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料想,女神這一進去,就不出來了,實在大大超過了洗澡換衣服需要的時間,正疑心呢,就聽見里面聲音不對,像是什麼東西倒了,唯恐女神出點啥事兒,立馬就敲門。
可敲門里面也沒人應聲,這把他急的,一推門正好發現女神沒鎖上,這一進去,女神就不見了。
“都怪我,都怪我——要是我早點成為她男朋友,能陪著她一起進去,她就不會出事兒了……”
穿山甲大哭了起來,如喪考妣。
其他小伙子也都急了,一個個熱鍋螞蟻一樣,有腿腳快的,又把工作人員給喊來了。
我趁著亂,也往里看,忽然就發現了,這個客房的地毯上不對勁兒。
有兩排濕腳印子。
我回頭就問穿山甲:“你們那位蜜蜜,不愛穿拖鞋?”
穿山甲抬起頭,淚眼婆娑的說道:“那怎麼會,蜜蜜最愛干凈,有潔癖,都不碰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,全是自己帶……”
我視線落在了地毯上:“蜜蜜多大的腳?”
“37。”
那濕腳印子,不像是37的。
果然,有一個濕淋淋的東西上來了。
這會兒工作人員來了,我立馬問道:“那個被他們扔下去的救生艇呢?”
工作人員當然覺得我這話問的莫名其妙,但還是訓練有素的回答:“您怎麼知道?自己回來了……”
順著海浪給飄回來了,被重新拿回到了船上——撈起來之后,是空的。
“還真上來了。”
冷不丁有人在我耳邊吐出這麼句話,把我說的一個激靈——又是程狗。
別說,這貨吃了九靈丸之后能力長進的十分厲害,我腦子里想事兒的時候,他悄咪咪靠近,我都沒發覺。
上來的是——海菩薩?
照著馬的說法,海菩薩跟個綠林好漢一樣,是雁過拔毛,誰路過就要打劫誰。
不給它,它就把你全部都吞掉。
我以前還吹牛逼說自己是商店街李柯南,要不說話不能亂說呢,真他媽的一語成讖——走到哪兒,哪兒就有死人。
“不過,這事兒未必需要咱們操心。”程星河用肩膀撞了我一下,示意我往后看。
我一看,只見花臂大漢不知道什麼也來了,正默默的站在人群后,也盯著那地上的水漬。
水漬從室內地毯上蔓延出來,奔著走廊右側過去了。
花臂大漢跟著那水漬的痕跡就過去了。
這一次,他沒帶著那個心肝寶貝兒一樣的媳婦。
而且他手上,多了一個白天沒看見過的東西。
是一個黑色的手套,不知道什麼材質,但是我看得出來,這不是用來保暖的,手套上一股子鋒銳的煞氣,內里藏著鋒刃呢。
程星河盯著手套,抱起胳膊:“難怪敢在身上紋神荼郁壘呢,我就知道,不是一般人——這是個打虎客。”
我一愣,這里的東西,能把打虎客給引來?
果然不是什麼善茬。
而打虎客,也是我們行當之內的一個職業。
第1019章 打虎之客
他們是專門獵殺靈物的。
我們之前在琵琶蝎那就遇上過一個,靈物獵人徐家。
不過徐家現在已經沒人了。
而打虎客,是靈物獵人之中的佼佼者,價格高昂,收費辦事兒。
打虎客跟靈物獵人有幾個區別,就是一,打虎客全是跑單幫的,一人吃飽全家不餓。
二,打虎客從不獵殺小東西,對他們來說是殺雞不用牛刀,一出山,那勢必得是大靈物。
三,打虎客只管獵殺靈物,其余的一概不管,而且,靈物尸體,一定得由打虎客自己處理。
這名字怎麼來的呢?意思是這人能上山擒虎,下海拿龍。
當初打虎客也算是名聲赫赫——能做到打虎客這一層的,實力絕對靠譜,只要價格到位,什麼都能干廢,他收了錢你就可以放下心了。
現如今,打虎客已經很少見了,這趕尸匠,靈物獵人,都跟瀕臨滅絕的動物一樣,越來越少了。
我說他身上怎麼沒有功德光呢——打虎客可以說只犯殺孽,不管仁義,不過肯定也會收拾一些罪孽深重的靈物,此消彼長,功過相抵,所以沒啥功德光,有時候,錯殺了有功德的靈物,甚至還會有報應。
這麼說吧——他們就跟白蛇傳里的法海一樣,只要不是人的東西,管你好壞,弄死再說。
不過,法海是為了正道,他們是為了錢。
所以,很多同行覺得打虎客一身銅臭,除了殺戮也不會其他本事,不屑于把他們算在玄門之內。
靈物獵人一般是有家族的,所以多少忌憚一些,打虎客則是除了錢,什麼都不在乎。
所以,他們往往孑然一身,就是不想有什麼事兒,報應到了身邊人身上,痛痛快快瀟瀟灑灑,終老一生。
我看向了程星河:“你從哪兒看出來,他是打虎客的?”
程星河往手上指了指。
果然,跟我猜的一樣,是手套。
程星河告訴我:“那是身份的象征,叫穿喉刺,別的花里胡哨沒有,遇上靈物,他們一眼就能看到要害所在,一招致命,據說,能戴這種穿喉刺的,殺靈物的時候一步到位,第二招都不用,真用了,那就丟大人了。”
這樣也行,這不是跟一拳超人一樣?
有“穿喉刺”的,類似于“過頭虎撐”,和“九鈴趕尸鞭”,拿得起的,都是業內佼佼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