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玉兔是月亮,“老舅”自然就不是老舅了,大概率,則是“搗臼”。
古代人喜歡用典故,玉兔抱著一個藥罐,就是白白的月亮上出現了一個圓圓的黑點。
這其實是月食的俗稱。
而“一噎擺手”,既然下水,那肯定是“一葉”。
這是船的意思,“一葉扁舟”,誰都知道。
擺手,我就不清楚了,不過,這話破譯出來,就是月食的時候,到蜜陀島某地,去找一葉扁舟,可能是船上的人跟你擺手,也可能是你對那個扁舟擺手,掌握了這個“通關密碼”,上了船,就能到長樂島了。
程星河聽愣了:“臥槽,七星,你不去破譯密碼,真他娘的太可惜了。”
夏明遠手指頭一掐算,抬起頭,跟看鬼一樣的看著我——果然,前些日子,蜜陀島上,確實出現了月食,跟海生跟蹤江辰的時候,時間正對的上。
程星河一下從樹上爬了下來:“月食?可月食這種東西,可遇不可求啊!”
江辰就趕上了。
說起來,跟破開玄武局倒是十分相似——必定要在一個特定的時間,所以,尋找的難度,成倍增加。
我心里一沉,要想在蜜陀島觀測到下一次月食,要三個月以后。
程星河皺起了眉頭:“那,離著八月十五就不遠了。”
是啊,而且,三個月,江辰身上,傷會養好,如果真龍穴真的在那個長樂島上,他進去了,會有什麼新的變化?
像是對我們鎖上了一扇打不開的門。
叫誰,都得泄氣。
江辰每次都能搶占先機——如有天佑。
再說,萬一他先進真龍穴,改了局,那程星河啞巴蘭他們這些四大家族的,又會不會出現什麼新的問題?
程星河皺起了眉頭:“七星,我在想一件事兒。”
“你是在想,四大家族第四家,到底是誰?”
程星河一拍我肩膀:“不愧是七星,我一撅屁股……呸,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,你說,鎮守四相局的四大家族,一個是我們,玄武局程家,一個是白虎局蘭家,一個是朱雀局魏家,還有一家,一直都沒出現過,會是家破人亡,還是……他們也在其中,動了什麼手腳?”
是啊,鎮守青龍局的那一家。
如果找到了第四家,他們家,會不會知道四相局中的其他秘密?
真要是挖出來一些其他線索,也許,有能阻止江辰改局的法子。
可那一家一開始是十分神秘,剩下的三家,甚至不知道他們的任何蛛絲馬跡,一早我也想找,但是,從哪兒開始找?局都破了。
正尋思著呢,電話響了起來,一看是江采萍。
程星河一看就知道:“嚯,鬼來電。”
電你大爺。
我接起來一聽,就聽到了江采萍氣急敗壞的:“相公,不好了!行當里,出了大事兒了。”
啥?
有她在,行當能有什麼大事兒?
“相公,你趕緊回來吧,大家等著相公,主持公道!”
第1075章 改我風水
我就讓江采萍別著急,慢慢說,可江采萍吸了口氣:“妾有相公照料,倒是沒什麼,可厭勝門的上上下下這麼多人,以后難不成要改行?”
改行?這又從何說起?
原來,這一段時間,厭勝門之前的主顧,忽然都不找厭勝門做買賣了。
厭勝門的買賣堂口,這些年雖然低調,但也實打實的積累了人脈和名聲,這才有了厭勝門的財富家底子。
可現在,幾乎一夜之間,別說驅邪除妖這樣的大活,哪怕相地定宅,甚至開業擇時這種零碎小活,都消失的干干凈凈。
整個厭勝門,全體失業。
程星河插嘴:“都說今年經濟不好,咱們這一行也受影響了?”
不對。
俗話說,走運宴賓客,倒霉看風水。
幸福美滿的時候想不到這方面,可越是艱難的時候,人們越會想方設法,給自己求一些好運,逢亂世窮年,我們的生意,也該越來越好才是。
這厭勝門的也納悶——人說沒有不開張的油鹽店,厭勝幾百年歷史,沒出過這種事兒啊!
就從各方面打探,看看到底出了什麼情況。
可一打聽,人家躲他們跟躲病毒似得,沒有樂意張口的。
而且,看他們的眼神,還帶著幾分厭惡和畏懼。
這擺明是有幺蛾子,后來動用了關系,才弄清楚——有人散布出消息,說我們心懷鬼胎,用的是邪術,讓我們看過的買賣,都出了大事兒了。
比如渭南一戶老板,家里別墅鬧鬼,我們的人過去處理,是他的情人挺著肚子逼宮,后來在跟原配的追打過程中掉下樓梯鬧了個一尸兩命,按理說這是個意外。
但是之后就開始鬧鬼,別墅里的鏡子,玻璃全碎了,一到了晚上就有小孩兒的哭聲和女人的笑聲,把老板嚇的魂飛魄散的。
我們的人去了,沒費什麼功夫就整理好了——怨氣不散,但是情人母子本身也不是全占理,用風水布局請出去就完事兒了,倒是大賺了一筆,這事兒對我們來說,就結束了。
可后來我們的人走了,那個老板的太太忽然就跳樓死了——怪的是,她的尸體背上,有一個女人的纖細手印,前胸,有一個嬰兒的小手印。
不長時間,老板的女兒,兒子,甚至老板自己,全是同一種死法——帶著一大一小的手印跳樓,誰都覺得,是情人母子回來報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