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學生傻了,一瞅二姑娘好歹是個女的,身體構造一樣不缺,眼也一邊一個正好倆,雖然瘋瘋癲癲的吧,可漂亮姑娘都拜金,好的也輪不到他頭上,有個瘋子起碼有血有肉,比玩具強吧?也就答應了,就要對二姑娘毛手毛腳。
可二姑娘不知道這種事具體怎麼講,只覺得男學生弄得她很不自在,就說你先答應,后頭的事兒后頭說。
男學生一答應,這以后,二姑娘白天給他送飯,晚上給他刷鞋,好似虛空里鉆出來的一個保姆。
男學生開始有點擔心——讓別人看見,多丟人啊!
可二姑娘做的飯好吃,刷的鞋干凈,免費的丫鬟,不要白不要,時不時還哄哄二姑娘,二姑娘好哄,給她個好臉,她就高興的了不得,問男學生能做她婆家不。
男學生怕她不伺候自己,含含糊糊應了,二姑娘高興極了,說你要是跟我好,就不能跟別人好,說話得算數。
接著,她就噔噔噔的離開了,這把男學生給納悶的,說真是個瘋子,接著,這個美女煞就來了。
我暗暗咋舌,聽到這里之前,我還沒往心里去,二姑娘說什麼我就信了,可現在想想,那句“跟我男人兩情相悅”,媽耶,內里竟然還有水分——這跟拉郎配也差不離。
在男學生心里,兩者一比,高下立判。
美女煞說,那她再來了,你怎麼辦?
男學生一笑,低聲說道,我看她那個樣兒,怕是從哪里逃出來的弱智,估計沒人找她,上次長了心眼,就在網上聯系了,山里有的是買老婆的,他從中間牽個線,山里人捉她進去生兒子,他能拿五萬塊錢呢!一走怪可惜,就怕她不來。
這還是個人?
皇甫球都聽直了眼,連連搖頭:“山下人,呵呵,果然連少年人的心都不干凈!”
我們這些吃瓜群眾都生氣,更別說老怪物了,哪兒還能讓那小子活著。
二姑娘自以為贏了跟老怪物的賭約,高高興興的下山找那個男人,誰知道就發現——那小子被惡煞纏上了。
二姑娘心疼自己的男人,可自己打不過那個煞,要回去求老怪物幫忙,可老怪物自然推個頭疼屁股疼的,磨磨蹭蹭不下山——那煞本來就是他派去磨人的。
二姑娘生氣,自己下山去救人,可誰知道,男學生家求助了崇慶堂,在門口搬了四個香爐,擺了個陣。
二姑娘進不去,眼睜睜的看著煞倒是被困在里面,硬把男學生折磨死了,所以這才要來找崇慶堂算賬的。
這二姑娘——果然不是正常人。
正常人,用得著怕那些香爐陣?
可她到底是個啥?
剛想到了這里,皇甫球就忍不住了:“我說老怪物,這麼看來,你是為了那個丫頭著想了?那你又不啞巴,干什麼不跟她直接說,非要把她氣跑了?”
老怪物冷眼瞟了皇甫球一眼:“你懂個屁。”
這把皇甫球氣的,就要橫蹦,我連忙說道,我倒是能猜出來。
老怪物是怕,二姑娘知道了真相之后,傷心。
皇甫球這就不吭聲了,而老怪物瞅著我,倒是跟找到了知己一樣,騰的一下從破碎的地磚上站了起來,就要用腳去勾我的胳膊:“后生仔,我老頭兒這一雙眼,從來不會看錯人,你跟我回山上去,等二百五消氣了,你們倆就辦事兒!”
我連忙說道:“您看得起我,是我的光榮,可我已經有未婚妻,就差個婚禮了。”
老怪物一愣,立馬就看向了我的臉,這一下,眼神就跟被灼了似得,瞬間有些意外:“咦……”
第1111章 后患無窮
是看出我姻緣來了?
但馬上,老怪物的眼睛像是被什麼給迷了,立刻側臉去綁起來的胳膊上擦眼睛,飚出了不少眼淚。
皇甫球可抓住了幸災樂禍的機會:“活該!什麼東西,也是你能隨便瞎看的?”
老怪物沒抬頭,只顧著擦眼睛,喃喃自語:“多也不打緊,命格在這里,都是債……”
什麼債?我雖然沒多少錢,可也沒欠人家錢——不對,剛跟琉璃橋的借了貸款,這都被他看出來了
佩服佩服。
而老怪物好不容易把眼睛擦差不多了,接著一只腳從我胳膊里勾過來:“我不介意,二百五那頭,我去說,你跟我一走,了卻塵緣,就干凈了……”
我連忙掙扎:“真是不行,何況二姑娘對那個死了的對象還是一往情深的……”
我看見了,二姑娘的眼淚。
老怪物罵道:“你挺聰明的腦袋,挺亮的眼睛,怎麼跟你自己有關的,就看不清楚?燈下黑哇?我告訴你,這二百五不過是沒跟男人接觸過,不知道什麼叫喜歡,她那一舉一動,明明白白是瞧上你了,不然,會為了你死?只不過,她自己不知道罷了,再說了,她哭她鬧,怕是跟那個混小子也沒關系,是氣我呢!”
對啊,二姑娘傷心,恐怕也是因為,自己被老怪物給騙了。
老怪物壓低了聲音,鄭重其事:“我勸你趁早聽我的,對你好。”
“對你好”這仨字,我怎麼聽,怎麼像是含著其他的意思。
可皇甫球往前抄了一步:“你以為給家畜配種,說拉就能拉?人家明明白白說不愿意了,你要搶壓寨郎君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