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害人的法子還那麼怪——帶鱗,鬼火,我們還真沒接觸過這種東西。
真要是九丹靈物,哪怕是現在的我,對付起來,也棘手。
而老板娘回過頭,繼續給我碗里添老豆奶,笑容魅惑,煙嗓撩人:“怎麼,保密啊?”
對了,她剛才還問,我們昨天去哪兒。
我也笑:“那老板娘,昨天又上哪兒去了?”
老板娘一愣,圓圓的媚眼瞇起來:“看您這話問的,我當然是在自己房間里睡覺了——家里有客人,我不隨時待命,還能出去亂跑不成?”
老板娘擺明了,是不想說實話。
黑膏藥吃著東西也堵不上嘴:“不在自己炕上,還能上你炕上?”
這種存在感也刷。難怪沒一個女的肯用正眼看他。
程星河也忍不住說道:“說起來,昨天我們睡的倒是挺香,一沾枕頭就著了……”
這地方出現悶香,肯定跟老板娘有關啊。
誰知道老板娘滴水不漏:“可不是嗎——好多人都說,大城市里太喧囂,到了我們這小地方,倒是安安靜靜的,睡覺都香!”
問是問不出什麼鬼了。
我心念一動,想起了新近從西川得到的那個赤水青天鏡。
那是那位真君拿來降妖伏魔的——是不是,真的是照妖鏡?
她要真的是九丹靈物,照出了元身,只怕還有幾分希望——八丹大蜘蛛,接近九丹的琵琶蝎,都是一樣。
程星河跟我一對眼,咳嗽了一聲:“哎,七星啊,你上次是不是弄到了一面什麼鏡子來著,趁著天氣好,拿出來見見光,老悶著該長銹了。”
這貨算是跟我想到了一處去了。
我裝出剛想起來的樣子,就把那面鏡子給拿出來了:“說的也是。”
啞巴蘭一瞅,就激動了起來:’對了,這是上次那個照……’
程星河立刻接口:“趙老板賣給咱們的,趙老板一個老趕,不識貨。”
老趕是本地話,沒見過世面的意思。
啞巴蘭雖然心大,但是并不傻,一聽程星河這話就知道有事兒,連忙說道:“對,趙老板確實土!”
夏明遠見了鏡子,也嘖嘖稱奇,說平時看我挺寒酸,想不到還有這種好東西。
那個鏡子可不是一般的東西,就沖著那繁復花紋,沒有女人會對這種“藝術品”不感興趣。
老板娘自然也不例外,媚眼也盯了上來。
黑膏藥不甘寂寞:“這種古董,哪兒有保持這麼多年還這麼完整的——我看,八成是棺材里起出來的,”
沒人理他。
我看向了老板娘:“您也感興趣,一起看看?”
老板娘有些受寵若驚,也湊了過來,我們幾個的心就都提起來了。
可我們幾雙眼睛,眼睜睜的看著老板娘一張妖艷的臉,映照在了鏡面之中。
臥槽?
我跟程星河一對眼——媽的,我們難道誤會老板娘了?
可不對啊——昨天,出現紅燈的時候,她分明是從屋里出來了,腳上的痕跡,也分明是昨天被程星河的狗血紅繩勒出來的。
難不成,真的是八丹靈物,赤水青天鏡都沒法照出來?
好看的人,都喜歡照鏡子,老板娘對著鏡中那一張臉,看都看不夠似得,照個沒完。
我們幾個面面相覷。
眼瞅著老板娘露不出破綻,我們現在摸不清她的底細,也不能打草驚蛇,等她照夠了,只好回到了房里——黑膏藥沒進來,在門口欄桿上盯著干活的老板娘,眼睛直勾勾熱辣辣的,就差流哈喇子了。
關了門,程星河低聲就問道:“七星,老黃不能是晃點咱們呢吧?這真是傳說之中的赤水青天鏡,那怎麼照不出原形?”
夏明遠知道了事情經過,也皺起了眉頭:“九丹靈物,還真沒人見過,真要是連赤水青天鏡都照不出來——咱們絕對斗不過!只怕,個把天階都不是對手,不如,把十二天階叫來一些搭把手?”
你這口氣真是不小,以為天階是美團外賣,你說來就來啊?
我說你也別想這種不切實際的事兒了,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,你們知不知道什麼玩意兒能把人給焚了?
啞巴蘭一拍桌子:“火麒麟?”
火麒麟是祥瑞神獸,為什麼害人?
而且,火麒麟體格龐大,怎麼做到柔若無骨的?
再說了,本地這麼熱,肯定也有蹊蹺。
程星河也皺眉頭:“火山熔巖成精?”
沒聽說過——據說有七竅者皆可成仙,你聽說過火山熔巖有七竅?
夏明遠抱著胳膊,倒是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:“李北斗,你聽說過隧仙石嗎?”
“這是什麼?”
原來,五行分金木水火土,萬物皆有屬性,而隧仙石,是火行道法之中的一種靈石。
這種東西色青帶白,對火行道法來說是無上之寶。
而隧仙石出現的地方,土地必焦,水源必枯,萬物皆燥。
能影響一方水土,帶來火患,顏色也對的上的,也就這種東西了。
隧仙石不是活物,自然也無法成精——我看向了夏明遠:“你的意思是說,是某種精怪,得到了隧仙石?”
夏明遠點了點頭:“你也知道,這地方靠近擺渡門,會不會,是擺渡門的人得到了隧仙石,從這里經過的時候,不小心遺落,被某個靈物給拿走修行了?”
真要是這樣的話……
我看向了夏明遠:“如果以隧仙石修行,那有什麼講究或者忌諱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