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到底是少年,一瞅藥,眼睛都嚇的閉緊了。
可藥撒下,倒是驚喜:“咦,這麼快就不疼了……叔,你不光是個超人,還是個神醫吶!”
神醫另有其人。
把藥末子給大家敷上了,趙二蝦試試探探也想要點,被我一把將手打開。
他根本沒受傷。
趙二蝦頓時委屈:“不是,我有備無患,你別這麼小氣,都是老同學……”
要不是老同學,我興許就給你了。
而這個時候,我還反應過來了,對了,剛才外面還抓抓鬧鬧的,怎麼現在這麼安靜?
外圍的手骨,也不知什麼時候,消失了。
大潘也聽出了,皺起眉頭,開始往外望。
少年連忙問道:“叔,那些東西,是不是被你給嚇走了?”
那怎麼可能。
隊伍,難不成……
正這個時候,忽然廠房一側發出了“當”的一聲巨響。
像是——有東西,想把圍墻給撞開!
臥槽!
我立馬奔著那位置看了過去——那個地方,被枯骨捅出過小窟窿。
一瞅外面的景象,我的心頓時就提起來了。
媽的,那些枯骨,竟然排成了一個長隊,跟著一個塊頭特別大的枯骨,集中力量,要把一側墻給撞破!
領頭的那個巨大枯骨——少一個右手。
這些東西,他媽的竟然是有智慧的。
這樣下去——我們堅持不住多長時間了。
可屋里這些人,到底他媽的誰是無極尸……
就在這個時候,我忽然發現,院子里,影影綽綽,遠遠的像是站著個人。
奇怪……人不是全在廠房嗎?那是誰?
第779章 白色云母
正在這個時候,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“滋”的一聲響了起來。
大家的神經本來就繃的跟弦一樣,這一下,齊刷刷全打了個激靈。
這個時候,能是誰打來電話?
陳婷回過神,猶豫了一下,就過去把電話給接起來了。
結果一聽電話,她就皺起了眉頭:“你開什麼玩笑?”
接著,她扔下電話往外一看,就愣住了:“還真是……”
原來,有一個叫張大福的工人請假了,本來昨天就回來了,但是一尋思,還有一天假沒用完,就偷偷躲在宿舍休息了一天沒出來。
他宿舍里其他工人正好都“消失”了,成了個單間,也沒人知道這事兒。
直到剛才清點人數,也沒人知道張大福其實已經回來了,根本沒算上他。
他連封門的事兒都不知道,一直都在蒙頭大睡。
直到剛才聽見外面的動靜不對,出來一看,才知道場子封鎖住了,而廠房附近,出現了數不清的枯骨。
這可把張大福嚇的夠嗆,哆嗦了半天,才給廠房打電話,讓這邊的人想法接他一下。
那個人,是張大福?
少年當時就傻了:“不是吧,這個張大福……”
說著,眾人都透過小孔往外看。
這個時候,比較靠后的枯骨,還真跟發現了什麼似得,開始頻頻回頭,奔著后頭看。
還有一些枯骨“開小差”,從隊伍里脫開,奔著后頭就跑過去了。
像是……像找什麼好吃的一樣。
臥槽,張大福真的在外面,馬上也得被枯骨給啃了。
陳婷很無助的瞅著我:“先生,這,怎麼辦啊?”
其他工人有的幸災樂禍:“活該!”
還有的十分擔心:“這張大福懶是懶點,可人不壞——想不到,會這麼個死法。”
還能怎麼辦,再怎麼說,也是一個人命,也不能見死不救。
我一尋思,就看向了大潘和江道長:“這里交給你們了。”
結果剛一轉身,大潘一只手抓在了我后脖頸上,罵道:“你吃撐了,忘了咱們是為什麼來的了?你這條命不是你自己的,我還沒弄死你,你不許先找死!”
我連忙說道:“你放心吧,我死不了。”
這些枯骨,是鉚足勁頭,要把西墻給撞穿,但是南北東三面后,都沒有枯骨。
只要我速度夠快,他們就發現不了我。
江道長則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:“就為了那麼一個非親非故,甚至見都沒見過的人,值?”
哪一個人,都不能白死。
黃小貓盯著我,神色也有些異樣。
少年則一下來了勁兒,熱血澎湃的說道:“叔,我跟你去——張大福還欠我爹四百塊錢呢,他死了,就沒人還了。”
我擺了擺手——非專業人士,摻和不了這種事兒。我保證,把他帶回來還賬。
大潘看我胸有成竹的,手也松開了,看著我,眼神很復雜:“你這個人,跟其他人不大一樣……”
江道長冷笑了一聲:“看你詞匯量匱乏的,不就是怪胎嗎?”
怪你大爺。
不過我打不過她,算了,好男不跟女斗。
于是我折過身子,就把另一側的窗口輜重推開,想從里面擠出去。
幾個剛一動身,大潘的手再次擱在了我肩膀上。
我還以為他改變主意,又要攔著我,誰知道,他伸出了一只大手,里面有兩個白色的,亮閃閃的小球,跟小時候玩兒的玻璃彈珠差不多。
“這是我們西川的白云母,”大潘不情不愿的說道:“把這東西含在嘴里,只要離得遠一點,那東西就聞不到活人的味道。”
臥槽,還有這麼好的東西,你咋不早拿出來。
我剛要拿,大潘把手指頭一攏,悶聲說道:“我就賭這一次——你記住了,你的命是我的,不許死。”
這話聽著怪熟悉的——對了,跟手機廣告里的霸道總裁小說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