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臉藤現在能耐大漲,自然也就越來越大,越爬越遠。
田宏德轉臉就看著我,一方面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一方面難以置信:“我,我不是換命了嗎,怎麼會……”
我對著他就笑了,看向了那個女人:“也巧——我最近,正好有飛星入南斗的劫難。”
田宏德沒聽明白,可那女人的臉色倏然就給變了。
業內的人都知道,這飛星入南斗的劫難,是幾個數得上數的大劫難之一,一個月之內,必定大禍臨頭,哪怕連李茂昌那種等級,都不好對付。
但是厭勝術里,真有專門對付飛星入南斗的法子。
那就是,把飛星入南斗的命,嫁接到了其他人身上。
剛才,她是給我和田宏德換命了。
但是,程星河那一把香灰撒的很及時,她咒只念了一半,換命也只換了一半。
只把我的災禍因果,歪打正著的移動到了田宏德的身上。
飛星入南斗的災禍,自然也就降臨到了他身上了。
第1133章 辟邪神器
人臉藤記得,之前是我把主藤給削斷的。
所以,應該在附近感覺到了我的氣息,趕過來找我報仇了。
為什麼沒找我,而是纏上了田宏德?
就是因為換命——人臉藤,也把仇記到了田宏德身上了。
田宏德立刻掙扎了起來,可已經來不及了。
跟之前纏我們一樣,那些藤條奔著田宏德密密匝匝的繞了過來,數不清的慘白“人臉”,瞬間就爆發出了紅暈。
田宏德驚駭交加,只怕連疼都覺不出來了,大聲就喊了起來:“來人,來人啊!”
可是周圍除了人臉藤飛快拔節生長的聲音,什麼動靜也沒有。
他自然是有保鏢的,可今天的事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,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秘密,周圍并沒有什麼人。
他終于反應過來了,奔著那個女人就喊了起來:“先生,快來救我,我給你錢,你要多少,我給多少!”
程星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:“乖乖,這可是個機會。”
是啊,哪怕是通天財運,那也沒有命重要,你現在讓田宏德把一切財產給你,他也不會猶豫。
那是個天文數字。
白藿香看了程星河一眼:“你上。”
程星河卻吐了口氣:“算了,我沒這個命——誰讓他欺負七星?”
說著沉痛的看著我:“你要記住,爸爸為了你,跟多少財產擦肩而過。”
你給老子爬。
那些人臉藤的果實微微顫動,眼睛睜開了一條縫。
那個女人卻看都不看田宏德一眼。
有了那個女人的本事,其實已經不用把錢放在眼里了。
那個女人,只盯著我,慢慢的嘆了口氣,沖著周圍勾了勾手。
她的手也非常好看,十指纖纖,點著跟腳指甲一樣艷麗的指甲油,像是暗夜里的幾點火苗。
而那手微微舉起,我們就同時聽見了“轟隆”一聲。
同時,我用觀云聽雷法,辨別出來,左邊有一個動靜。
是一個蛾子飛了過來,卻停在了半空之中,好似定格了一樣。
蛾子不振翅,是要掉下來的,能定格在半空——肯定,是被看不見的絲線貫穿了。
下一秒,那個女人手指頭一抬,數不清的東西,忽然跟活了一樣,對著我們就飛了過來。
桌子,板凳,相框,磚石瓦礫。
她用絲線,把那些東西全牽動過來了。
這麼多東西,這麼重的重量,這麼快的速度——她只是抬了抬手。
我心頭一震,辨別出了方向,以自己最快的速度,翻過七星龍泉,擋在了白藿香和程星河前面,一些雜物撞在了我自己身上,但是被龍鱗給格開了。
程星河反應也很快,抓住機會,甩手一個精巧的繩套,勒住了一塊裝飾石板,拽過了白藿香和田藻躲在了后頭,數不清的細碎物件下雨一樣的砸在了裝飾石板上,撞下了數不清的凹坑。
田藻哪兒見過這個世面,渾身哆嗦了起來,臉都白了。
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處都是,我耳邊一動,就有幾個東西對著我過來,可半空之中就炸成了粉碎——白藿香甩出了一把很粗的金針。
程星河大叫:“七星,這女的哈士奇投胎,要拆家啊!”
是啊,不光那些零碎軟裝擺設對著我們砸了下來,我已經聞到了一股子石灰粉的味道。
她那些看不見的絲線,已經深入到了磚石之中。
果然,那些擺設砸完了,頭頂“咔”的一聲,就是一道裂縫。
她一言不發,要把我們活埋在這里!
這樣不行,我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——現如今,跟鬧地震一樣,跑都不容易找到出口。
要平安,除非把這個女人給搞定。
可這個女人手里的絲太厲害了,而且還有那個能削斷龍鱗的利器,實在不好辦。
我腦門頓時沁出了一層汗來——飛星入南斗的災難,不是已經轉給了田宏德嗎?那他娘處境怎麼還是這麼危險?
但是,不能慌,能想出主意——我們幾個哪一次不是在鬼門關錢溜一圈,每一次,不是都能逃出生天嗎?
這一次,一定也一樣!
可是——我一邊用七星龍泉擋住鋒芒,一邊尋思了起來,我明白,這個女人,其實也在等我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