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幫我,讓瀟湘躲過上頭的追殺!
這個時候,雷聲越逼越近,我立馬就把豢龍匣放在了石頭上。
就在豢龍匣離手的一瞬間,頭頂就是一道電光,一個驚雷!
“哄”的一聲,一道雷打過去,我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那塊石頭,整個碎開了。
但是,只打了一半。
豢龍匣所在的位置,整整齊齊,紋絲未動!
程星河當時就嘶的抽了一口涼氣,難以置信的看著池老怪物。
我也一樣。
池老怪物一邊搖頭,一邊用左腳去搓右腳的老泥:“哎,這匿神陣哪兒都好,就一樣——他娘的折壽啊,不過,為了二百五以后的幸福,折壽就折壽,反正老子也活夠了。”
我心里猛地一跳——這匿神陣會讓池老怪物短壽?這個人情,可太大了!
二姑娘完全沒聽懂:“你放什麼陳年老臭屁?管我屁事?不是你自己吃撐了才畫的嗎?吃撐就揉揉肚子放個屁,誰讓你胡寫亂畫!”
池老怪物這個恩情,我記住了。
正這個時候,我耳朵里嗡的就是一聲響。
程星河看出來我表情不對,皺起眉頭:“七星,你不會讓人打出后遺癥來了吧?”
這倒不至于——只不過,江辰之前被我揍的時候,我趁亂在他身上,藏了一個東西。
是一個罕為人知的厭勝術。
第1197章 耳后有眼
程星河跟看鬼一樣的看著我:“你用厭勝術?”
廢話,我好歹是個當門主的,還不能用了?
這個厭勝術細說起來,跟竊聽差不離,叫“吹耳根”。
據說,當年有個厭勝門的人喜歡上了一個大戶人家閨秀,閨秀自然是瞧不上工匠的,可后來,閨秀老有種感覺,就好像有人在后面瞅著自己一樣,有點毛骨悚然。
再后來,自己喜歡什麼,討厭什麼,上哪兒去,那個工匠了若指掌,閨秀覺得他神了,竟然真的逐漸傾心,其實她的消息泄露,就是因為工匠用了這個術法。
那雙“眼睛”,就是工匠安排的。
凝氣上人皮紙人上,用自己的血養一養,混在想安排的人身上,可以探聽對方的消息。
我是把那東西嵌到了江辰耳后,動作利索,他覺察不出來。
這紙人劈開,眼睛在對方身上,嘴留在自己身上,眼睛看見什麼,嘴就能告訴我。
不過這法子比較傷身耗血,很少用就是了——擱在半年前,我恐怕還得拿著這個當邪術。
那個故事里,工匠后來還是失去了閨秀——因為這不是光彩的法門,他功德又不高,被反噬了。
要是能從江辰身上打聽出什麼來,倒是也值。
現如今,那半個嘴,第一次在耳邊說了話。
那個聲音很像是一把鋼針插耳膜,疼。
照著厭勝術教給的法門凝氣細聽,就聽出來了,那個聲音雖然變了不少,但是腔調上,確實是江辰的聲音:“不甘心,又有什麼辦法?就連龍魄,也被他給吞了。”
跟我猜的一樣,這江辰,就是為了“龍魄”來的。
“我是知道這次來的急,那件事情,還沒準備好,不過嘛——攔住了那條龍,就沒有白來。”
話只一句,但是信息量挺大啊!
第一,他正在做某件事,還沒成功,什麼事兒。
第二,攔住那條龍……瀟湘不是出來了嗎?
顯然,他之所以放棄了做了一半的事兒,就是急于阻攔瀟湘回來,因為,他怕瀟湘恢復到了以前的力量,難以掌控!
這樣想來,我拳頭攥緊,也許,他對伯祖下了其他的手,才讓伯祖沒法直接把瀟湘帶回來的,伯祖救瀟湘,也只救了一半。
他又害了瀟湘一次!
我是打輕了。
剛想到了這里,就跟呼應了我的心情一樣,江辰像是回答別人什麼話,低聲說道:
“不怎麼好,越來越疼了……”
這個聲音,帶著幾分陰沉。
他哪兒疼?
我是把他揍了,但那都是皮外傷,至于越來越疼?江辰這麼好面子,也絕對不是嬌氣的人。
難道,他受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傷?
結合之前那句“事情沒準備好”,難不成,他在接受什麼“改造”?所以,這次才沒占到什麼上風?
每次江辰出現,都是做好各種準備,這種匆忙,不像是他的風格。
可惜最多只能“竊聽”,要是能看見他的傷在哪里就更好了——下次照著傷打。
不過那種術法是宗家的高級術法,我還是沒學會。
我可能是個假宗家。
“跟使者說一聲,我這就回去,”江辰終于說道:“把那個李北斗看好了——反正那一位馬上就要找到他那去了,事情成了,把他欠我的,全拿回來。”
使者?而且,又有誰盯上我了?
正在這個時候,我忽然就覺得耳朵里又是一陣劇痛,這個疼跟之前還不一樣,之前如果是用鋼針扎耳朵,這一下,是用燒紅的鋼針扎耳朵!
不好了!
我立馬凝氣上了指尖,把那個只剩下嘴的紙人夾了出來,就在我夾出來的那一秒,那半個紙人“轟”的一聲,直接在我面前爆開,火星子順著我臉就劃了過來。
龍鱗飛快滋生,擋住了,可在一邊伸脖子的程星河倒了霉——他一個袖子被那個爆開的火星子擦到,當時就被燎了一長條,直接斷了下來。
程星河回頭看著自己光禿禿的胳膊,一把薅住了我:“這可是美特斯邦威的,你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