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江采萍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,立刻問道:“錢莊的老板,可尋得相公了?”
我這才明白過來:“那個不記名……”
“正是!”江采萍興奮的說道:“相公不在妾身邊,妾只擔心相公吃不飽,穿不暖,無人照應,再一想,這錢財可通天,訴盡思念,不如打錢,妾便著人,與相公送了些銀兩。”
這話你跟程星河學的?
送了些銀兩——知道厭勝門有錢,可真沒想到,出手能這麼闊綽!
而江采萍還絮絮叨叨的,說一門之主,萬萬不能虧待了自己,更不可叫人輕看了咱們厭勝門,我也沒聽進去。
古玩店老板念了半天阿彌陀佛:“算你們走運,幸虧是來了人……”
是算大漢走運才對——要是啞巴蘭出手,那個牛哥恐怕沒這麼囫圇。
程星河這會兒還捧著那個不記名哆嗦呢,高亞聰的眼神,則一直牢牢的粘在了我身上,滿眼的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那些圍觀的男人,尤其是白剛,更是傻了眼:“媽的,做鴨子,這麼掙錢?”
我則完全沒把她放心上,立馬把蹲在一邊找八腳迎門鎮物的蘇尋給拉起來了:“跟我走一趟。”
蘇尋對鎮物有點戀戀不舍:“去哪兒?”
“我有錢了,要去買塊地。”
正想找個風水寶地,來修行宗家的法門呢,手里立馬就有了錢,簡直是姓鄭的嫁給姓何的——鄭何氏(正合適)!
難怪杜大先生說,我這一陣運勢心想事成呢!
程星河那張卡還沒焐熱呼,一下就被我拿過去了,立馬就抱在了我胳膊上:“卡要往哪兒走,把我靈魂也帶走!”
“帶你大爺,我要去九鯉湖。”
也就是,瀟湘藏身的地方。
之前把她的龍鱗埋在那里,我一次也不敢去看她,就怕行蹤露出來,被江辰打聽到,她就危險了。
可現在,我有了錢——有錢,就可以把整塊地買下,再讓蘇尋設下一個“藏”,這樣,我能在九鯉湖,借助那個地方的龍氣,修行宗家的術法。
而瀟湘,也能被我保護起來,免得擔驚受怕了!
瀟湘,你等著我!
這事兒當然是個好事兒,可不知道為什麼,我卻猛地想起了江辰那句話。
“我替你照顧瀟湘。”
我一直很在意,他到底,是怎麼知道這件事兒的?
第712章 墳頭蹦迪
愛怎麼著吧,先把九鯉湖買到手再說!
我催著程星河開車,一幫人奔著九鯉湖就去了。
這一路上程星河都心不在焉的,眼角余光只瞟著我手里的卡:“七星,你現在是發了財了,幾個大兄弟跟你出生入死,你可不能當陳世美。”
你也不是秦香蓮啊!
而啞巴蘭自己是地主家傻兒子,倒是對這個懂的頭頭是道:“這也不光是錢,更重要的面子——這錢莊手眼通天,幾乎所有大場合,都認不記名的卡,就跟在琉璃橋拍賣行的時候一樣,不管是什麼東西,有這卡的,都是優先級,我堂姐夫有一張,天天裝逼,大冷天說熱,就是找借口拿這玩意兒出來扇風,還說我什麼時候找到對象,他借給我泡妞呢。”
他是越說越興奮:“哥你回頭借給我,我要讓我堂姐夫見見我的手段。”
程星河很不高興的說:“要借也是先借給我,你上一邊排著隊,舉著愛的號碼牌吧。”
而蘇尋一個山頂洞人,對這些一概沒興趣,托著腮,像是在想什麼。
我問他發什麼呆,他回頭就看著我:“我看了那個八腳迎門陣了——上面在西南方死了一個灶馬。”
所謂的灶馬,是一種蛐蛐,專門躲在灶臺的陰暗角落,傳說灶王爺每年跟玉皇大帝述職,就騎著這個東西上天,就跟灶王爺的馬一樣,所以得名灶馬。
而這個東西,是主出行的。
西南方——我心里咯噔一聲,我們現在去九鯉湖的方向,也是西南方向。
這他媽的,就是不好的兆頭——預示出門不利。
我不由暗暗的攥緊了拳頭,怎麼,這次去買地,難道,會撞上點什麼不好的事兒?
那個八腳迎門陣,還真起作用了。
蘇尋的眼神,倒是充滿了斗志:“這個陣法師確實有兩下子。”
女陣法師……我就問他:“你聽沒聽說過,有個手上長了白癜風的女陣法師?”
蘇尋一聽,就皺起了眉頭:“白癜風?”
他想了半天,也沒想出什麼所以然。
以前,我的預知夢只能看到自己將會見到的地方,現在升到了二層,看到的那個地方,跟開了上帝視角一樣。
我就仔細去想那個預知夢的其他細節,可除了那個女人手上的白癜風,我是屁都想不清楚——還是功夫不到家。
要不,我再做個夢?
于是我靠在車窗邊,還想再睡一會兒,可沒成想,白藿香不知道為啥心情好,唱起來了:“愛是一道光……”
程星河一聽白藿香的嗓音,跟吃了黃連一樣,五官都扭曲了,啞巴蘭倒是跟了一句:“綠到你發慌……”
白藿香一聽這個,臉果然綠了,沒有唱下去。
這麼一鬧,我就睡不著了。
很快,到了九鯉湖。
結果到了地方一看,我們一下就傻了——上山路口,全是封路的鐵皮,掛著“禁止通行”的牌子。
程星河開門就下來了,莫名其妙的拿起那個牌子看了看:“這他娘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