聲說道:“就是,你別給我胡說八道,早就覺得你不太對勁兒,上來給我潑臟水,你跟那個東西,是一伙的吧!”
七大爺孫子看來在村子里很得人心,簡直是一呼百應,他這麼一張嘴,其他人也都跟著應聲:“沒錯,你胡說八道!”
我答道:“你是不是傻?我要跟月仙一伙,我抓他干什麼?”
那些人頓時沒話說了,但七大爺接著說道:“那麼多人親眼看見的,分明就就是瘸子他哥,還能有假?”
其他人也都精神起來:“是啊,那些姑娘都是被瘸子他哥害這麼多人,還能冤枉他?你快別胡說八道了。”
惠娟也在這些人中間,頓時就不吭聲了。
我接著說道:“沒錯,就是因為那些姑娘的話,所以你們認定了是瘸子他哥干的,但是,你們記不記得一句話——有錢能使鬼推磨?”
七大爺和七大爺的孫子,還有惠娟,頓時全僵了一下。
但是七大爺立刻大聲說道:“你紅口白牙,憑什麼污蔑人——你要給我孫子潑臟水可以,證據呢!”
我答道:“證據也簡單——七大爺最近,是不是賣掉了不少產業?”
周圍的人一愣,眨巴了眨巴眼睛:“你怎麼知道?”
一早就看見七大爺有破財之象,而且破的很厲害,田宅宮都受到了影響,可見連不動產都動了。
七大爺也是莫名其妙,但梗著脖子就說道:“那又怎麼樣,跟你有什麼關系?”
我接著說道:“跟我沒關系,可跟這件事情有關系——七大爺你賣了那麼多產業,顯然是需要錢,那麼多錢,是干什麼用的?”
七大爺表情更難看了,他孫子的臉色也不好了,沖著我就吼道:“關你屁事!就事論事,扯這麼遠干什麼?”
我答道:“好哇,那我就事論事——你爺爺賣了這麼多的家業,那都是給你造的孽,做封口費。”
七大爺和七大爺的孫子,身子同時就顫了一下,看向了我的眼神,充滿了驚懼:“你……”
我答道:“你想問,我怎麼知道?那我就從頭開始說——那天在月仙廟干了不潔之事,玷污了本村姑娘的,其實就是你,可你生怕這個事兒傳出去了之后不好,索性就把一切都推到了瘸子他哥頭上。”
七大爺的孫子整個人就僵住了:“我……”
七大爺一下跨在了前面,把孫子擋在了后面,厲聲說道:“你別瞎編亂造了——那為什麼,整個村子這麼多人,我孫子偏偏要推到他身上?”
我答道:“簡單啊——因為這件事兒,被瘸子他哥看到了。”
姑娘們被占了便宜,可能為了面子,也只好忍氣吞聲——加上對方是七大爺孫子,
那天,瘸子他哥出去目送魏珊珊,想把她送到家,可誰知道,在月仙廟,親眼目睹了某件見不得光的事兒。
七大爺孫子在村里,怎麼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怎麼可能甘心事情敗露,七大爺又愛面子,所以把這事兒推到了瘸子他哥頭上,不是可想而知的嗎?
七大爺孫子一聽這話,再也堅持不住,差點就要坐在地上,而七大爺一把撈住了孫子,倔強的說道:“你……你編的是挺像回事,可這事兒以后再查,我們現在說的,是月仙殺人的事兒,這才是最要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