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去,捎帶腳——我想搞一瓶玉虛回生露,你能幫忙嗎?”
“捎帶腳?”夏明遠瞠目結舌:“你怎麼不捎帶腳跟老君爺要倆仙丹啊?”
“老君爺要是樂意賜給我,我能不敬謝受領嗎?”
夏明遠張了半天嘴,活脫脫一個黑人問號臉:“李北斗,我瞅著你腦子挺好,天資也高,還以為你是個靠譜青年,可你這說的什麼胡話?玉虛回生露……”
“好弄的東西,我也犯不上求到了你門下。”我用肩膀撞他一下:“能弄到我記你個人情,弄不到我也不會有怨言,咱們倆攜手并進,各為其事,共同的革命目標,共同造就鋼鐵長城啊。”
夏明遠也不傻,一尋思是這麼個理兒——要我死心塌地給他幫忙,最好的條件,就是這事兒對我也有好處。
他只好點了點頭:“那——試試吧。”
“咱們就說定了!”
夏明遠高興了起來,排出了一個龜甲卜了一卦,鄭重其事的說道:“明天可是黃道吉日,今天你們就準備準備。”
“都聽你的。”
反正距離玄武局開門的日子還有一段距離,這段時間,抓緊把該辦的事情都給辦了——一,查清楚四相抬真龍的真相是什麼。
二,把江辰身后的人揪出來。
三,我想知道,我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白藿香卻轉過了臉,拽了我一把:“擺渡門的玉虛回生露?你瘋了?”
她的傷勢,自己心里自然也明白,只有這玩意兒能把她的手給醫好。
“我就是想試試……”
白藿香一把抓住我胳膊:“那是個什麼地方,你想試就試?你萬一在那里出了事兒,再也回不來,那你想做的事情,就更……”
她的指甲,也還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——只怕寫字都是歪歪斜斜的,更別說做鬼醫了。
“你放心吧。”我對她笑:“我一定好好回來——你在家等著我就行了。”
白藿香一張嘴,可還是微微低下了頭。
她想跟著,她不放心——可她的手這樣,什麼忙也幫不上:“是啊,我去了,成了累贅,會給你添麻煩……”
不是。
她不是累贅,只是這事兒既然危險,我干嘛要讓她白白冒險呢?
程星河拍了拍白藿香:“正氣水,你放心吧,我幫你看著這個傻子。”
白藿香吸了口氣,勉強裝出了一副笑臉:“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嗎,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傻子都跟傻子玩。”
“北斗,你回來啦?”
正這個時候,一個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:“你又好久沒著家了……又瘦了,也黑了。”
高亞聰?
臥槽,又是她?
她還是很漂亮,一動身,整條街的人眼珠子都要圍著她轉。
可我現在一看見她,已經有種生理厭惡了。
夏明遠一抬頭,看見了高亞聰,也愣了一下。
高亞聰捧著一個十分精致的草莓蛋糕,輕輕放在了桌子上,笑的溫柔賢惠:“我親手做的。”
老頭兒的眼珠子立馬粘在了蛋糕上,喉結一滾。
“謝謝你了……”
我話沒說完,程星河先湊了過去:“不要白不要——糟踐糧食要遭天譴的。”
我剛要罵他,高亞聰就說道:“咱們也有日子沒見了,大家都怪想你。”
大家?
一看高亞聰身后,我倒是來了興趣——張曼跟在了高亞聰身后,也來了。
之前老黃跟我說,路上帶個抬杠的能保平安——這張曼就是個杠上開花啊!
難道,老黃說的就是她?
張曼接觸到了我熱辣辣的表情,頓時十分不自在:“李北斗,我,我……找你有點事兒,你有時間嗎?”
看來水夜叉那的屎沒白吃,說話可比以前客氣多了。
一瞅她,也看出所為何事了——張曼的面相可不太對勁兒。
第951章
災厄宮的燥紅跟那七月的彩霞一樣,燒了半邊天啊!
基本回家都摔大馬趴,放屁也砸腳后跟,不知道多麼不順。
果然——張曼竟然拄著個拐,一只腳上,重重的石膏。
我心里嘀咕起來——這擺明是個災星,真的能保平安?就那個運氣,我們跟她并肩走路,都保不齊她天打雷劈的時候連累到了我們。
這倒是也不奇怪——我一早就知道了。
張曼這個人本來就刻薄,沒本事還愛裝逼,口無遮攔,造了不少的口業,所以后來沒落什麼好下場,被老公拋棄,事業也不順。
所以后來為了挽救運勢,給安家勇和高亞聰兩口子倒賣小鬼,自己也賺了不少錢,甚至還好險嫁入豪門。
不過,這種運勢根本就是把后半生的運氣透支,用完了就真正的完了。
而且看樣子,她口業也還是沒還清,也沒做功德彌補,現在多倒霉,都不奇怪。
“這一陣子,就別提了……”張曼說起話來,氣勢都沒以前那麼足了:“年后聽說股票暴漲,我抵押了房子,把錢全投進去了,買了原油,現在……”
是啊,暴漲之后,今年股票熔斷了好幾次,連我都有所耳聞,原油甚至還有負數這麼一回奇觀。
不光之前的錢鬧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,還倒欠了不少外債,她一慌,就全低價拋出止損,最可怕的是,拋完又都漲回來了,買漲殺跌,把她氣的年紀輕輕就犯了高血壓。
她上醫院,結果被摩托車劫匪搶了包,人被拽到了馬路牙子上,摔了個粉碎性骨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