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身就引他們,結果一回頭,就看見了一個滿臉麻子的海羅剎正站在我們身后,傻傻的盯著我們:“找——找到了?”
臥槽,剛才那些海羅剎嘩啦啦就走了,它怎麼沒走?
在往他身后一瞅——好家伙,這貨剛才憋不住,找了個地方方便,立功的機會沒趕上趟。
這下大麻子一下就興奮了起來:“什伍長就是什伍長,我這就把他們給喊來,你可立了大功,我也跟著沾光……”
說著,回頭就要喊人,結果被我一手砍在后脖頸子上,軟軟的倒了。
我一腳把他踹進了海礁石的縫隙里,轉身帶著程星河他們就走,這一踩水往上,就聽見那頭沸反盈天,應該已經發現撲空了。
我趕緊把程星河和海生包在了前頭,這下雞胸駝背俱全,跟個鐘樓怪人一樣,奔著上頭要走。
水妃神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,先把他們從樹洞里帶到了岸上再說。
可海生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,又繼續抓撓:“我三奶奶……”
程星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:“小祖宗,三孫子也不行了,趕緊走!”
海生耍了脾氣,一下在程星河背上鬧騰了起來:“你們騙我,你們說會幫我找三奶奶,我才跟著你們在礁石底下等了那麼久,你們要是不救她,我自己去!”
說著,掙扎著就要從我斗篷底下給溜出來。
臥槽了,這個小王八蛋!
這一句話要不是含著避水珠,我早罵出來了——不過他媽就在我身后,也不好罵出口。
身上這麼一掙扎,影響游泳,我速度就慢了,結果禍不單行,剛才那幫海羅剎女又不知道從哪里,蜂擁而至:“姑爺,我們可找了你好久,想不到你在這里呢!”
“是啊,不聲不響就溜走了,讓我們好找!”
“哎,一眼看不見,姑爺怎麼又英俊了許多?”
是說我的“雞胸”嗎?
我身邊的“大小姐”見到了這些其他的羅剎女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死死的瞪著我,好像我偷了他們家雞一樣。
這下麻煩了,聽得出來,田八郎他們的大部隊馬上就要殺到,我剛要想轍,忽然海生一下就把腦袋從我斗篷里鉆了出來:“我要找我三奶奶!”
這一下,程星河沒來記得制止,周圍的海羅剎女,全看見我胸前忽然鉆出了一個人臉,全愣住了:“那是……”
這把程星河給氣的,一手刀又敲在了海生的脖頸上,想著把海生給弄暈過去,免得添亂。
可誰知道,我覺出一股子力量從背后壓到了胸前——是水妃神心疼兒子,制止了程星河!
程星河頓時也是一愣,我心說這下躲不過了,這些海羅剎女又不是瞎子,趁著她們愣神,引出了行氣,全壓在了腳上。
軫角二星天少雨,或起風云傍嶺行!
這一下,一行人倏然就對著頭頂沖了上去,水波也猛地一震,那股子力道,把幾個離得近的海羅剎女直接掀翻。
海羅剎女也趁機踹翻了幾個,跟上來了。
程星河壓低了聲音:“七星,這一位,也是情比金堅啊!”
你從哪兒看出情來了?
我們奔著來路就闖了過去。
這一走,還把幾個零零星星的無辜海羅剎撞的跟陀螺一樣,原地翻滾了好幾周。
快了——很快就要到出口了!
好幾個海羅剎見我風風火火的,還想問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,全被掀翻。
終于到了出口,一竄就到了榕樹洞了,我就要鉆——最后一哆嗦了。
可守門的海羅剎竟然也不少,全圍了上來:“你出去干什麼?有令牌沒有?”
感情你們也弄出入證?
海羅剎女倒是搶著過來了,亮出了令牌。
那幾個守門的肅然起敬,趕緊就要給我開門,沒想到,這個時候,田八郎的聲音竟然再一次響了起來:“什伍長,你上哪兒去?”
臥槽了——這麼快就追上來了?
海羅剎女立刻躲在了我身后。
程星河也在斗篷下暗暗嘆氣:“我就知道……跟你出來,沒一次是走運的。”
跟著田八郎那幾個,也跟著插嘴:“是啊,什伍長,我們也知道,你剛才沒看清楚,讓他們跑了,可你也不用自責,現在,田八郎正是用人之際!”
不是,你以為我引咎辭職,這是孟德追云長呢?
我頓時滿頭黑線,同時注意到,他們都看向了我的“雞胸”。
我腦子一轉,立馬比劃:“我嫂子要生了,得趕緊回家。”
田八郎一愣:“你不是孤兒嗎?”
他大爺,花王還是孤兒?
我只好繼續比劃,干的。
田八郎皺起了眉頭,雖然有些依依不舍,但為了做出個寬仁愛才的表象,還是擺了擺手:“那你快去快回……”
同時表情也低落了起來:“這一走,對你來說,也許不是壞事兒。”
他是覺得,這次找不到水妃神,他們都得倒霉?
不過,既然能走,那我先走一步了。
可沒成想,剛一抬腿,一聲暴喝就從后面響了起來:“田八郎,千萬不要讓他走——他是假冒的!”
一個海羅剎撲在了我們身前,氣勢洶洶的。
我抓緊了七星龍泉——又一個要作死的。
可這一抬頭就發現,這個海羅剎,眼熟啊。
臥槽,這他娘不是花王本尊嗎?
“這……”有海羅剎忽然想起來了:“這才是真正的南海什伍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