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服務員吸了口氣:“不對,船肯定出問題了——咱們跟當年三太子的船一樣,水鬼打墻了……”
酒保臉都白了:“老叔叔,您可別提這碼事兒了,這都什麼年代了,領航技術跟衛星都接軌,怎麼可能鬼打墻,要是讓上頭知道您造謠,那……”
“他沒造謠。”一直一言不發喝葡萄蘇打水的蘇尋忽然說道:“打剛才,咱們的船,就一直原地打轉,肯定是被困在這片水域里面了。”
這一下,程星河也皺起了眉頭,果然,他眼尖,也看見了,附近的工作人員都慌慌張張往一個方向跑,顯然是有什麼緊急會議之類的。
酒保臉色越來越難看了,往后邊一打聽,果然,不長時間就面無人色的回來了,死死盯著我們:“你們——怎麼知道的?”
果然,船上其實一切儀器都是正常的,但是經過這片水域的時間,就是超過了預期,工作人員一檢查,才發現游輪真的被困在這里了,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好像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一樣。
程星河皺了眉頭看著我:“這麼大的船,也能水鬼遮眼……”
這下意義就不一樣了——我們也是這個船上的乘客,覆巢之下無完卵,真要是出事兒了,我們不也得跟著報銷嗎?這就不是閑事兒了,這叫自救。
真應了道上常說的那句“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”,這是利益相關啊。
那個東西,胃口還挺大!
大家臉色都不好看,唯獨少婦高興了起來,一把抓住了我:“這下,是不是能去救我丈夫了?你放心,我丈夫這些年來,也積攢了一些養老的錢,只要能讓他平安無事,我全給你們!”
說著,拿出了一排銀行卡。
我擺了擺手說不用著急,先查清楚了那到底是什麼再說。
一聽我發了話,老服務員也激動了:“我也沒白活這麼大歲數,看人還有幾分準,一看小哥你就是有真本事的,你真能出手相救,那我替瑪利亞號謝謝你……”
說著也要跪下道謝,事兒我還沒辦成,當然更受不起了,趕緊又把他拉了起來。
程星河瞥了我一眼:“七星,有了理由,你是不是有點高興?”
“放屁。”
其實,他這話也不純粹是放屁,打剛才老服務員講了三太子的故事時,我就開始留意了——那東西忌諱龜甲和水神廟的玉牌,那擺明了是認水神廟的東西。
既然認水神廟——它是不是,也知道跟瀟湘和河洛有關的事兒?甚至,有那一高一矮兩個人的“那位”的線索?
找到了“那位”,那四相局的事兒,恐怕就能真相大白了。
說白了,我這次來旅游,其實并不單純是來兌獎,也是因為,蜜陀島是在東海上,想沿途打探打探這邊水神廟的消息,畢竟找東海線索,不光是夏明遠一個人的事兒,我不能全指望人家。
更別說,我心里其實一直惦記著瀟湘的“水神信物”。
之前在北臨城大蝎子那,是得到了一個小環,上面篆刻著一個古體的“水”字,大蝎子就是靠著那個神器變成九丹靈物的,我一度以為,那就是瀟湘的“水神信物”。
可是得到了那個小環之后,瀟湘雖然恢復了許多,可也并沒有跟我想象之中一樣,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,可見大皮帽子說的“水神信物”,另在其他地方。
這次,能不能,把真正的“水神信物”下落,打聽出來?
我想她能盡快平安回來。
于是我轉臉就看向了蘇尋:“咱們兵分兩路。”
蘇尋立刻點了點頭。
處理鬼打墻,是蘇尋的老本行。
我則看向了少婦:“你跟我說說,你丈夫是在哪兒出事兒的?”
我記得,花臂大漢是順著濕腳印子消失的。
少婦立刻說道:“他去了最下面那一排船艙!這一去,就一直都沒回來。”
老服務員一聽詳細位置,皺了眉頭。
“有什麼不對嗎?”
老服務員連忙搖搖頭:“那地方是專門存放雜物的,平時亂七八糟,沒什麼人去……”
酒保插了一句嘴:“還聽說那地方鬧鬼,大雷說有人進去拿東西,就碰上了不干凈的,燒了好幾天!”
大雷,是上次的受害者。
那就上那看看去。
老服務員生怕我后悔似得,趕緊就給我帶路。
沿路遇上了一些工作人員,果然一個個慌慌張張的,我們幾個亂走,他們都沒心情管。
到了那地方,果然一片雜亂,而且面積不小,我一抬眼,就看到了里面是交錯縱橫的青氣。
而且,不光是青氣……我皺起了眉頭,奇怪,怎麼還有星星點點的神氣?
這里面的東西,到底什麼來頭兒?
我立馬奔著那些氣就過去了,聞到了一股子水腥氣。
而這股子水腥氣——我心里一提,跟在江長壽那見到的一高一矮兩個男人身上的,一模一樣!
不會這麼巧,是他們倆在作怪吧?
可——他們分明是帶神氣的,怎麼會在這里害人?
我對這里的東西是越來越好奇了,奔著里頭就走了過去。
老服務員想把燈給我開開,誰知道線路出了問題,摳了半天也沒弄亮,少婦想跟進來,我連忙攔住了,讓白藿香,老服務員和少婦在門口等著,我和程星河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