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還沒等二姑娘出手,那幾個人冷不丁,就齊刷刷跪在了二姑娘面前!
這倒是把二姑娘給嚇了一跳:“看你們這點鼠膽,至于行這麼大的禮?都把我給跪老了!”
江辰黑沉沉的眼睛,微微一暗。
哪兒是鼠膽啊!
我剛才就覺出來了,這些人過來的一瞬間,分明是二姑娘身后來了幾道子破風聲,一下就打在了那幾個人的膝蓋上!
一個手上沾著神氣的,好像是東北的催魂張家,還一個腰上纏著趕尸鞭的,可能算是大潘的遠房同門,大通收尸趙家,還一個更厲害了,腿上有神氣,應該是踢死鬼梁家,這都是跟上頭長期合作的家族,就剛才那一下,能全跪下,可想而知,池老怪物的手段得多厲害!
不,應該說,腳段。
仔細一看那幾個人身側——打出又準又穩又狠這幾下的,不過是幾個土塊!
那幾個人都是老資格了,可竟然也沒覺出自己是怎麼跪下的,只能驚疑不定的盯著二姑娘——還以為二姑娘夠膽在這里踢跳大鬧,真是個世外高人。
江辰皺起了眉頭,往前走了一步:“都別輕舉妄動,這個姑娘,身懷絕技,愿不愿意……”
還想把二姑娘招攬過去?
不,江辰也看出來,這一下是池老怪物下的手——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可二姑娘半分面子也不給,冷冷的說道:“我看見了,你欺負慫貨,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我干什麼要理你?”
說著想起了正題:“你搶先一步,把井馭龍弄死了,那你就得給我出氣!”
話音未落,幾個邪祟從她手底下飛出來,嚎叫著奔著江辰就撲。
那幾個邪祟其實等級很低,拿出來簡直是貽笑大方。
可誰知道,池老怪物瞇著眼睛,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,幾個煞悄然出現,直接跟著撲過去了。
江辰抬手擋住,黑色龍鱗一滋,可那些煞也不是善茬,這一撲來的又快,好險沒把江辰給撲了一個踉蹌。
天底下就沒有池老怪物這麼護犢子的——不對,摸龍奶奶倒是可以跟他決戰紫禁之巔。
他臉色終于是難看了下來。
他身后那些就更別提了,不知道從江辰這里弄到了多少的好處,橫不能白吃不干事兒,早氣勢洶洶的跳出來了,可池老怪物是多大的本事,看似一動沒動,可前面那些要護著江辰的,已經倒了一片。
江辰表情克制,可他的腦子是何等的快,已經知道,有池老怪物在,搶豢龍匣何等不容易了。
這個時候,一個咳嗽聲響了起來:“我跟你們商量商量,丟人現眼,到此為止,行不行?”
商三寸!
他什麼時候從樹上下來的?
商三寸的位置,在江辰手底下人里應該算是數得上的,可他這一出來,華服扯的一條子一條子,頭發也汗濕成了一縷一縷,活像個拖把。
眾人一看商三寸這個樣子,頓時都愣住了,萌生了慫意——商三寸都讓我們整治成這樣,他們就更別提了。
而池老怪物一看商三寸這個樣子,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這不是武大郎嗎?這麼多年過去了,還沒長個?”
商三寸嘴一咧:“沒長個,也比你沒長腦子強!”
池老怪物蹭的一下跳下來,奔著商三寸就走,眼瞅要互啄。
可這個時候,似乎有個人到了江辰身邊,低聲說了一句什麼,江辰皺起了眉頭,轉臉看向了我的豢龍匣。
帶著滿眼的不甘心。
可他還是說道:“把她保護好了——我到時候,要拿回來。”
我答道:“你要有這個本事,就請便。”
我表面上是鎮定,可雷聲越來越近了。
我心里門兒清——江辰怎麼可能放棄看中的一切,不過是因為瀟湘眼下有危險,他不想被裹挾進去而已。
程星河低聲問道:“不收拾了?”
現在瀟湘的安全重要,而且,瀟湘說江辰有用。
程星河越來越擔心了:“你不是被綠了吧?你老婆認江辰做主?”
我搖搖頭——瀟湘的寄身符都在我這里,沒法認其他人做主了。
我能猜出來。
瀟湘留著他,不過是想從江辰這里,順藤摸瓜,去找那個真兇。他跟四相局的黑手,有關系。
不過,能把瀟湘這種主神褫奪神位的,想也知道,不是誰都能對付的。
現如今三個目標,一要保護瀟湘,二要追查真兇,三要破了四相局,留下程狗的命。
還有一件事兒——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這些事情干完了,找江辰報仇不遲。
程星河連連點頭:“有理!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”
眼看著江辰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走了,商三寸末了回頭看了我一眼:“我跟你商量商量——你可千萬別死,到時候,我親手收拾你。”
你排隊去吧。
可現在,雷聲越來越大,怎麼護住瀟湘?
池老怪物跳下來,來了一個大石頭附近,用腳在石頭附近的地上一片亂畫。
我倒是看的出來,他在弄一個陣法。
看似雜亂無章——可那東西一看,就特別高深。
畫的差不多了,池老怪物跟我一歪頭,眼睛卻看向了別處:“哎,今天吃多了,不畫個匿神陣,胃口就不舒服。”
匿神陣?
接著又自言自語:“不過這匿神陣,藏東西最多一刻鐘,長了不行——也巧,雷公爺查探,也就一刻鐘見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