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一下,分明是用很強大的行氣催出來的,模仿的誅邪手。
“你跟江辰什麼關系?”我盯著那個人:“是他讓你來的?”
那個人已經被我死死抵在了石壁上,盯著我的眼神更是閃爍不定了:“你到底是……”
不過,這人也不算太傻,視線落在七星龍泉的鞘上,終于反應過來了,瞳孔冷不丁一縮:“是真的……”
我手上更用勁兒了:“江辰給了你什麼好處?”
而他眼神一暗,嘴角一勾:“是天下蒼生,容不下你這個禍胎!李茂昌徇私不殺你,可為了數不清的人命,你非死不可!”
天地蒼生?
我不由更懵逼了,這人到底什麼情況?
還沒等我想出來,那人身上,忽然就發出了“咔啦”一聲響。
我頭皮一炸,這個人身上,藏著什麼東西!
我立馬轉過身,果然,“嗤”的一聲,數不清的尖銳小物劃出鋒銳的破風聲,對著我就彈出來了。
是跟白藿香平時用的很相似的金針!
那些金針擦著我身上就過去了,被我躲過去了一半,還有一小半,被身上及時滋生出來的龍鱗給擋住了。
那人臉上一開始很得意,可看著我身上的鱗,忽然眼神就變了。
但他想了想,甩手把天蓬尺揮了出來,對著我的腦袋就砸下來了。
我立馬抬起七星龍泉去扛,但是這個人力氣很大,我剛才用出了誅邪手,雖然不像之前那樣整個人會萎,但終究也傷了元氣,只能避開這個鋒芒往后退,那個人倒是一鼓作氣,對著我就沖了過來。
那個天蓬尺,帶著風雷之勢!
我立刻側身躲過,但是沒有之前敏捷,肩膀上重重就挨了一下,頓時一陣劇痛,那人一個獰笑,抓住這個機會,撲過來直接把我給壓在了那個大牛雕像前面。
你大爺,這個人吃什麼長大的,行氣跟大潘有一拼!
那個天蓬尺一下壓在了我脖子上,卡的我眼前頓時全紅了,耳邊就聽見他忽遠忽近的聲音:“終于能為民除害了……”
可就在這個時候,“嗤”的一道破風聲,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你敢動我哥,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!”
天蓬尺不由自主在脖子上一松,這個聲音是——啞巴蘭!
臥槽,他怎麼來了?
不管怎麼來的,這貨沒事兒就好!
那山寨的我脖子被金絲玉尾鞭死死纏住,被啞巴蘭往后一帶,臉色都變了,不由自主松開手抓住了金絲玉尾鞭,嘶聲說道:“背后偷襲,你也不怕報應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啞巴蘭中氣十足的說道:“你頂著我哥的模樣招搖撞騙,你都不怕,我怕個屁!”
我脖子上一松,這才緩過一口氣來,立刻抄起七星龍泉:“這個人不好對付,別松開!”
啞巴蘭應了一聲,一股子蠻力就往后一帶。
那人覺出來不好,忽然用了一個陰招,散手對著啞巴蘭胯下就飛了一手的銀針。
啞巴蘭做夢都想找對象,一瞅那個位置,不由自主就要躲開,那人抓住機會,倒是拽住了啞巴蘭的手直接把他翻過來撞在了石壁上。
“咣”的一聲巨響,這一下,墻上的螢石都被震落了好幾顆!
一股子火蹭的撞到了腦門上,敢動我的人,你活得不耐煩了!
我抓起七星龍泉,對著他的腳跟就削了過去——還得留著活口,先把他打躺下再說!
可這一瞬間,我忽然就覺出來,腳底下微微一顫。
好像——地震了?
但馬上,我就反應過來了——身后,有一個很重的東西,在走動!
那個……我回過頭去,臥槽,真的是那個臥牛!
山寨的我也回過頭,頓時也愣住了,而那個臥牛不知道哪里來的火氣,忽然對著我和山寨的我,就撞了過來!
那個東西,腦袋上兩個尖角,真要是被戳穿了,那必定腸穿肚爛!
那個人十分敏捷的躲了過去,揮動了天蓬尺就撞在了那牛身上。
“錚”的一聲,可那個牛,跟鋼筋鐵骨一樣,哪怕是天蓬尺,也毫發未傷!
臥槽,這牛什麼構造?
而我眼瞅著那個牛要撞到啞巴蘭這里,心念一動,立馬把身上一個東西摸了出來——這是白藿香給我的丹砂膏藥。
這玩意兒,粘上就不好拿下來,而且,顏色是鮮紅鮮紅的。
但凡是牛,都會被紅色吸引住。
丹霞膏藥出手,穩穩的貼在了那個山寨的我的后背上,那個牛眼神一暗,丟下我,對著那個人就撞了過去。
我躲在一邊,護住了啞巴蘭——也巧,啞巴蘭下水,穿的是個大紅色的衣服,我趕緊拽下來團手里藏著,沒讓那牛看到。
這會兒才回過神來——這個牛,是什麼路數?
它身上一身的青氣和煞氣,跟地上耕地的牛,完全不是一個品種。
難不成——是傳說之中的,鎮水神牛?
舊時代,洪水泛濫的時候,要祭祀洪神,一要以美嬌娘給洪神娶妻,二要選健壯的神牛給洪神拉車。
神牛當然不是一般的貨色——要力大無窮,無懼虎豹,犄角上要過命的。
一瞅那牛身上,我就認出來了——這種神牛有個特征——背部,有一塊逆生的毛。
這就跟人的“反骨”一樣,大兇。
這牛下水,山川自然平息,但是月夜總會有人在河川附近聽到有牛奔跑沖撞的聲音,要是有人不避諱的話,地上準多一個腸穿肚爛的尸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