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家大先生?
那就是西派的掌門人——杜蘅芷的姑奶奶杜海棠?
是,我是聽說那個杜海棠是個長生不老的美女,祖上是欽天監出身,可我連見過都沒見過,怎麼害的她?
再說,那是十二天階排名第二,我何德何能,能把天階第二名給害了?
不光我,程星河他們也全愣住了,程星河就盯著我,一幅不明覺厲的樣子:“七星,你什麼時候練成分身術了,拔一根猴毛,吹出猴萬個,還瞞著我們干了這麼票大的?”
白藿香本來看這幫不分青紅皂白的杜家人,就動了氣,一聽程星河這話,更不高興了,伸手就推了程星河腦袋一把:“他們胡說八道,你也跟著胡說八道?”
我立刻說道:“這事兒你們真弄錯了,我根本沒見過你們那個杜大先生,跟杜家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怎麼會害她?”
高額頭一瞅我這個樣子,嘆了口氣,邁開腿磨磨蹭蹭的走過來,可等到了我面前,身子卻冷不丁跟個鷂鷹一樣,對著我就沖過來了:“果然是歪門邪道——敢做不敢當!”
臥槽,這個速度——還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!恐怕跟魃差不多!
還沒等我反應,一道鋒銳的破風聲從他手邊對著我就擦過來了。
那一道氣,簡直跟個飛鏢一樣——按理說,把無形的氣凝固成了有形的實體,這得是天階的本事,這個高額頭一個地階,就練成了?
其實,厭勝門的師父給我的冊子里,也有類似的法門,可我一直還沒練成。
我立刻翻身躲過去,大聲說道:“這里面肯定有誤會——你們杜先生,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,怎麼安到我頭上來的?”
可高額頭跟換了個人一樣,像是徹底殺紅了眼,身子一擰,對著我就纏了上來:“看著你人模狗樣的,原來是個懦夫——這個時候了,還在明知故問!”
我倒也不在意旁人怎麼看我,可不分青紅皂白,上來就冤枉我,誰受的了。
于是我身子一聳,一下把七星龍泉抽了出來,對著他就擋了過去:“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干的,你親眼看見我了?”
那個高額頭冷笑:“也差不多——那個法子,除了你們,也沒人能用!”
高額頭能耐果然不小,一抬手,手上那個亮光,竟然直接把七星龍泉格住,還露出了個冷笑,意思像是在說,我也不過如此。
高額頭帶來的那些人就更別提了——看著高額頭跟我比劃起來,連插手都沒插手,在后面一臉自信,靜等著我被高額頭搞定。
可我一瞬間就運足了老四的行氣,高額頭感覺出來,表情瞬間就變了。
果然,他還來不及反應,整個人被掀出去了老遠,但瘦巴巴的身材凌空一轉,非常輕盈的落在了地上,抬起頭,難以置信的看著我,嘀咕道:“真不愧是邪門歪道——還有這種氣……從哪兒搶來的?”
我搶你爹的。
我立馬說道:“你打不過我,你先跟我說說,你們那個杜家大先生,到底……”
高額頭卻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,抬起頭,卻露出了十分興奮的表情:“多長時間沒遇上硬手了,咱們先交交手……”
看來不把他給收拾好了,他就沒法正常說話。
我一只手翻起七星龍泉,煞氣一炸,對著他就劈過去了,而他身子輕盈一擰,避開了鋒芒,直接轉身,一只手對著我脖子就下來了。
他出手確實很快,可我早就準備好了,一只手運了神氣,對著他就拍下去了。
他本來沒把這一下當回事兒,可是接觸上,他的表情瞬間就給變了:“神氣……”
喲,有點見識。
而這一下,他再也沒能扛過去,身子整個翻轉,以一種十分狼狽的姿態,重重的摔在了一個大缸上。
那個大缸瞬間就爆裂開了,辣椒醬跟下雨似得,濺的到處都是。
那個人顯然怕辣,臉色一下就猙獰了起來。
杜家人本來看著高額頭出手,一個個跟看笑話一樣,就等著我吃癟呢,沒想到高額頭竟然吃了虧,一瞅這個陣仗,頓時也全給愣住了,立馬奔著他跑了過去:“大哥!”
高額頭一擺手,把他臉上的辣椒醬給抹了下去,咬著牙就說道:“今天就算死在這里,我也得給大先生報仇!”
可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聲音響了起來:“大哥,你先等會兒。”
大哥?
我回過頭看說話的人是誰,一下就愣了。
徐福?
而高額頭剛才似乎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我這,徐福身子瘦小,一直躲在了我身后,他都沒看到“徐福”。
他們——認識?
果然,高額頭立刻站起來,對著“徐福”低頭:“原來您上這里來了,叫我們一番好找。”
啥玩意兒?
我跟程星河對看了一眼,都吃了一驚,這個高額頭,跟“徐福”叫“您”?
一個熊孩子,哪兒來這麼高的身份?
而“徐福”擺了擺手,盯著高額頭:“你說這個人就是李北斗?”
高額頭立刻點頭:“沒錯,他就是厭勝門現在的門主。”
“徐福”抬頭看了我一眼,表情有些復雜,但轉了臉,就對高額頭說道:“我覺得,那事兒不是他做的。”
高額頭頓時就皺起了眉頭:“可是,那個法子,除了厭勝門的宗家,沒人能做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