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個“真龍”自己身先士卒?
一看我們尋思事兒,那幾個長毛的也是惡向膽邊生,轉身就要跑。
七星龍泉出鞘,唰的一下就把他們面前的路面砍出一道深痕。
想跑,把我的人弄成那樣,還想跑?
“你,你想怎麼樣?”那個領頭的黃毛梗著脖子說道:“要殺就殺,人生自古誰無死,早死晚死都一樣。”
你又不是人,這話說的著嗎?
我冷冷的盯著他們:“你們去給我打探一下——丟下龍鱗的那個,到底什麼來歷。”
那幾個東西全愣住了,你看我,我看你,有一個想說話,但是為首的那個立刻說道:“可以!我們這就去!”
說著,跟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,掙脫了就要走。
看意思,不打算回來了。
我轉臉盯著他們的背影:“有句話,聽完再走——明天雞叫之前來我的門臉找我,不然你們連骨頭帶肉,都得變成蟲子飛出來。”
那幾個東西渾身一顫,都看向了領頭的,領頭的自認為已經到了我追不上的地方,罵道:“你嚇唬誰呢……”
可話音未落,我已經把阿丑給的蠱盒子拿出來了。
他們幾個一愣,我就說道:“互相看看對方眼白,是不是有了三道黑線?”
那幾個東西互相一看,全簌簌打抖。
那就好,看來,蠱的威力,長毛的也知道。
那幾個東西猶豫了一下,撒腿就跑了。
程星河皺起眉頭:“江辰擺明是要弄死你——不過,不是說,沒你就進不了真龍穴嗎?他真龍穴都不去了?”
我答道:“你說,有沒有這麼一個可能——也許,我是個進真龍穴的關鍵,但是,這個關鍵,未必非要活的?”
程星河一個激靈。
我摸了摸自己的腦門。
那個赤毛癬,似乎在生長。
比之前,凸起了一些。
我轉身往門臉走。
程星河跟了上來:“那咱們現在……”
“這事兒沒完。”
仔細一看周圍,四處都是隱隱的青氣。
拿我當活閻王,想殺了我這個禍害保平安的,不止那幾個黃毛。
借刀殺人……
三十六計,還有剩下三十五個呢。
“回門臉?”
“嗯,一個是要保護老頭兒,還有一個,咱們肯定來朋友了。”
“朋友?”
回到了門臉,果然,亓俊已經等在屋里了,見了我一拱手:“最近挺好?”
雖然回到了崇慶堂做主人,可他打扮的跟落魄的時候,也沒差多少——襤褸的白恤,脖子上都磨黃了一圈,人字拖的中間也是半斷不斷,估摸就快成滑板了。
“不怎麼好。”我沖他笑:“你也是因為我不怎麼好才來的吧?”
普通人有流浪動物保護協會,亓俊是流浪靈物保護協會的。
上次,井馭龍占了他的崇慶堂,拿靈物練吞天蟲,好險就沒把縣城的靈物給抓絕了,還是他保護了很多老弱病殘孕,在靈物里口碑絕不會壞。
在靈物之中,肯定有大人緣。
亓俊也不否認:“不才上次欠了你的大人情,這次就是過來,看看是不是能幫上什麼。”
程星河頓時高興了起來:“那什麼,別的先不說,批發點燃犀油……”
我開冰箱給他扔了一罐酸梅湯:“關于我的消息,現在靈物們怎麼傳的?”
亓俊也沒客氣,咕嘟嘟喝了半瓶子:“我給你證清白,多數不信,那些靈物說,對你,非得殺之而后快,我就是特地來報信兒的——本地一個靈物,有個遠親,來頭很大,應邀過來殺你,為民除害,積累功德。”
金毛倒是竄了過來,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。
我一手摸著金毛的毛,問道:“是什麼來頭?”
第1359章 賣師求榮
亓俊把所有酸梅湯喝光,一腳把罐子踩扁,跟個拾荒老頭兒一樣放在了自帶蛇皮袋里,壓低了聲音:“那東西我沒見過,據說,能引雷。”
程星河跟我對看了一眼——雷?
程星河一拍大腿:“擺渡門司馬長老門下的,這是新仇舊恨跟你一起報。”
“非也非也!”亓俊立刻擺手:“那東西可不跟擺渡門一樣靠什麼符咒——是天性能引雷。”
我皺起了眉頭,天生?
地上可沒有能引雷的,除非——程星河跟我想到一出去了:“又是你們家親戚?”
龍出行的時候,倒是腳底生云,霹靂伴身。
“那一位十分神秘,并不樂意露出廬山真面目,”亓俊抓了盤子里一把瓜子剝開:“但我有朋友見過,說那位住在雷湖,脾氣火爆霹靂,我先給你講個關于那位的故事。”
那一年,有個大黿化形誘騙了一個姑娘,一位老武先生抓住它,看它苦苦哀求,自稱要痛改前非,可憐它活了這麼多年,把大黿放了,誰知道,大黿重獲自由,當天晚上折回去,就把那個老武先生一家三代七口人,全活釘在樹上,喝干了他們的血,上演了一出農夫與蛇。
受過老武先生恩惠的其他靈物,要給老武先生報仇,就去求那個來頭大的。
來頭大的一聽,到了地方,二話沒說,九天就是一道雷,那個老宅子直接夷為平地,里面滾出來了大黿一個空殼,已經燒的焦黑,自此之后,雷湖就沒有靈物敢再去滋擾人。
程星河立馬說道:“這麼說,那個能引雷的,性格還挺急公好義?那是好事兒啊!把話說開了,正好來給咱們支持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