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劫難?”
“比以前,都要大。”
瀟湘的聲音十分肯定。
我也算是多少次出生入死,不都好端端的嗎?
再大,能有多大?
我就讓她寬心,我自己會看著辦的。
不過,我想起阿滿說的話了——那個劫難被人擋了一陣子,但是,不會不來。
也不知道阿滿現在怎麼樣了。
瀟湘卻跟看出來了我心里怎麼想的一樣:“阿滿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,自己自求多福吧。”
提起了阿滿,瀟湘的聲音冷了不少。
我只好點了點頭,說我記住了。
“最后,你記著。”瀟湘的聲音終于重新溫柔了下來:“這一陣,多做上門的功德,會有意外的收獲。”
意外收獲?
車停了,我睜開眼,已經到了商店街。
進了門臉,江采菱迫不及待就把金杯給拿出來了:“快快快,看看這上面什麼意思!”
在江辰那我就看出來了,這個杯子上的信息雖然晦澀,但勉強我能認出一些來。
“雷澤前行五百步,兌位有巨樹,垂髫萬千美人首,千眼萬眼顧。”
“雷澤,”江采菱盯著我:“雷澤是哪兒?”
“你都不知道,那我就更不知道了。”
古代的地名到現在,應該早就改了,在景朝生活過的江采菱都不知道,我就更別提了。
這把江采菱給氣的:“什麼巨樹,什麼美人……那個工匠留線索也不知道好好留,這什麼鬼,誰看得懂?”
不過,這種語言,對工匠來說,是不是太文雅了一點?
江采菱不甘心:“你看,上面不是還有星斗和河川的圖嗎?你仔細找找,有什麼跟鑰匙有關!”
那圖也跟四相局密卷似得,大小比例都不知道,我怎麼找?
再說,這麼多年滄海桑田,估計也早變了。
這把江采菱氣的,又推了我一把:“我對你給予厚望,你就看出這麼一句來……”
接著轉身帶著杯子就走了——說是找靠譜的人再看看。
啞巴蘭十分不滿:“不是,她把杯子拿走了,那咱們白跑這一趟買賣了?”
未必,我尋思著那句話——雷澤,雷澤,這句話,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?
金毛靠了過來,翻開了肚皮,我一瞅,好麼,它肚皮上巴掌大一塊“斑禿”,顯然是那個白色皮草女人抓的。
這把我心疼的夠嗆,蹲下就給它順毛:“你等著,我給你買點霸王防脫……”
蘇尋也想起來了:“那個靈魁,很厲害。”
“哎,哥,你說江辰是怎麼找到那個女人為他所用的?”啞巴蘭也跟我一起給金毛順毛:“她也讓江辰給誘騙了?”
說不好。
靈魁……她跟著江辰,肯定也是有某種目的的,什麼目的呢?
那個靈魁,好像跟我有仇。
“要是你能升階就好了。”白藿香顯然也想起來了那個穿著雪白皮毛的女人了:“如果你的身體被天雷鍛過,那再配上你的龍氣和太歲牙,也許就不用怕他們了——畢竟,你現在只是地階。”
是啊,地階雖然也算是精英了,可對付那些東西,還遠遠不夠。
什麼時候能升階呢?不論大小,得趕緊多做功德。
這樣,才能保護瀟湘,保護我身邊要緊的人。
進真龍穴和玄武局,也就更有底氣了。
這個時候,一個老太太忽然到了門口,張嘴就問道:“這是馬連生他們家門臉吧?”
這是瀟湘說的——送上門的功德?
我就站了起來:“是,您是……”
老太太謹慎的看著我:“我找馬連生。”
我就把老頭兒的情況告訴她了,說有事兒可以找我。
她抬起眼睛看了看我,滿眼的不信任:“就憑你呀,你毛長全了嗎?就出來給人看風水?”
啞巴蘭聽不下去了:“哎你怎麼說話呢?”
我攔住了啞巴蘭:“看風水靠眼睛,不靠毛,您跟我三舅姥爺什麼關系?”
說實話,我對老頭兒的歷史,也挺好奇的。
老太太一只手拍了一個字條:“你自己看。”
上頭是潦草的字跡:“欠趙桂花一個風水,馬連生。”
落款是二十年前。
我一愣:“這是……”
老太太說道:“當初老頭兒抱了一個小孩兒,四處找奶,是我給了他半盒奶粉,本來說好給我看看風水,抵扣卦資,可那一年我家搬走了,這個留下了,你自己看看。”
說著她看向了我:“那小孩兒,該不會就是你吧?”
是我沒跑。
接著她一掃啞巴蘭:“什麼牛鬼蛇神的,一看就不靠譜,真沒教養,怎麼,馬老頭子開了個育嬰堂,專收養你們這些沒人要的流浪兒啊?”
一個聲音就從后頭響了起來:“說別人沒教養,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——羅圈腿掃帚眉,唾沫星子滿天飛,不是我說,老太太,你這是絕戶之相啊!”
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,我們都愣了一下。
第1345章 金簸箕局
程狗?
不是,他不是在南派管事兒嗎?怎麼可能……
我一回頭,真看見冰箱附近站起來個人,瞅著老太太,嘴里塞著滿口的臘腸。
“你說我絕戶……”
真是他!
老太太胸口頓時就起伏了起來:“你個小王八蛋哪只眼睛看出來我絕戶?”
程狗眨巴著無辜的眼睛:“那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我們是流浪兒的?”
老太太氣的扶住了桌子:“你這麼沒教養,還說不是有爹生沒娘養的流浪兒!”
程狗一聳肩:“你火氣這麼大,還說自己不是絕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