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燒你大爺——七星你變了,你以前不是這種人。”
“人總是會變的,來啊,互相傷害啊。”
嘴上這麼說,我卻惦記上了宗家術法的修行,和下一個八月十五。
他說過,如果生路要拿我的命來換,那他寧可不走。
我也一樣——能讓你活下去的話,我什麼代價也不吝惜。
現如今,我得開始修行宗家的術法了。
可也不知道為什麼,怎麼調動宗家的術法,總是欠一點火候,怎麼也學不到位,比之前學其他術法,可刁鉆多了。
我頓時皺起了眉頭——別說,這宗家術法,還真沒有想象之中那種容易。
除非——找到一個有靈氣的地方。
古代人修行,都講究上風水寶地,因為風水寶地不但有助運勢,而且里面蘊含的靈氣,也能讓修行事半功倍。
這地方跟藥引子一樣,要是能有這麼塊地就好了。
說起來,我還真知道這樣的好地,只可惜……
而就在這個時候,程星河看向了對面,皺起了眉頭:“咱們家對門最近這是開了什麼店,生意這麼火爆?”
我一回來,心思都在四相局上,也沒閑工夫考慮別的,一聽這話,立馬抬頭看了一眼。
對面的鋪子,以前是成衣店。
成衣店的女老板,可是個相當難纏的人物。
后來出了事兒,鋪子一直空著,這一陣,租出去了?
我還發現了,出入鋪子的,都是一些年輕男人。
程星河抱著胳膊,一副春江水暖鴨先知的表情:“跟你賭一箱子酸梅湯,這肯定是賣瑪咖的。”
那個店裝修的很有格調——你也看不出具體是干啥的,不過那些男人一個個確實夫妻宮發粉,像是動了春心。
看來這個店里,有個美女老板啊。
剛想到了這里,我就看見店鋪里出來了個人,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,我頓時就愣了一下。
高亞聰?
臥槽了,她怎麼跑到這里來開店了?
而高亞聰見到了我,眼睛頓時就亮了:“北斗,你回來了?”
不是——我一下皺起眉頭,上次都鬧成那樣了,她怎麼還跑我們家對門來了?
而高亞聰這麼一開口,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全轉過臉來,死死的盯著我——跟看見了情敵一樣。
程星河頓時“嘖”了一聲:“乖乖——夜貓子進宅,無事不來啊!”
這會兒古玩店老板正好也出來曬太陽,一瞅見了我,頓時高興了起來:“你個小兔崽子,還真回來了?”
接著,就小聲告訴我:“你們這個同學,真他媽的有本事!”
我一早就在同學群里看見過,安家勇被我整慘了之后,高亞聰拿走了賠償保險,立刻就離婚了,也沒再嫁——她這種女神,多少富二代拆二代流著口水眼紅著呢。
而她就在這里開了一個精品店,也不知道賣的是什麼鬼,價格死貴:條腰帶三萬五!當然了,淘寶同款十九塊錢包郵。
可就算這樣,那些男客戶一個個也是趨之若鶩的,就為了多看她幾眼,給自己多幾分追求她的機會。
她是真把硬件紅利發揮到了極致了。
不過我一點也不奇怪——這些男人跟吃了迷魂湯似得,看似傻逼,但當初我迷戀她的時候,比他們還有過之無不及。
說話間,高亞聰拋下了那些男人,奔著我就過來了,一臉驚喜:“你離開縣城這麼久——去哪兒了?”
說著,一只手就要伸到我臉上,大眼睛滿是心疼:“你瘦了。”
她手上,戴著一副非常精致的白蕾絲手套。
我苦思冥想——我是失憶了還是怎麼著?安家勇就是因為過來害我才變成殘廢的,她跟我這麼親熱,什麼意思?
而她跟我這麼一靠近了,上她店里來的那些男人的眼睛跟鈦合金的一樣,差點沒射出點射線把我焚了:“那小子誰啊?”
“一看就是個窮屌絲,亞聰跟他很熟嗎?”
“你們懂個屁。”一個人從人群后面說道:“那是我們老同學——專門搞詐騙的,后來當了鴨子,前一陣被富婆老公捉奸再床,逃外地去了,估計最近風頭過去,才剛回來,亞聰心地好,那是可憐他。”
說話的是白剛。
媽的我走了沒幾天你給我造出這麼多歷史來,再晚回來兩天,我是不是都被你編到中央八套黃金劇場里去了。
眾人恍然大悟,看我的眼神瞬間從羨慕嫉妒恨變成了幸災樂禍:“亞聰哪兒都好,就是太善良了,這種阿貓阿狗都同情。”
“別說阿貓阿狗了,上次店里進來耗子,她都沒舍得打死。”
而我早就往后退了一步,一下想起來了——之前和上跑我這里串門,看著對面空房來了一句“她怎麼來了”,難不成當時就是看見高亞聰了?
高亞聰的手摸了個空,眼神頓時有幾分不甘,但她精于面部管理,還是對著我笑:“北斗,你還是這麼容易害羞,你忘了,咱們……”
我忘不了。
其他男人更是看不過去了:“臥槽,亞聰關心他這種底層,那是他祖上燒高香,還敢不給亞聰面子。”
“給臉不要臉!”
“讓亞聰傷心,這是要找倒霉!”一個低沉的吼聲響了起來:“現在我就讓他這鋪子關門大吉,別給亞聰礙眼!”
古玩店老板一瞅那個人,頓時抽了一口涼氣:“北斗——上屋里躲躲,這個人,咱們可惹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