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,只一眼,他就認出我是誰來了?
烏雞眼珠子一轉:“這誰說得好,也許我師父長得像他媽。”
黃二白應了一聲,視線落在了我琵琶骨的傷口上,瞇起了眼睛:“這孩子真是放屁都砸腳后跟,還碰上汪朝風了。”
烏雞立馬來了精神:“對了,二白爺爺,白藿香白醫生是不是上你這來了?我們找她有急事兒。”
說著,一雙眼睛就往里面張望。
被黃二白給拽回來了:“沒事兒叫我二白五,有事兒叫我二白爺爺了,你跟藿香什麼關系,眼珠子這麼賊溜溜的?”
烏雞臉一紅:“我,我目前還沒有,但難保以后,您就快說吧,我們這有一個重傷的,一個倒氣的,就等著她幫忙了。”
黃二白把胳膊揣起來:“那你們來的不是時候,她相親還沒回來呢。”
相親?
我和啞巴蘭都給愣住了。
啞巴蘭還沒說話,烏雞一把抓住了黃二白:“相親,你什麼意思?”
“廢話,相親都不知道?”黃二白振振有詞的說道:“男的體健貌端,收入穩定,女的年輕貌美,有正當職業,那不就正好湊一對過日子嗎?”
“不是,”烏雞抓黃二白抓的更緊了:“你跟白醫生,這麼熟的嗎?”
黃二白掰開了烏雞的手:“你抽雞爪瘋了?她爺爺是我一個老前輩,我受過白老爺子照顧,答應以后照顧他們家后人,前一陣他爹來電話了,讓我三清盛會上,給她管管終身大事,我跟平時跳廣場舞幾個老姐妹打聽了不短時間,這才找了一個合適的,這不還沒回來嗎?肯定是談的投機。”
烏雞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,六神無主:“有這好事兒,你怎麼不想著我?”
黃二白鄙夷的說道:“你一天到晚,女朋友不斷,我能把人正兒八經一個小姑娘往火坑里推嗎?”
白藿香——相親?
烏雞氣的咬牙:“不行,那我們就得在這等著她——你也沒啥眼光,能挑出什麼好的來。”
黃二白氣的拿了個噴壺要敲烏雞腦袋:“你說誰沒眼光呢……”
烏雞抱住頭,還想起來了:“不對,二白五,你嗓子怎麼回事?怎麼變聲音了?”
黃二白一聽這個,倒是頓時得意了起來:“變了吧?我最近研究一個變喉糖,吃了就能變成其他人的聲音,挺好玩兒的,就是有一樣——吃多了渾身發熱,沒看我只穿了一個汗衫……”
說著拿出了一把糖豆一樣的東西:“來吃那個黑紅色的,能發出公雞叫,好聽。”
合著這是個怪博士。
烏雞本來就著急,這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我沒事兒學什麼雞叫……”
說著把我推過來:“白醫生不在,我師父的傷,還有那個倒氣的,就交給你了。”
黃二白一下不樂意了:“你讓我看我就給看,憑什麼啊?我跟這小子非親非故,外面正沸反盈天的要抓他呢,別把我給連累了——讓他進來,都是看在碧絲吊蘭草的面子上,你別得寸進尺。”
這下烏雞一下急眼了,啞巴蘭也急了:“醫者仁心,這人眼看是不行了……他要是真死了,我哥的冤屈就……”
“你哥冤屈管我什麼事兒?”黃二白冷冷的說著,而且,一轉身,澆花去了,還哼開了歌:“套馬桿的漢子,你威武雄壯……”
我倒是看出來,黃二白眉骨高聳,專業技能一定很厲害,不過,眉毛螺旋,腦袋后面,是個反骨。
這個人最大的愛好,就是抬杠。
白藿香不在,那能治療山寨我的,就只有他了。
于是我就說道:“行了,你們倆別強人所難了,這黃先生力不能及的地方,你們別錯怪了他,咱們就在這等著白藿香吧,來得及,來不及,看命。”
烏雞和啞巴蘭一聽都急了:“可是……”
而黃二白轉過臉,冷冷的看著我:“小子,你什麼意思,什麼叫力不能及?”
我答道:“琵琶骨是個大位置,短時間根本治不好,那個人也是,命燈眼看到了底了,除了白藿香那位過頭虎撐,我看,誰也治不了,只能等了。”
“過頭虎撐……”黃二白索性扔下噴壺,對著我撇嘴笑了:“我八歲的時候,就拿了過頭虎撐了!”
我笑了笑:“那又怎麼樣,長江后浪推前浪,您歲數大了,這些細巧活,費勁兒,我們……”
話沒說完,肩膀一下被黃二白抓住了:“我就讓你小子,開開眼,知道知道,什麼是姜還是老的辣!”
第869章 三斷松花
話音剛落,我只覺得琵琶骨上一陣熱氣,跟拔火罐似得,連忙說道:“我不著急,要救你先救那個倒氣的!”
可黃二白冷哼了一聲:“說好了,讓你小子長長見識,我就把你治好了,讓你清清楚楚的看——倒氣又怎麼樣,哪怕黑白無常把他拉過陰河,我黃二白也能把他從鐵索下勾回來!”
說著,黃二白把我衣服撕開,我一低頭,這才愣了一下。
只見琵琶骨附近的皮膚,顏色已經變了——發烏。
啞巴蘭也是武先生,一下直了眼:“尸氣……”
那個汪朝風,下的是死手,現在,五個黑洞似得傷口,往外淌的也是黑血。
而黃二白手上五根銀針,直接往受傷的皮膚周圍一插,這一下,血剎那就不淌了!
這是用來止血的——我也見過白藿香用過類似的手法,但是,一沒有黃二白快,二沒有黃二白見效這麼厲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