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的說道:“上去——他不是傻子,要是有本事,早動手了。”
你大爺——不愧是江真龍。
我立馬說道:“程狗,老亓,跑!”
可話音未落,那個靈魁已經沖過來了!
我立馬要往后躲,可這麼一躲,胸前一陣劇痛,幾乎呼吸都呼吸不了了!
程星河一愣,鳳凰毛一抖就沖了過來,可靈魁已經知道鳳凰毛什麼原理了,巧妙的避開了全部攻勢,直抓我的咽喉。
程星河顧不上別的,奔著我就沖了過來,可已經來不及了。
殺機,就在眼前……
我不能讓程星河也出事兒。
一股子龍氣猛然貫穿了胸前淤傷,順著太歲牙,在誅邪手上爆發——奔著那個靈魁的心坎就抓了過去。
她頓時一愣。
無堅不摧的皮毛像是一個阻礙,但是,沒攔住我。
“啪”的一聲——她的心坎,直接被誅邪手貫穿,熱血灑了我一臉。
程星河高興了起來:“感情你是扮豬吃虎呢!”
我想笑,可是胸口的劇痛跟排山倒海一樣襲來,我站都站不住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“七星!”
好歹,是把真兇給……可我一抬頭,愣住了。
我眼看著,靈魁雪白皮毛上,被我穿出來的血窟窿,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。
對了——她吃了很多的氣。
越過她,我看見了江辰。
江辰已經低下頭,擦干凈了胸前的血跡。
他們——一點事兒也沒有!
這就是,吃氣的原因?
而江辰擺了擺手——意思是,這下可以對付我了。
剛才那一下,已經把全部的力量用完了,現在,站都站不起來,更別說……
靈魁抬起了手,面無表情,對著我的天靈蓋就抓下來了:“今天,就讓你還債!”
可沒想到,這一瞬,忽然一個東西劈頭蓋臉的撲下來,我身體猛然失去平衡,跟程星河撞在了一起,保齡球一樣就直往下滾了過去。
整個世界天旋地轉,數不清的磚石草木從我面前擦了過去,真特麼疼。
我和程星河,一起撞下了山坡。
一個聲音響了起來:“想活,就別出聲!”
亓俊的聲音。
頭頂是厲聲一喊:“別讓他跑了!”
一道影子,鬼魅一樣,對著我們就撲過來了!
這一瞬,我們滾落到了一個位置,那個影子已經追過來了。
靈魁……
完了……
我的心猛然一揪,可這一瞬間,靈魁竟然不可思議的從我們頭頂擦過,直接去遠了。
臥槽?
我一下愣住了,她放了我們一馬?
不可能!
我一抬頭,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。
亓俊是撲過來了,不過,他不是單單自己撲過來了的——他把姐車上的那個空靈水母皮也揭下來了,跟雨衣一樣,套在了我們三個的身上——那個靈魁,不是放我們,是根本沒看見我們!
身邊梭梭梭一陣響,顯然靈魁也知道,我們不可能走遠,停住了腳步,四下里搜索了起來。
我們幾個一下就屏住了呼吸。
靈魁離著我們,越來越近,那道尾巴凌厲的四下翻轉。
又一道影子順著我們擦過了,我們身邊的灌木被整齊削落一大片。
好險,就差一點,就打到我們頭上了。
不過也托賴了這一下,靈魁認定這里干凈,去別的地方找了。
我這才喘了口氣,程星河也是:“乖乖——剛才,好險!多虧了老亓了。”
是啊,不過,你把姐的水母皮弄成這樣……
一轉臉,亓俊似乎完全沒把這危險放在眼里,還抱著那個灰貉子的小孫女呢:“別怕,別怕,哥哥護著你……”
該說他是心大,還是勇敢?
我還想起來了:“老亓,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保護靈物?”
亓俊一邊喘氣一邊說道:“也沒什麼——這靈物比人知道的多,都是人脈,再說了,靈物這一點蠢,但凡你幫它一次,豁出命來,它也一定要報恩,不才是做生意的,一本萬利的買賣,怎麼會不喜歡。”
程星河一撇嘴:“還以為你一顆愛心,感情是無奸不商。”
亓俊咧嘴無聲一笑,也沒反駁,但是眼神一暗,顯然,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陳年往事。
我倒是想知道是什麼陳年往事,不過胸口頓時就是一陣銳痛,程星河看出來了:“七星,你怎麼了?”
我張嘴還想說話,結果一口血先撲了出來。
完犢子了——剛才沒調息好就強行引氣,小傷也撕扯成大傷了。
現如今,趕緊調息是正經——不然,她們早晚能找到我們。
我正要凝聚心神,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——啪嗒啪嗒,像是什麼東西飛過來了。
我們幾個心里同時一緊,抬起頭,就看見頭頂出現了一只紙鶴。
一個紙鶴一邊燃燒,一邊落在了我面前。
而這個紙鶴正在口吐人言:“李北斗,江辰手里的,可是靈魁,現在你一個地階,哪怕有龍氣,身體局限性也太大,打不過。”
傳聲符。
這聲音是……
我猛地抬起頭。
馬元秋?
他人在哪里呢?
應該,就在附近。
程星河和亓俊都跟著緊張了起來,程星河罵道:“那你來干什麼,報喪嗎?”
“你要贏她,只要一個法子。”
“什麼法子?”
“學會結靈之術——讓一個比靈魁更厲害的靈物,認你做主。”
程星河一拍大腿:“說的這是屁話,上哪兒找更厲害的靈物去?”
紙鶴已經燒了一半,當然沒跟他斗嘴,而是接著說道:“結靈術的法子,我教給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