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要撲上去。
我一把拽他回來——他雖然力氣大,可跟江道長差的太遠了,去了也是吃虧。
江道長歪嘴嚼著口香糖,不屑的說道:“你管我是誰?怎麼,我來做買賣,還得需要你們批準?”
做買賣?
我一下就想起來了,看向了梁瑞。
梁瑞說過,他跟著幾個闊少趕上了這件事兒之后,家里也給他找了一個先生。
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人。
原來是江道長。
這會兒梁瑞瞅著江道長,已經愣住了——看傻了眼了。
果然,江道長不屑的看著梁瑞,上下一掃,看見梁瑞渾身上下都沒少一塊肉,不禁露出很無聊的表情。
不用說了,在外面動了風水陣,害的我們差點出不來的,也是她。
我立馬說道:“你既然是為了梁瑞的事情來的,剛才就不怕把梁瑞也連累了?”
江道長哼了一聲,吹出了一個草莓味的泡泡:“他這不是好端端的嗎?”
臥槽,真沒見過這麼強詞奪理的,要不是我,梁瑞現在也成了白骨堆的一員了。
梁瑞終于明白過來了,死死盯著江道長:“這麼漂亮……不,你不是來保護我的嗎?怎麼還……”
對啊,有江道長保護,梁瑞按理說不至于自己跑過來送死啊。
江道長冷笑了一聲:“你都幾歲了,連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也不懂?不讓你出來引路,我怎麼追到這里,斬草除根?”
拿主顧當誘餌的,還真是夠稀罕的。
不過,也機緣巧合,要不是梁瑞知道美人骨的事兒,我們這次還真得多費幾分周折。
梁瑞終于也來了氣:“可是,那萬一……”
江道長一把撥開了梁瑞的手:“什麼萬一?你不是好端端出來了嗎?想那些沒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好處?”
論胡攪蠻纏,她列第二,就沒人敢列第一。
而且,從她的視線也看出來了——她就是奔著美人骨來的。
說起來,她又是找無極尸,又是找美人骨,到底想干啥?
這個時候,我眼角余光就看出來了,夏明遠不知不覺,就往后退了一步。
奇怪,就夏明遠的那個性格,看到了漂亮姑娘,不說點土味情話他就跟本憋不住,這會兒竟然退避三舍。
只有一個原因,他認識這個江道長。
對了——他們倆都是命燈燃燒彈,這點十分相似,難不成,夏家是跟擺渡門有關系?
而她旁若無人的過來,一只手就要把美人骨給提溜起來拿走。
我一下就擋在了她面前,不卑不亢的說道:“這是我的。”
夏明遠看著我的眼神,也變了一下。
啞巴蘭已經看江道長不順眼了:“沒錯,你是江采萍的親戚,也不能上來就搶人東西吧?我們出生入死弄到的,你講理不講了?”
程星河把啞巴蘭往后一拽,低聲說道:“這女的不對勁,你留點心眼兒。”
江道長盯著我,答道:“笑話,你們這幾個白眼狼,不要太忘恩負義,要不是我把這里的風水陣給打開,你們早憋死在底下了!”
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尋忽然也開了口:“你說的才是笑話——你剛才動的手腳,根本就沒考慮底下有沒有活人,只為了讓壓在下面的尸體浮出來。”
江道長歪頭看了蘇尋一眼,愛理不理的說道:“我不跟你們磨牙——我時間有限,你們找死,我也樂意成全……”
說著,又開始扭手腕扭腳腕的熱身。
你想搶就能搶,我不要面子啊?
而夏明遠在后面拉了我一把,低聲說道:“哥們,聽我一句,我勸你還是別跟她爭——你爭不過。”
我立馬問道:“你跟她很熟?”
而江道長這才看見了夏明遠,瞇著眼睛想了想,這才想起來:“哦,我說怎麼這麼眼熟,你是夏家的那個小孩兒。”
夏家那幾個人一聽江道長出言不遜,還想說話,被夏明遠給擋住了,客客氣氣的就點了點頭:“好久不見,您還是風采依舊。”
江道長白了他一眼,顯然根本沒把夏明遠給放在眼里。
那就更不能算了——夏明遠家那個穿五靈錦的,看來認識這個江道長。
他們是一伙的?
那從江道長這里,肯定也能知道關于五靈錦的消息。
才想到了這里,江道長不聲不響,已經鬼魅一樣的逼近,一只手拍在了我肩膀上,就要把我給摔出去。
夏明遠見狀,瞳孔一縮,立刻就退回來,生怕礙著江道長。
他這麼大的本事,還這麼忌諱江道長。
我則反手抓住了江道長的肩膀,大聲說道:“啞巴蘭,程二傻子,別讓她抓到美人骨!”
啞巴蘭得令,先一把將美人骨給摟了過去——美人骨的質地堅硬,松散不開。
江道長瞇起眼睛,冷冷的說道:“上次讓你給跑了,這次你運氣就沒這麼好了。”
說著,抬手對著我脖子就卡了過來:“江采萍那個妖女似乎對你挺看重啊——你要是死了,她一定很傷心吧?”
她眼里是很殘忍的笑意:“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!”
我往回一縮,可她速度實在太快了,我就算能反應過來,可身上行氣虧損的太嚴重,也根本就沒法躲開,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,抬起七星龍泉招架。
七星龍泉的煞氣一炸,江道長一皺眉頭,也辨認出了這劍經過無極尸的血,咬了咬牙:“好東西都讓你給糟蹋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