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星河心有余悸的掰下了一個嫩蓮蓬吃了起來。
你粉碎機投胎嗎?
我把臉上的水抹了下去,奔著池子邊就游——田宏德這個老不死的,今天跟他沒完。
還有,幸虧白藿香沒跟著我們下去受罪,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。
說起來,那個田藻估計也是一個棋子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。
得趕緊找到她,別出什麼事兒。
程星河也跟著我游,揣了七八個蓮蓬。
結果剛到了水邊,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:“小點聲,別讓人聽見,老頭子要是知道了,就全完了。”
“這地方平時沒有人來,老頭子怎麼會知道,你放寬了心吧,那小丫頭的事兒怎麼樣了?”
田家人,好像在商量什麼秘密。
小丫頭?我心里一緊,回手把程星河的嘴捏成了鴨子樣——偷聽看看,別是說白藿香吧?
“你放心吧,我做過手腳了,昨天晚上在十字路口被拖了五百米,腦袋都成破核桃了,就她一個打工妹,玩兒她那是看得起她,給臉不要臉,還想告咱們田家人?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。”
臥槽?雖然受害者不是白藿香,但同樣讓人高興不起來,我和程星河對看了一眼,這田家人害人,還冠冕堂皇的!
“那就好,她自己求死,也不算咱們造孽,這一陣老頭子也不大對勁兒,咱們千萬別出什麼馬腳——你的事兒我也給你處理好了,那筆賬轉到一個經理頭上了,那小子脾氣倔,氣不過跳樓了,正好算他個畏罪自殺。”
唷,這倆人還是互相幫助。
“哥,還是你靠譜。”
“一筆寫不出兩個田字來,咱們的關系血濃于水,互相扶持,才走的更遠嘛。”
媽的,說的是好聽,你們是走的遠了,路是人骨頭鋪出來的。
為富不仁,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,難怪你們家出事兒。
不過,那個菩薩踩蓮到底是怎麼回事,我也還是沒想明白——那些圖案,不像是編造出來的。
而那個菩薩踩蓮,跟田宏德幫人抓我們,又有沒有關系?
得細查。
剛想到了這里,我們忽然就聽到了一陣“咔噠咔噠”的聲音。
像是有人在釘鐵板。
而且,這聲音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——對了,那個瘋了的二婆婆,當初被嚇瘋了,不就是因為聽到了這個聲音,出去看了看嗎?
越過茂密的荷花荷葉,我看到,池子邊上勾肩搭背站著倆人,這倆人還互敘著兄弟情義呢,完全不知道,他們身后,出現了一個詭異的身影。
一看清楚了那個身影,我心里禁不住也是一個哆嗦。
一身白衣,滿頭黑發,像是個女人。
乍一瞅,跟二姑娘初次登場的時候,十分相似。
可是這一位——比二姑娘還怪!
她兩只手,各提著一個東西,嘴上還叼著一個東西。
圓圓的,不知道是什麼,但是——上頭有神氣。
臥槽,這就是那個真兇?
程星河也看直了眼——哪怕他一個二郎眼,好像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個存在。
那倆心懷鬼胎的渾然不覺,一臉壞笑,不知道還商量著什麼呢,他們的人中上,一股子黑氣,就躥上了印堂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“格”的一聲,一個青蛙忽然從荷葉上橫蹦了起來,這一下把那倆心懷鬼胎的給嚇了一跳,回頭就想看看這里是個什麼動靜,結果一回頭,那個叼著東西的“女人”,忽然對著他們的后背,就撲了過去。
第1125章 口銜神器
我和程星河同時愣了一下。
我們當時跟田家兄弟的距離,有十來步,還隔著一片水和數不清的荷花荷葉,可那個叼著東西的女人,離著他們只有兩步見方。
沒容我們有任何舉措,那個女人暴然而起,田家兄弟頭都沒回,直接就被撲倒,壓倒了岸邊一大片的水紅花。
花叢一動,一個短促凄厲的聲音響了起來,只響了半聲,就沒動靜了。
我和程星河立馬奔著那邊就跑了過去。
把那一大叢如火如荼的水紅花撥開,那一對兄弟整整齊齊趴在地上,還保持著勾肩搭背的姿勢。
環顧四周,那個叼著東西的女人,已經不見了。
而兄弟倆的后頸上,赫然出現了一團子殷紅。
那個八卦圖形,和十二瓣蓮花。
跟之前的尸體,一模一樣。
程星河倒抽了一口涼氣,立馬四下里掃視了起來:“那個玩意兒呢?”
我還想知道呢——好快!
程星河舔了一下嘴唇,一臉疑惑:“我還以為那個所謂的菩薩踩蓮,根本就是他們編造出來,引咱們上鉤的餌,想不到還是真的,這不能是為了咱們,專門引來的吧?”
哪怕做戲做全套,也不可能為了我們真的找個邪祟,來吃自己家親戚吧?
而且,那個“菩薩踩蓮”,真要是他們弄來的,現如今,他們已經自認抓住我們了,還放出來干啥?
這里面不對勁兒。
正琢磨著呢,忽然程星河猛地站起來,看向了我后面,就要把我給抓過來。
那只是電光石火一瞬間——但我已經看出來了,我后頭有東西!
我一只手抓到了七星龍泉上,同時轉身,可這個時候,一道冷氣對著我后背就撲了過來,那是一股子極大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