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影哈哈大笑,才重新把金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井馭龍的母親要道謝,可那人兩只手扶起了她,卻一頭對著她撞了過來。
這把井馭龍的母親嚇了一跳,睜開眼睛,才知道是個夢。
而她這才聽到了消息,說昨天形勢危急,洪水本來就要漫過亭子,把井家人沖走,誰知道,才剛上到了亭子的臺階,竟然莫名其妙就退了下去。
再一抬頭,天色清朗,水患竟然就此沒了。
大家彈冠相慶,井馭龍的母親這才覺出來,自己腹中有了胎動。
懷胎十月生下個男孩兒,豐神俊逸,渾身雪白,唯獨脖子上一圈胎記。
井馭龍的母親這才想起來,夢中那個騎龍人,脖子上就有一個金圈。
她認定這個孩子是騎龍人轉世,起名井馭龍。
這把慧慧聽的跟神往了:“井先生難道是哪吒轉世?”
井馭龍擺手一笑:“肉眼凡胎,什麼哪吒,唐突了神仙,也就是個巧合罷了。”
我接著又問:“井先生干哪一行的?”
井馭龍謙虛的回答,是個生意人。
乍一看,井馭龍的面相豐神俊逸是沒錯,父母宮豐隆,出身良好,財帛宮起紅云,乍一看,就像是普通的生意人。
吳奶奶笑著就說:“北斗,你問的倒是清楚,這是給慧慧查戶口呢!”
慧慧的臉更紅了:“奶奶,你就吃飯吧——井先生,你別在意,我哥一直疼我,這不是,多想多問。”
說著還看了我一眼。
我心里門兒清,慧慧好不容易找到了夢中情人,八字還沒一撇呢,生怕我把人給嚇跑了。
我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,說是我多事兒,吃飯吃飯。
飯吃完了,慧慧正要上水果,井馭龍接了個電話,說生意上有事兒,先告辭了。
慧慧頓時有些失望,但還是掩飾的好好的,請井馭龍有時間再來,我也跟著客套了幾句,井馭龍看著我就說道:“這位小哥,咱們好像挺有有緣分,說不定,很快就會再見面的。”
我看也是。
慧慧一愣,倒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眼。
井馭龍點頭致意,步行出了窄巷子,奔著巷子口一輛賓利走了過去,中途回頭:“慧慧,我回頭叫人給你送點粘鼠板和老鼠藥來。”
那個眼神,多一分輕佻,少一分疏離,含情含的恰到好處,估計沒有姑娘扛得住。
慧慧高興極了,點了點頭,低聲說道:“我就提了一句我最討厭老鼠,你還記得呀!”
井馭龍沒聽清,慧慧連忙搖頭。
井馭龍走了,我回頭就看著慧慧:“這人靠譜嗎?”
慧慧瞪了我一眼:“你說呢?”說著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:“也怪——北斗哥,怎麼井先生看你,怎麼眼神那麼不對勁兒,他都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我……”
說著眼神一凜:“他該不會喜歡男的吧?”
知道陷入愛情的姑娘患得患失,也不至于患得患失成你這個程度吧?
等慧慧進門,我奔著一道坍了一半的矮墻踹了一腳:“出來吧。”
灰百倉那個小瘦臉探頭探腦就出來了,接著眼睛就冒了兇光:“水神爺爺,你給評評理——這慧慧不光不守婦道,還要謀殺親夫啊!難怪俗話說,人窮莫娶美嬌娘,不信你看武大郎!”
謀殺你大爺的親夫,當初你差點害死她,現在說這種屁話有什麼意思?
灰百倉知道我跟慧慧的關系,耷拉著腦袋,忽然蹲下就哭了:“做孩他爹做到我這個份兒上,我委屈啊……”
我說你給我歇會兒,這小子什麼來路?
他的氣看上去很簡單,但是——也有可能像整容化妝的美女,這并不是他的真面目。
真要是能做到這一步——連我的眼睛都能瞞得住,他不會比何有深的本事差。
如果有這個本事,那他這個年紀,看上去未免也太輕了。
灰百倉連忙說道:“他是這一陣子新來縣城的,我也正要查查他呢!”
我說你吃醋歸吃醋,畢竟人鼠殊途,別給慧慧添什麼麻煩。
灰百倉連連點頭:“我心里有譜!”
我接著就說道:“我找你有正事兒——這一陣子,這商店街上,有沒有來什麼不對勁兒的外人?”
灰百倉知道了來意之后,也皺起了眉頭:“自從水神爺爺你出去旅游,也沒見什麼外人啊!對了,別說,還真有個怪人。”
“那是您出去旅游的第二天吧?”灰百倉說道:“那天夜里,我們那老二非要見見親媽,我這就抱著他上這里來了。結果聽到這地方一片安靜,煞氣逼人,其他的同類似乎都被驚走了,我藏在咱們家后窗戶一看,就看見一個人,帶著五六個女人,從這里走過去。”
“也怪的很,那五六個女人,看著像是人,身上卻帶著青氣,而那個人的臉,我是沒看清楚,但是看到那人脖子上有一圈胎記,好似一個狗圈。”
金剛圈?
五六個女人是怎麼回事?
我這就說道:“你把那個姓井的給我盯緊了,有什麼消息就告訴我。”
灰百倉一聽高興了起來:“水神爺爺,您要對付他?好,只要能幫上你的忙,我灰百倉肝腦涂地。”
你一顆私心,說的倒是冠冕堂皇。
我接著問道:“我走這一陣,還有其他什麼怪事兒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