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道,她還沒回來,男人的父母害怕,就找人想轍,可是法子不對,反而把煞給困在了她男人那,把她擋在外面了。
這一耽誤,她還沒來得及闖進去,她男人就被煞給害了。
她從“公公婆婆”那里打聽出來,法子是這個地方的人出的,氣急敗壞,給男人上完了供,就要來找那個人算賬。
可那個人實在太厲害了,她打不過,一躲,也給困在了這里。
原來是這麼回事兒——她要找的是井馭龍。
說著,她就回頭看向了自己的腰。
我這才發現,她之所以爬,是因為腰上受了重傷——沒法望氣,一切都很不方便。
我一尋思,白藿香這藥是靈藥,不管她是個什麼來路,試試也不打緊,就要給她上藥。
她一見我抬手,還以為我有壞心,要占她便宜,警覺的就要撲我,弄清楚了我的意思之后,倒是有些意外:“你對我這麼好干什麼?是不是有壞心?”
我連忙擺手說真沒有——一飯之恩,當然是要回報的,我們這一行,都講究因果。
她一聽,倒是來了興趣:“你也是走陰陽的?”
我點了點頭。
她歪頭:“不過看你這個樣子,就算是走陰陽的,也是個慫走陰陽的。”
你愛咋說咋說吧。
她還是俯下身子,我把她身上的衣服撩開,這才覺出來,她身上竟然是暖的。
不是鬼?
而她那個嬌羞勁兒,搞得跟要洞房似得。
顯然,她背上的傷,跟我一樣,也是那種“絲線”弄出來的,看上去慘不忍睹。
給她上完了藥,我自己也上,忽然就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。
而她上完了藥,接著就說道:“既然你是走陰陽的,那我有事兒要問你——你們這些人,不都是做好人,行好事,才能換取功德,做什麼高階嗎?為什麼那個姓井的干了那麼多壞事兒,還那麼厲害?老天不收他飯碗?”
嚯,你還知道收飯碗呢?挺懂行嘛!
我就告訴她,確實是這樣的,但是打個比喻,好比我們是開商店的店主,手里十種貨物,把功德比喻成盈利,那其中九種貨物虧損,看上去自然要賠錢,但是只要剩下一個貨物大賺,不光能九個商品的虧損能彌補上,還會有剩余的結余,整體看來,還是盈利。
她似懂非懂:“所以說——他不光做了壞事兒,還做了其他的好事兒,就把這些壞事兒帶來的虧損都彌補上了?”
我點了點頭,就是這個意思。
“乖乖——”她喃喃的說道:“這種虧心事兒都能彌補上,那得是多厲害的功德?”
誰說不是呢。
我想起來了我自己。
按理說,我這一陣也疲于奔命,拼命想積累功德上天階,但是地階和天階的差距實在太大了,一直都沒能積滿,也不知道那些天階都干了什麼,才能到達這個高度。
她咬了咬牙:“那個姓井的,也踢跳不了多長時間了——等我的救兵來了,他準要倒霉的!”
救兵?
這姑娘看上去其貌不揚,瘋瘋癲癲,也不像是能搬來什麼靠譜的救兵。
而她說著話,忽然就站起來了。
臥槽,我一下就傻了,她腰上的傷那麼嚴重,說好就好了?
再一看我自己——我吃過蛟珠,碰過玉虛回生露,身體已經算是比一般人恢復的快了,可我的腳還沒什麼起色呢!
而她盯著我的腳,露出了幾分鄙夷:“慫貨,肉眼凡胎的,有了這麼好的藥,還好不了。”
你這麼厲害,咋也中招了呢?
似乎覺出了我的心思,二小姐的臉就漲紅了:“實話告訴你,那姓井的也沒什麼大本事,不過是靠著手里的吞天蟲罷了。”
我一聽就來了精神,這二小姐懂行?
于是我立馬就問她,這吞天蟲是個什麼來歷,有什麼說道?
二小姐答道:“這東西不是人間的東西——是上頭專門做天罰的,也不知道怎麼,他也能弄到。”
上頭做天罰?我皺起眉頭:“什麼天罰?”
“這還用得著說啊!”二小姐撇了撇嘴:“就拿上次來說吧——有一個老龍喝多了蟠桃酒,行云布雨誤了時辰,不過龍鱗是世上最堅固的東西,刀削斧劈都不怕,被吞天蟲做處罰咬了,阿耶,作孽的喲……所以這東西還有個名字,叫龍見愁。”
我一身雞皮疙瘩全豎起來了。
果然,這不像是人間該有的東西啊!
“而且,這東西極為難養——要靈物的靈氣做飼料才能活下去,”二小姐接著說道:“那個姓井的身上有這種東西,不知道會害多少靈物,早晚會把他盈利的那些,全敗光。”
說著,就站了起來,對著自己的后背拍了拍。
我一愣:“你……”
“你傻啊!”二小姐不耐煩的說道:“這地方肯定有什麼手腳,你上來,幫我看看怎麼出去——我非得親自去找那個姓井的報仇不可!”
我連忙就上去了。
別說,二小姐的勁兒不小,她背上竟然挺穩當。
我開始運轉行氣去找陣眼,但是行氣暫時還是沒恢復,我就接著問道:“對了,你知不知道,吞天蟲有沒有什麼弱點?”
第1090章 一黑一紅
二小姐答道:“都說是吞天蟲了,連龍鱗都咬的破,能有什麼弱點?除非……”
除非啥?
誰知道,二小姐跟老牛反芻似得,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下去了:“反正你這個慫樣兒,也找不來,打聽有個屁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