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親眼目睹過,他直接扯碎麒麟都掙脫不開的金絲玉尾鞭。
就在那只手落下的一瞬間,二姑娘猛地抬起手,架住了他。
邸紅眼都看笑了:“這厭勝門的還真跟傳說之中一樣,不知死活!蚍蜉撼大樹,可笑不自量……”
不是剛才一口一個姑娘,一口一個高人的時候了。
周圍都是哄笑的聲音:“厭勝門的確實邪的很——找死也找的這麼一根筋。”
齊鵬舉也冷笑,手上用了勁兒,眼瞅著,就要把二姑娘的手給壓碎!
可我記得很清楚——他這只手,受過重傷。
被我用誅邪手捏碎過。
誅邪手我是再熟悉不過了,除非他跟我一樣,用過玉虛回生露,否則,哪怕骨頭能愈合,舊傷也永遠是舊傷。
要是我有行氣的話……
不行,沒有也得有!
我拼命的把身上剛恢復過來的行氣調息過來——虛危室壁震雷驚,奎婁胃昴雨霖庭!
一成,這不夠。
而二姑娘的手,馬上要被壓下去了。
起碼兩成。
我發了狠——角亢二星太陽見,氐房二宿大雨風!
這一下,剛緩過來的行氣,驟然聚集到了誅邪手上!
我立馬把身上剛恢復過來的兩成行氣,順著誅邪手,搭在了二姑娘手上,借助二姑娘的手,撞在了齊鵬舉的手上!
這一下,雖然沒有在自己身上強大,但這好歹也是誅邪手的力量。
“咔啦”一聲。
齊鵬舉的手腕,一道炸響。
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后退了兩步,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的手:“誅邪手?”
第1094章 暖香之閣
二姑娘爬起來,眨了眨眼睛,顯然沒弄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,另一只手,就撫摸著被我動過的手,低聲說道:“慫貨,剛才怎麼回事?”
我低聲說道:“那個人的手腕,有舊傷,所以……”
要不是有舊傷,就我剛才那點力氣,加上誅邪手也不行!
可我話還沒說完,二姑娘恍然大悟:“乖乖不得了——跟你說的一樣,這些壞人虧損功德,都開始倒霉了吧?一碰上我,自己就發作了?那句話怎麼說來著,有因必有果,你的報應就是我!”
你要這麼理解,也行吧。
這一下,周圍的先生,全愣住了。
他們互相看了一眼,都看向了齊鵬舉。
尤其是邸紅眼——他那個幸災樂禍的笑容,一下凍在了嘴角上。
剛才還看我們和劉實的笑話呢,沒成想,先是劉實斷了手,現如今——齊鵬舉都斷了手!
齊鵬舉是個什麼能力,他們沒有不清楚的——能打贏齊鵬舉的,只有天階以上的本事。
真是眾人皆醉我獨醒,這里面的貓膩和湊巧,只有我知道。
二姑娘擦干凈了臉,咧開血糊糊的牙齦,露出個血糊糊的笑容:“怎麼樣,怕了吧!”
她一個人,面對著四相會這麼多的先生,還能氣勢十足,叫誰,誰不怕?
那些先生眼神閃爍,不由自主就退了一步,齊鵬舉也盯著二姑娘,艱難的開了口:“你……真不認識李北斗?”
他也明白,誅邪手按說只有李北斗會,可李北斗也不可能平白無故把自己的誅邪手拱手讓人。
剩下的先生都是人精,自然也心知肚明——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,這姑娘,是誅邪手大漢那邊的,擺渡門人!
拋開擺渡門人長生不老,能力變態,就擺渡門那幾個不正常的長老,誰敢得罪?
“一句話問好幾次,你老年癡呆了?”二姑娘臉上有傷,也沒耽誤她牙尖嘴利:“你的手不痛快,還想姑娘給你正一正?”
邸紅眼的眼珠子一轉,立馬過來和稀泥:“姑娘你別生氣,尊老愛幼是咱們傳統美德,齊先生好歹是個長輩,你看在剛才咱們一起從回龍鐘里出來的交情……”
邸紅眼是想趁機賣好,收割人情,捎帶腳的在四相會的人面前,露一露領袖風范服眾。
“呸!”二姑娘厲聲說道:“長輩就能欺壓我一個無依無靠的毛丫頭?他不愛幼,憑什麼指望著我尊老?”
這一下,把個邸紅眼吼的說不出話來了。
齊鵬舉也吸了口氣——普通人哪怕有誅邪手,沒有行氣支撐,人就得之前的我一樣,直接萎靡。
可二姑娘生龍活虎,根本沒有萎靡的意思,也就是,她的行氣,無可估量!
齊鵬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,像是想不出來,這地方怎麼會突然來了這麼個厲害角色。
那肯定不萎靡,她用的不是自己的氣。
不過,二姑娘也不知道齊鵬舉的真實能力,并不怎麼把他放在眼里,接著說道:“算了,你們不懂做人的道理,姑娘還不懂嗎?給我起開,我要去找井馭龍!”
這下,剩下的先生更是盤算了起來——張口就要找井馭龍!
難不成,是井馭龍那邊的人?
邸紅眼連忙說道:“你看看,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,大家可不都是為了井先生來的?快請快請,咱們一起去參加四相會——有您這樣的厲害角色,大家找真龍穴,還不是手到擒來!”
剩下的一幫就更別提了,呼啦啦就簇擁了上來:“哎,不知道姑娘師承哪個長老?我機緣巧合見過赫連長老一次,他老人家好哇?”
二姑娘莫名其妙:“什麼長老不長老,我又不是廟里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