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山甲立馬抓住了蜜蜜:“對,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,竟然敢對你這個態度,你千萬別生氣,還有我……”
蜜蜜卻甩開了穿山甲的手,奔著欄桿就跑了過去:“他怎麼這麼帥……”
得了,女神被人膜拜膩了,看到了叛逆小伙,倒是感興趣了。
穿山甲要哭,我們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身來,沒好意思多看。
程星河也急了,跟蜜蜜一起跑到了欄桿那:“不是,這怎麼說走就走呢,這工錢還沒結清呢!喂!”
少婦盯著我,也款款的道了個謝:“多虧了你,我弟弟才沉冤昭雪……”
對了——我上黑蟠腦袋那,把大雷的骸骨給取下來了,交給了少婦:“節哀順變。”
少婦嘴角一抽,想說話,但到底沒說出來,抱著那具骸骨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誰看著,眼里都有點發酸。
程星河喊不回蜃龍,掃興的回來,往后面一掃,也蹲下,說道:“你弟弟說了,哭多了傷身體,不然,他黃泉路上,走的也不安心。對了,”
程星河加上了一句:“他說,你回家,牡丹花大立柜第二個門里,是專門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,可惜——還沒到你生日,他就……”
少婦再也沒顧得上形象,哇的一聲嚎啕大哭:“大雷,我會記住吃藥的,我會好好的,我不任性了,你安心走,下輩子,我還做你姐……”
白藿香眼圈也紅了,但是她側過臉,裝出了平時那種很冷酷的表情——你要問她眼睛為什麼那麼紅,她一準兒回答你是海風吹的。
馬的眼圈也紅了,喃喃的說道:“姐——這麼多年了,你到底在哪兒呢……”
我拍了拍馬單薄的肩膀,馬擦了擦眼睛,對著我倒是莞爾一笑:“對了,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?”
“李北斗。”
“哦?”馬眼睛一彎:“你也在崇慶堂掛名吧?”
重慶糖?這是什麼地方特色美食嗎?
一看我不知道,馬倒是有些意外:“你不是國內玄門的?”
“我是啊,”我皺起眉頭:“不過,沒吃過那種糖。”
馬一揚眉頭,就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你真可愛——連崇慶堂也不知道?”
我立馬看向了程星河。
程星河嘖了一聲:“你這一陣,沒上網?”
我沒空啊。
而少婦哭的差不多了,也抽著鼻子說道:“我,我就是在崇慶堂,遇上的我老公。”
馬說道:“我也是在崇慶堂打聽到的這個水域的具體位置。”
原來,這個崇慶堂是玄門的一個……新興平臺。
那地方服務齊全,人脈廣泛,就是這段時間新興起的,一出現就大受歡迎,據說在崇慶堂,就沒有你找不到的先生,解決不了的事兒。
簡直跟玄門的淘寶一樣。
有先生上那掛名,有顧客上那咨詢,統一管理,效率高效果好。
大花臂就在那掛了名,這才在那遇上的求助少婦。
現在還有這麼個存在呢?我一下,就想起了高老師來了。
高老師說,他的野藥買賣,似乎就是被這麼個地方給搶走的。
能構建出這麼個地方的,本事不小啊!
我立馬就問這是哪個家族開的?
可沒成想,他們都搖搖頭,說不知道崇慶堂的背后老板——很神秘,沒露過面,靠著手底下人,就經營的風生水起。
那哪天,還真得去見見世面。
正尋思著呢,外面忽然一片尖叫聲。
我們幾個頓時嚇了一跳,還以為又出什麼事兒了,立馬就跑出去了。
只見數不清的人擠在了甲板上,叫的別提多熱鬧了。
跟著那些大呼小叫的人的視線看過去,我們幾個,頓時也全愣住了。
第1045章 妖怪之種
那是一幅,從來沒見過的壯麗畫卷。
海平面上,升騰起了一個望不見邊際的城,雕欄畫棟,瑰麗非常。
琉璃頂子,碧玉墻,周邊有大叢大叢的珊瑚,像是一團一團的火。
甚至能看出來,城墻下,宮裝麗人魚貫而出,捧著一個一個的盤子,低眉斂目。
而一些怪模怪樣的東西也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邊——跟水妃神儀仗隊里見到的一樣,有尾巴。
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”說的就是這個意思。
這是瀟湘以前所在的盛景?
簡直——震撼的人說不出話來!
而程星河忽然指著一個地方就抓我:“你看上面,最上面!”
最上面是兩個人的身影,一個長發飄飄的,自然是瀟湘,還有一個——怎麼有點像是我?
心里猛地一震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竟然覺得,這個畫面好像似曾相識!
“有福了,有福了!”好幾個歲數大的歡呼了起來:“想不到,這次真的能碰上仙宮海市!”
“快許愿,晚了就來不及了!”
“沒白來,還真沒白來……”
這是蜃龍,在給我們送別。
也算是,旅途的最高潮。
船開到了蜜陀島,大家各奔東西,花臂用僅剩的右手,死死握住了我的手:“有機會,喝酒。”
我點了點頭——一開始看得出來,少婦似乎對他沒什麼感情,可是現在,看著大花臂的眼神,已經變成柔情蜜意了。
畢竟為了她的心愿,能舍生忘死,上天下海,也足夠打動她的心了吧。
只是,畫面仍然很像是山大王抓了個壓寨夫人。
馬也踩著高跟鞋下了船,身邊跟著:“哥,這次我光顧著睡覺了,回程咱們一起走,探討探討行業心得。”
我倒是有點納悶,馬出來給姐報仇,為啥非要帶上個?真是富婆出行,身邊缺不了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