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這是人家精心準備的壽禮,換了誰也不會高興。
可誰知道,那個海豹見我要走,頓時就火了,一把扒拉開了高額頭,擱在肚子上的手掌力氣又加大了幾分,對著我就劈下來了:“賠?我看,你要拿命賠!”
這個力道一出,我們身邊的鳥都感覺到了煞氣,嘩啦啦一聲全給驚飛了。
白藿香自然也覺察出來了,這個海豹確實不是善茬,立刻大聲說道:“李北斗,小心!別碰他的手!”
我轉過身,就護在了白藿香面前,一只手引了神氣,直接拍在了他的大肉掌上。
沒錯,確實有很重的煞氣。
海豹身后的馬仔一看,頓時都跟著激動了起來:“大哥出手了!”
“把那個瘟生給打姥姥家去!”
而兩下里這一碰,海豹先是一臉得意,但馬上,那個得意的勁頭,就在他臉上凝固住了。
接著,得意就變成了恐懼。
我不經意抬頭看向了他的面相,眼睛卻一下就亮了。
臥槽,這個海豹,說不定能在找杜大先生的事兒上,派上用處!
第687章 翡翠擺件
海豹的這個面相并不常見,但是《氣階》上有記載。
一叢黑氣密集在他的眉頭上,好像箭簇扎在了箭靶上一樣。
這叫“草船借箭”,意思是他要“萬箭穿心”。
血光之災,大兇。
難怪這次一撞,就撞到我風水行最靚的仔身上。
撞我還在其次,現在杜大先生儼然已經成了杜宅之中的定時炸彈,隨時能出來傷人,他運氣這麼差,肯定是倒霉蛋之一。
如果把霉運比喻成鐵屑,那他就是專招兇事兒的磁鐵,什麼壞事兒都會撞他身上去。
那他對我來說,就是找杜大先生的指南針。
而高額頭沒看出來,急的直瞪眼:“這位林先生,可是碎尸手的傳人,單手能捏破黑僵的頭,整個西川,沒幾個打得過他的,你還是……”
高額頭哪怕跟我交過手,也目測我打不過這個海豹,可見海豹能耐不小。
這地方是獻壽禮的必經之地,他把路這麼一堵,后面的獻壽人全被堵后面,數不清的眼睛都盯著這里。
對了,來這里賀壽的,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。
有幾個人竊竊私語呢:“林大肚子又欺負人了。”
“是啊,上次老胡家獨生子,就因為不小心踩了他的鞋,生生被他打斷了兩條腿!整個一塊腥油,誰也不敢沾啊!”
這個時候,海豹一個徒弟低聲說道:“師父,這小子怕還真有些說道——今兒師娘說了,不宜出行,您非要出來,師娘就說讓您千萬不要跟人起沖突,也不能上人少的地方去,您答應的好好地,都忘了?”
臥槽,那個“師娘”倒是有幾分能耐。
海豹頓時猶豫了一下。
眾人見狀又議論了起來:“怎麼,林大肚子好像落了下風?”
“看來是鹵水點豆腐,一物降一物!”
海豹聽見這些閑言碎語,不淡定了——現在那麼多眼睛盯著呢,被我一個年輕文先生擋住,無疑是老鼠爬鍋臺,上去下不來。
為了面子,海豹只好推開那個徒弟,厲聲說道:“你懂個屁,媽的,一個歪腦殼,哪里來的怪氣,今天老子就教你怎麼在西川走路!”
說著,催動了大肉掌上的氣,眼看著上面烏黑的尸氣一絲一絲縈繞出來,上下翻飛,對著我腦袋就砸下來了。
我就知道,這貨的運氣在這,不見血不拉倒。
只能順應天意了,我一下把老四的行氣給調動了出來。
老四的行氣如其人,兇蠻又霸道,要不是老大幫了我,只怕我自己都不好馴服。
這一出來,蠻力極大,跟脫韁的烈馬一樣,不管不顧就往上撞。
海豹已經是把全力都給使出來了,可老四的行氣往上一頂,我紋絲沒動,他偌大的身軀一瞬間就跟網球撞墻一樣,“乓”的一下被直接彈飛,重重的摔在了假山石上,撞得石沫子紛飛,樹上的鳥屎落了他一頭。
在場的人,眼睛一下全直了。
“這年輕人什麼路數?”
“地階三品,能把林大肚子頂成這樣?”
海豹就更別提了,整個人都不好了,見我跟見了鬼一樣。
我沖著他走過去:“剛才撞壞了你的珊瑚是沒錯,我……”
可海豹還以為我要趕盡殺絕,都顧不上丟人了,只顧著害怕,偌大的身軀直往后縮,可惜身后是假山石,退無可退,立刻大聲說道:“不不不,我的珊瑚可不是您撞碎的……”
說著,把身邊一個徒弟揪住,上去就是一個巴掌:“小王八蛋,你撞碎了珊瑚,還賴上人家了,我看你是活膩歪了,還不道歉!”
這一下,他也覺察出來了,我品階雖然不算太高,但絕不是他得罪的起的人。
那個小徒弟被打的原地旋轉了三周半,但是人機靈,站穩了立刻給我磕頭,動作行云流水,跟跳舞似得。
而海豹自己跟怕我咬他兩口一樣,趕緊爬起來領著那些馬仔就去獻壽禮了。
我則帶著白藿香就跟了上去——指南針怎麼能丟。
余光就看到了我身上,頓時就露出了滿臉的恐懼——他以為他這次把我給得罪了,我跟他沒完,一個勁兒催著人往前快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