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就算了,全部這樣……
商店街的風水,全被人動了。
敢來改我的風水——是誰這麼大的膽子?
但是我再一細看,心里頓時咯噔了一聲。
第1076章 女婿上門
觸目所及,我只看到,商店街的一切擺設風水,竟然全是正常的。
夏明遠也跟著我伸脖子看,同樣皺起了眉頭:“七星,你們商店街看上去沒什麼不妥,你這些鄰居,是不是從別的方面倒的霉?”
這卷毛是地階之中最杰出的風水師之一,他也沒看出什麼來。
要叫以前,我可能會覺得,我是疑心生暗鬼——商店街的風水根本沒事兒,是我多心了。
可現在,我心里清楚,不是風水沒事兒——正相反,是出了極為嚴重的事兒。
任何風水上的手腕,往往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,好比雪地上總會留下腳印子一樣,讓你辨別出端倪——好比害女人的風水局,坤位必定會有怪異的氣色形狀,必有“殺母尖”,
坑后代的局,震位也定有不妥,能找到“亡兒坑”。
這是厭勝的專長。
表面看不出來,才說明對方的手腕,有多厲害——猶如踏雪無痕,你說,他是身輕如燕,還是,能飛?
我想起了預知夢之中,以細絲貫穿我龍鱗的人來了。
那個人如果有天階的本事——說起來,我也在三清盛會上吃過不少的天階行氣,可我自己到底還沒上天階,天階有什麼地階沒有的本事,我確實無從知曉。
不光如此,這個人應該對我的能力,一清二楚,從觀形到望氣,一點線索都沒留。
我還沒遇上過這麼狠的手段。
小趙看我走神,眼神露出了幾分懷疑:“北斗哥,不會是這次你也沒辦法吧?你沒辦法也得想想辦法,這日子過的,瘟神都得躲著我們走,這時間長了誰受得了,都得結伴去跳福壽河。”
我說你別著急,我先看看情況。
打眼一看,只要是在這里有產業的,租的店面也好,自己家的門臉也好,所有店主,印堂全是晦氣,好像每個人腦袋上都盯著塊黑膏藥。
我也是這條街上的人,相人相地,都不能給自己相,但現在閉著眼都猜得出來——我的印堂上,肯定也得有這麼塊黑膏藥。
到了自家門臉,我眼角余光,倒是看見高亞聰的門臉拉著防盜門,像是暫時歇業了。
還沒看清楚,一只手就親親熱熱的拉上了我的胳膊:“小宗家,你可算是回來了!”
秀女。
秀女一臉的氣急敗壞:“古往今來,都是咱們厭勝震懾的其他人膽寒,真沒想到,有人膽大包天,把臟水潑到了咱們身上來了,不出這口惡氣,咱們厭勝還怎麼在行當里立足?”
她的意思,跟江采萍在電話里說的一樣——我們厭勝倒霉,生意全被崇慶堂搶走,他們是最大贏家,八成潑臟水的事兒,就是他們干的。
接著她就摩拳擦掌的問我:“那個崇慶堂的來歷不清不楚,是不是天師府賊心不改,假托了這個名頭,還是要拿咱們開刀?那咱們也不怕他們的——本來小宗主心善,就放了他們一馬,他們不依不饒,厭勝也不是好欺負的。”
唐義一聽,微微變了臉色:“別胡說八道。”
唐義他爹還是天師府的,自然不愛聽這個。
秀女還想爭辯,我也搖搖頭,說不像。
天師府向來都是最講道義功德,讓他們害人栽贓我還真不信——人品擱在一邊,這種卑鄙毒辣的事兒,對他們來說殺敵一千自損五百,劃不來。
秀女皺起眉頭:“那誰跟咱們這麼大的仇,這不是殺人誅心嗎?”
果然,他們也偷偷走訪了崇慶堂,可背后的人像是有備而來,滴水不漏,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查到。
這個禍患,八成是我引來的。
我就問秀女,厭勝現在怎麼樣?
秀女搖頭,說這老資格的倒是有些積蓄,好些新入門的都只能等米下鍋,好比穿白鞋的張小康,他孩子剛滿月等著奶粉錢,馬東好不容易談上對象,正在丈母娘的催促下籌措彩禮,何美的奶奶住了院,醫藥費也不少錢,剩下的,不勝枚舉。
是人都得吃喝拉撒,吃喝拉撒就都得花錢,我也有過這種時候,世間奔忙,只圖碎銀幾兩,肉眼凡胎誰不是一樣。
我說這倒是好辦,不是有不記名卡嗎?先把人心穩定下來再說。
程星河一聽臉就綠了,小心翼翼的問:“那得多少錢?”
我說你也別廢話了,先拿出來再說。
之前這筆巨款到了我手里,程星河就建議我,不如拿錢去做功德,一定能火速升階。
可一方面,我到現在也不確定,我到底是不是老二的兒子,一方面,這是人家厭勝門多年來積累下來的,我巧取豪奪花在自己身上,那不可能。
秀女辦事妥帖,已經給我預備了一份急需幫助的名單,我掃了一眼說信得過你,把卡拿過去,分給大伙,剩下的我想法子。
厭勝門也不少人,失業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,這盆臟水說潑就潑,誰也咽不下這口氣。
秀女高高興興的答應了下來,拿著錢就走了:“這錢算是宗家借給他們的,什麼時候恢復了買賣,早晚能還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