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兒,她為什麼不來告訴我?
我立馬拿出了那個黑色的紐扣:“小黑!”
可小黑跟上天開會的阿滿一樣,沒了聲息。
我吸了一口氣,一只手把趁機要跑的瘸子給提了回來:“你熟悉這里的位置,帶我們進去看看,有些事兒我要問你。放心,這次,你的安全,我來保護。”
那瘸子立刻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,而程星河一只手打在了他腦袋上:“你不是缺錢嗎?這次算你好運,給你這個數。”
他捻了捻手指,瘸子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,猶豫了一下,就點了頭。
有錢不僅能使鬼推磨,甚至能讓磨推鬼。
我們一行人從藍色的彩鋼上翻過去,一看九鯉湖現在的模樣,頓時都有些意外。
整個九鯉湖,跟月球表面一樣,到處都是大坑。
我立刻過去查看,可有些失望——遷墳的時候工人可能著急,下手都十分粗暴,把所有的墳地,全鏟的面目全非,什麼痕跡都沒留下。
而我一抬眼,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樹。
那個樹不知道在夢里出現過了多少次,我親手把龍鱗埋在了那棵樹下面。
沖過去,我蹲在樹下,立刻開始挖下面的土壤。
沒幾下,我的后背就徹底的涼了。
土壤下面是空的,什麼都沒有。
瀟湘的逆鱗——去哪里了?
我的記憶力很好,很多殘枝末節都能觀看的十分仔細,可現在我甚至對自己的記憶失去了自信,當初,我埋藏逆鱗的地方,是這里嗎?
我繼續奔著左近挖掘了起來,可泥土下面還是空空如也,什麼都找不到。
程星河咬了咬牙,忍不住嘆了口氣,低聲說道:“這他媽的,還是出事兒了。”
白藿香盯著我被劃傷的手,臉色更難看了,想給我包扎,我搖搖頭,立刻回頭,看向了瘸子:“你告訴我,這個地方,有沒有人來過?”
第714章 枯木逢春
瘸子被我的眼神嚇的直接退了好幾步,盯著那個大樹想了半天,忽然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:“那天晚上,難道不是做夢……”
做夢?
原來有一天,外面打雷,瘸子白天掛了衣服想過來收,結果一道閃電劈下來,他看見這棵樹下,坐著一個人。
他當時嚇了個好歹,一屁股就坐地上了,但是閃電過去,那個人就不見了,他疑心自己是看花了眼,后來就沒怎麼當回事兒。
那個人會是誰呢?
難不成——瀟湘已經吸取了足夠的龍氣,可以化為人形了?
而且……我接著就問瘸子:“還有,你說這塊地被人給買了,是誰買的?”
瘸子搖搖頭:“這是上頭的事兒,我不知道啊,反正也不是什麼正常人……”
說到了這里,他趕緊把話給咽下去了。
那些人,什麼時候要把這里推翻重建?
真要是有工程隊進來,那麻煩就更大了——更找不到瀟湘了。
我立馬給和上打了個電話,和上的聲音有點迷茫,但一聽是我還是迅速興奮了起來,問我在哪兒呢?
我把回來的消息告訴他,讓他幫我打聽一下九鯉湖的事兒,這地產方面和上是專家,一準能問出來。
果然,他一點沒猶豫,說現在就給我查,查出來了,到時候給我消息。
而我接著就看向了那些剩下的墓地。
瀟湘的龍鱗去哪兒了?
那個吃人的女人又是誰?
我走之后,這里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?
程星河拉了我一把,指著一個地方說道:“你看。”
我一瞅,那有一個墳頭。
墳頭上的生卒日期,剛好是我們把瀟湘留在九鯉湖的第二天。
而那個墳頭,完好無損——里面要是還殘存著死人,那肯定能打聽出瀟湘的消息。
果然,瘸子就告訴我,說那個墓主無親無故,沒人能聯系的上親屬,所以就那個墳頭沒被人拆遷。
程星河立馬跑了過去,我們都看見了,照片上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,說實話長得不怎麼好看,屬于人際交往上肯定吃虧的類型。
啞巴蘭見狀,也要過來弄個墳頭蹦迪,看看墓穴空了沒有。
可我擺了擺手說不用,這個墳地沒讓人動過。
啞巴蘭沒明白:“哥,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
我指著墳地邊的草說道:“看這個就看出來了。”
這里長著很多紫花汲汲根,顧名思義,這種匍匐植物根系異常發達,能鉆到地下幾米深,沒法在淺土里面活著。
這些紫花汲汲根生機勃勃的,說明底下的土是實的,有邪祟,也沒法下去吃肉。
啞巴蘭一聽來了興趣,上去就薅,可哪怕是啞巴蘭,也只是把地面上的汲汲根拔斷,沒法把根系全薅出來。
我立馬看向了程星河。
程星河會意,立刻四下看了起來,接著就嘆了口氣:“不行,找不到,這里沒東西。”
說是這麼說,他卻跟我比劃了一個手勢——西南角大石頭后面。
我心里雪亮,這貨一向雞賊,肯定是看出來,這個死人很機警,嘴里這麼說,是讓那個死人放松警惕,其實是讓我過去趁其不備,包抄。
抓死人對他來說也簡單,可這貨平時懶的一匹,能支使別人的,自己就絕不動手。
我沒轍,抬手習慣性要拔七星龍泉,可這一下想起來了,七星龍泉被江辰的御劍砍斷了一個口,再用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,而這麼一念之間,啞巴蘭唰的一下就沖了過去,頎長的身材以小孩兒逮青蛙的姿勢,扣住了一個東西:“哥,我逮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