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夢中,根本沒法躲閃,只覺得眼睛一痛,猛地就睜開了眼睛。
外面的陽光很明媚,而我身上,已經一點都不疼了。
白藿香見我醒了,別提多高興了:“還疼不疼?”
好像,我睡著的時候,她一直都在看著我。
這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:“不疼了……”
可話剛說到了這里,我忽然覺得左眼還真有點難受。
就跟迷了眼一樣。
我猛地想起來了夢中見到的東西——雖然只是幻象,可真跟迷了眼一樣。
白藿香看出來了,摁住我,就吹了吹我的眼睛。
藥香馥郁,她這個動作,做的十分自然。
“奇怪……”白藿香皺起眉頭:“好像是粘上什麼不好的東西了。”
程星河回過頭來:“七星,你是不是看福利網站看多,長針眼了?這就是你的不對了——有福得大家同享,才能好人一生平安。”
我看你大爺了,抬起手,還是覺得左眼不舒服。
心理作用?
算了,一會兒就好了,我就問白藿香:“什麼叫龍爪瘡?”
白藿香正給我翻眼皮呢,一聽我這話,就皺起了眉頭:“你怎麼知道這個的?”
原來,所謂的龍爪瘡,是一種惡疾。
那種惡疾的形狀,看上去,跟被龍的爪子抓過一樣,因而得名。
人得了龍爪瘡,能從皮膚表面,滲透到了骨頭里,疼的鉆心摧肝,五內俱焚,簡直比魚鱗剮還難受,得了這病,一般因為太過痛苦,嗓子都會喊啞了,所以還有個俗稱,叫啞巴瘡,可見痛苦程度。
而這種病非常罕見,哪怕鬼醫,也有許多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病患,白藿香爺爺留下的手冊倒是記載過,說多見于一些藐視神靈——比如拆廟,侮辱神靈,傷害出家人的惡人身上。
所以在傳說之中,這是得罪了上頭不該得罪的人物,落下的報應。
呦嘿,江真龍得罪誰了?對了——他讓瀟湘跪下過,難道是因為瀟湘生氣了,賞給他的?
嘿嘿嘿,活了個死該。
我不由幸災樂禍,但愿他找不到那什麼美人骨。
說到這我還想起來了:“對了,美人骨又是什麼玩意兒?”
白藿香側頭想了想,皺起眉頭:“有點耳熟——你容我想想。”
無所謂了,也不是很要緊,反正他找不到就行。
瀟湘要是真的能給江辰降災,那說明離著她真正回來,就不遠了。
而她能吃九丹靈物的靈氣——現在那個能吸靈氣的玉環已經在我手上了,我要是能找到其他的高階靈物,她是不是能補充到了更多精氣,能更早回來了?
車子一拐,我就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福壽河。
看見福壽河,那就是到家了。
不長時間到了商店街,我就下了車,一瞅店堂,臥槽,還真是要湊成一桌麻將了。
老頭兒抱著小白腳悠哉悠哉的躺在了貴妃榻上,門臉還有仨人。
大黑痦子一腳蹬在桌子上,虎視眈眈,大潘站在一邊,也一臉虎相。
臥槽?大黑痦子說是要通過我,找公孫統,可天天不是撓屁股就是睡覺,今兒怎麼有空上這里來了?
還有大潘——他不是留在顧瘸子那等趕尸鞭嗎?
這倆人怎麼跑這里來了?
而他們倆中間,還站著個人。
那個人瘦的跟個猴兒燈一樣,愁眉苦臉,一臉青春痘,一回頭看見我,跟見了恩人一樣,差點沒哭出來:“您可算是回來了!”
奇怪,這小哥我還真是頭一次看見,誰啊?
大黑痦子瞅見我,一拍手:“你還知道回來呢?要不是我,你后院著火都不知道!”
大潘冷冷的說道:“你別聽這個撓屁股的,你家沒事兒,完全是因為我,你得記我這個人情!”
這會兒我才發現,大潘和大黑痦子多多少少都有點衣冠不整——不是開車,是這倆人好像打過架。
擺渡門修仙人和九鈴趕尸匠,媽的這瓜可惜沒吃上,想想也知道得有多精彩。
不過,為啥?
這倆人跟坐廣播體操一樣,整整齊齊對著那個猴兒燈甩了甩下巴:“問他。”
原來,那個小子上門來找我,找不到,就對老頭兒圖謀不軌。
說也巧,大黑痦子撓夠了屁股,正出來買勁仔小魚,大潘的趕尸鞭修好了,打算問問我什麼時候死,他得救我一下還人情,全看見這貨在門臉里鬧。
仨人打成了一團,老頭兒怕家具打壞了,趕緊給我去了個電話。
我看向了那個猴兒燈,猴兒燈立馬說道:“我叫候小唐,大家都跟我叫猴子——這次,是專門請您出馬主持公道的,不然,讓那幫王八蛋騎到咱們厭勝門頭上,好說不好聽!”
啥,這貨是厭勝門的?
騎在咱們厭勝門頭上的王八蛋又是誰?
第813章 燃犀蠟燭
一聽這個,大黑痦子和大潘都“哦”了一聲,異口同聲:“那你他媽的不會早說啊!”
原來猴兒燈來了之后,一言不發就是找,跟入室搶劫的一樣,大潘和大黑痦子問他怎麼回事,這猴兒燈就是不吭聲,他們也不認識彼此,看對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全很不爽,這就打起來了。
猴兒燈有些委屈:“我這事兒是機密,哪兒能逮著個阿貓阿狗就說?”
“你說誰阿貓阿狗呢?”
這倆人再次炸毛——這種默契,在一塊說相聲準能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