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有了“九宮飛星”,那還真是天助我也——通過這幾個方位,一定能找到“李代桃僵”鎮物的位置。
我立馬就觀察起了黃金果。
整個黃金果看上去狀態很好,簡直是繁茂無比,但是仔細一看能看出來,不光是甘美的果子上,有了銀鉤蟲,樹干上也有了一些蟲洞蟲孔。
這就對了——出現蟲孔的位置,應該就代表了被人破壞的位置——下鎮物,自然會產生破壞。
我一推算,沒錯,位置應該就在那個地方——書案下面正中間的地磚下。
我立馬就鉆進了書案下面,心說這事兒竟然無驚無險的辦完了,我的運氣肯定是變好了。
上歲數的和徐福一看,也都跟著興奮了起來,幾個人就一起幫我掀開了地磚。
這里是老房子,地磚也還像是舊時代的老磚頭——看似古樸,可仔細一看,才能看見上面精致的雕紋,論豪奢程度,不比故宮造價高昂的“金磚”差。
打開了那個磚,正準備解救杜大先生呢,可一瞅底下,我頓時就愣住了。
那塊磚頭底下,竟然是空的!
不光是空的——上面的浮土,分明還有被銳物給插過的痕跡。
徐福也愣住了,抬起頭,莫名其妙的看著我:“這是……”
我后心一下就涼了。
這說明,給杜大先生下“李代桃僵”的,竟然真是個高手。
他分明是預知到了我能出現在這里,找到鎮物,所以,提前一步,把鎮物給拿走了!
臥槽,預知——那個下手的人,也會預知夢?
程星河跟我想到了一處去了,我看見他一只手,不知不覺就攥緊了拳頭。
他迫不及待,想著找那個害了他爹的人報仇。
徐福知道之后,立馬把眉頭皺緊了,不知所措的說道:“那你說,現在怎麼辦?”
找不到鎮物,那就救不了杜大先生。
不論如何,一定得找到。
可對方也是高手,已經挪動了,就不可能會放在讓我能輕而易舉找到的位置。
我需要點時間。
而上歲數的一下也咬了咬牙:“需要時間——那不就來不及了嗎?”
來不及?我立馬看向了上歲數的,什麼意思?
徐福這才告訴我——原來,明天就是杜大先生的壽辰了。
而杜大先生的身份特殊——她不光是十二天階排名第二,杜家的掌門人,而我們風水行當,分東西南北四派,她又是其中西派的大先生。
身份比跳廣場舞的何有深,四處流竄的老黃,不知道高了多少,哪怕天師府的李茂昌,也要讓她幾分。
而杜大先生過壽,西派,杜家其他旁支的人,自然全要來賀壽。
程星河他們也聽明白了,都恍然大悟:“他們這麼一來……”
他們這麼一來,那勢必會看見杜大先生現在的這個模樣。
杜大先生的身份這麼尊崇,一旦這件事兒傳出去,杜家和西派,本來都是靠著杜大先生來支撐的,可自己大先生都中了邪術,無計可施,那不是當場獻丑嗎?
以后,誰還服你?恐怕,想對杜家逼宮的,也不在少數。
別說西派掌門人的身份了,哪怕十二天階的交椅,以后也容不下杜家那一個了——長江后浪推前浪,虎視眈眈,想跟水百羽一樣順利上位的,還不知道有多少。
難怪他們說什麼,杜家以后還怎麼在行業里立足呢。
就跟由奢入儉難的道理一樣,名門大族要是眼前起高樓,眼見樓塌了,那對他們來說,恐怕比死還難受。
歲數大的越說越著急,死死的攥住了拳頭:“一開始,還以為找到了真兇,可誰知道——難道還真是跟黃金果上的征兆一樣,我們杜家的主位,犯了五黃煞,要毀于一旦了?”
而一直沒法插嘴的高額頭聽見這個,也不懶了,直起身子大聲就說道:“大先生既然確實中了厭勝術,那肯定就跟厭勝門有關——這次壽誕上,咱們杜家真的顏面掃地,那絕對不可能跟厭勝門善罷甘休,你們,要麼把兇手交出來,要麼,我們杜家跟天師府聯合起來,跟你們厭勝門不共戴天,同歸于盡!”
看來,不把杜大先生治好,這杜家下一步,就要跟我們厭勝門翻臉了。
翻臉倒是不怕——反正看不慣厭勝門的多的很。
可我既然沒做這件事兒,就不能就這麼讓人冤枉——兩方打起來,最倒霉的是底下的人。
不論如何,都得把那個兇手給找出來。
上歲數的急的團團轉:“可——這也來不及了啊,這個壽誕,又不能推遲,明天就到了日子了,也不可能讓杜大先生不露面,一旦他們看不到杜大先生,肯定會鬧出大亂子來的。”
我就看著高額頭,慢慢的說道:“我要是能在壽誕結束之前,把杜大先生治好呢?”
那個高額頭一愣,也沒猶豫,大聲說道:“我跪在這里,給你磕三個響頭,認你當干爹!”
程星河一下也愣住了,低聲說道:“七星,你有把握沒有?這都不剩下二十四個小時了,你上哪兒去找鎮物去?”
我答道:“也未必——只要我能弄清楚,那個鎮物用了什麼活物,就有把握了。”
也就是,我想弄清楚,這杜大先生“變”成的,到底是哪一種活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