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許多其他的新奇的小事兒,江采萍講著講著,我就看見她在視頻那頭開始翻一個本子。
“那是什麼?”
“一有有趣的事情,妾總想攢著說給相公聽——唯恐忘了一件。”
我心里猛地一熱。
說完了,江采萍意猶未盡,有些懊惱:“早知道,妾多記一些。”
“記那麼多干什麼?”
“妾就能跟相公多說幾句話啦!”
難怪——難怪古代人,都想有個妾。
江采萍搜索枯腸去想新鮮事,實在想不出來,這才假裝出了云淡風輕的樣子:“相公這些日子,可曾見那個死妖女沒有?”
江采菱?
分明就是雙生姐妹,怎麼就這麼大的仇?
是見過,不過上次在擺渡門沒怎麼深接觸,我也就打個哈哈混過去了。
江采萍這才放心了一些:“那個死妖女壞的很……”
我忽然想起來了江采菱怕黑了:“對了,你知不知道,江采菱小時候,曾經讓人推到了井底下的事情?”
視頻那頭笑語嫣然的江采萍,臉色忽然就變了一下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喂?”江采萍忽然拿著手機忽遠忽近的搖:“這里信號不好,相公你可聽見妾的聲音了?”
“也罷,相公的急事要緊——等妾下次再記了新鮮事,再與相公說!”
話音剛落,電話切斷。
每個人,心里似乎都縈繞著什麼秘密。
也許,也包括我。
我的手摸向了額頭上的“赤毛癬”。
可我,連自己的秘密,也不知道。
身邊一陣響動,我知道是瀟湘在撞豢龍匣,趕緊就把豢龍匣給打開了——只要瀟湘不出來,她的氣息,就擴散不出去。
瀟湘小小的元身,光芒璀璨。
雖然沒有那麼壯麗,但還是那麼美。
不過,她見了我,就低下頭,似乎對我看她元身的事情,十分羞恥。
我伸手進了豢龍匣,她猶疑了一下,還是纏了上來,頭顱靠在了我胳膊上,半閉上了眼睛。
似乎,是在心疼我。
我摸了摸元身的頭:“你放心吧,這次找到了十八阿鼻獄,我一定把你給救出來。”
而且,我并不后悔。
她為了我,給江辰下跪的一瞬間,我永遠也不會忘掉。
“以后都會好起來的……”我接著說道:“老頭兒從小就教給我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。”
希望那一天,早點到來。
這個時候,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,瀟湘的眼睛猛地睜開——哪怕只有這麼小,也起了殺氣。
“七星,金毛在這折騰半天了,非要來找你。”
我把瀟湘放下,關上了豢龍匣——她不喜歡被人看到這個樣子,就不讓別人看了。
開了門,金毛沖著我就砸了過來,這一下直接把我給撲地上了。
它一身毛垂下來,軟而順滑,夾雜著許多的金絲。
養它跟養孩子一個樣——不知不覺就大了。
一開始,金毛只有小泰迪那麼大,逐漸成了博美那麼大,這次從萬龍陣回來,已經快趕上哈士奇了。
我也沒起來,索性躺著就摸它的頭,它垂下頭深情的盯著我,嘴邊流下了兩串口水。
我趕緊起來了:“有一說一,吃別的可以,吃我不行……”
可金毛低下頭,就開始舔我的手。
我心里倏然一沉——是瀟湘剛才依偎過的那只手。
而金毛一邊舔舐,一雙眼睛,精準無比的盯在了龍匣子上。
我覺察出來了,它第一次見到了瀟湘開始,似乎就對著她有極大的敵意。
上次就跟它說過——絕不能動瀟湘,它記住沒有?
而程星河已經進來,坐在床上熟練的掏蟹黃蠶豆吃,掉了我一床單的渣:“七星,那個龍珠呢?”
我拿出來:“你要?”
程星河答道:“你當我傻?那東西可不是一般的珠子,一個棺材板子吞了,都能靈氣暴漲成那樣,你要上銀河大院,不裝備上?你吃了,就不會死,我要放長線釣大魚,不能不保護好了下蛋母雞。”
你大爺母雞。
不過,這話說的也不是沒道理,我就盯著那個龍珠——怎麼吃?
這東西不比蛟珠,蛟珠只有麥麗素那麼大,這個比我嗓子眼兒大,吞下去我可能會死。
程星河立馬往嘴里指了指:“這還用人教嗎?你先吃了,它就會化作精元,滲透你全身。”
跟洗衣球一樣?
試試。
我盯著那個東西,咽了一下口水。
“嘔……”
不行。
程星河趕緊離著我遠了一點:“別吐你爹身上!”
我就說不行,你他媽的不信,最后還是我自己受罪——也是我二百五,竟然聽他的,真是吃一塹長一智。
我再一尋思,就反手運出了同氣連枝。
可這東西一點反應也沒有,也沒能跟在之前一樣,吸出什麼來。
我和程星河面面相覷。
程星河噘嘴吹起了小曲,假裝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就走了——我聽著那個調子,很像是“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,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”。
金毛盯著那個龍珠,也躍躍欲試,可繞著龍珠轉了半天,哪怕戀戀不舍,也沒下嘴——我知道,它是要給我留著,
也不知道這東西能起什麼作用,只好跟其他的東西,一起收進行囊里去了。
后來才知道——這個東西,在不久的將來,起了多大的作用。
那天晚上的雨很大,跟悟空在車遲國斗法那麼大。
我在江采萍那得到了消息,今天凌晨五點,就是送酒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