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勁威猛,別有一番致趣。
汪瘋子畢竟是汪瘋子,回頭大罵了一聲蠢材:“打我的手!”
就他平時的脾氣,誰敢?
最后,還是他自己,一只手打在了自己的右臂上。
那一大群人應聲而倒,我順勢帶著網子退開,一道鳳凰毛打過來,網子被劈開,我被程星河給拽出來了,而網子跟活了一樣——一下罩在了他們一行人身上。
亓俊干的。
汪瘋子臉色煞白,死死盯著我:“旁門左道……”
你做的事情,不也一樣不是正路?
正道和我們歪門邪道,到底是差在哪里?
我對他笑:“我走都要走了,你還給個餞別禮物——太客氣了,下次來厭勝,我請你吃烤火洞螈。”
汪瘋子恨不得撲出來殺了我,可惜這是他們的九星連珠網,有多厲害,他比我清楚:“快來人,給我解開!”
一大幫人涌了過去,可盯著我,跟看洪水猛獸一樣,沒一個敢靠近的。
我一看,就施施然帶著程星河和靈魁,昂首挺胸穿過小門,奔著黃二白那走——這地方,還是盡快離開吧,都他娘是是非。
程星河別提多高興了:“解氣!七星,你吸了他多少?”
“五成左右。”
“五成?”程星河更高興了:“這可是第一武先生的五成,你真他娘是出息了!”
他以后,不再是第一武先生了。
我就說,看著汪瘋子就要倒霉,沒想到,是撞在了我手上。
可這一瞬,我忽然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
特別渴。
可是——不是要喝水的那種渴。
我想要的,是另一種東西。
“七星,你怎麼了,臉怎麼這麼紅?”程星河偏頭看著我:“興奮的?”
我甩了甩頭:“沒事。可能剛才氣吸多了……”
也怪,之前怎麼沒有過這個感覺?
說話間,已經到了黃二白的門口。
黃二白跟之前一樣,還在院子里擺藥材曬——是一條一條完整的大干蜥蜴,直直愣愣十分駭人。
一邊曬一邊還打電話:“桂芳啊,你今天提前在廣場上等著我,我早點去——你千萬別跟老林頭跳,他那條腿有風濕,踩了你怎麼辦?”
黃二白正打著電話,一抬頭看見我,手上一條大干蜥蜴直接被掰斷,他當時就嚎了一聲:“我的仙龍肉干啊!你個災星!啊,不是,桂芳,我不是說你……喂,喂?”
黃二白放下電話和蜥蜴干,欲哭無淚,十分悲憤。
這事兒不能賴我。
我就把來意說了一遍,黃二白還想罵我,一聽白藿香出事兒,表情立馬警惕了起來,趕緊上里面大包小包的拿了好些東西:“你說照顧好她——她跟著你,吃了多少苦了?”
我也挺過意不去的,結果剛要說話,黃二白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下巴。
程星河還以為他要給我嘴里塞個伸腿瞪眼丸什麼的,連忙勸阻:“他就是個掃把星體質,您別跟他過意不去,看我的面子!”
你有個屁面子。
而黃二白跟趕蒼蠅一樣,把程星河趕開,死死盯著的,是我的額頭。
那個,舊傷疤?
他抬起手摸了摸,喃喃的就說道:“怪了……”
我立馬問道:“這傷疤怎麼了?”
程星河插嘴:“是不是致癌?”
“致個屁,”他伸手摸了半天:“這不是人身上能長出來的東西,沒錯,可不對……”
我一抬手,也摸出來了。
這個東西,怎麼似乎,比之前更隆起了一些?
自從暴露出來了之后,還會——慢慢生長?
“那這是什麼東西能長出來的?”
“人龍……”
人龍?
但黃二白一出口,就跟說漏了嘴一樣,立馬把手給拿下來了:“阿彌陀佛,我剛才什麼也沒說……”
“你分明就說了!”
“人龍角現,天下大亂……”黃二白咬了咬咬:“傳說是真的……”
正這個時候,外頭來了一個人:“黃先生,可不得了了——這地方,鬧了怪病,不少人都出事兒了!你可得想想辦法!”
黃二白連忙從我身邊掙扎開,一個勁兒去擦頭頂的汗:“你說清楚點,什麼怪病?”
都1394章 垂涎欲滴
那人拿出了一疊照片,黃二白皺起眉頭:“是怪——這是虛病。”
所謂實病,就是身體硬件真的出問題了,比如什麼肝硬化啦哮喘之類,而虛病,一般是跟邪祟有關,好比丟魂,驚厥,撞客之類的。
黃二白一張一張看完了照片,低聲說道:“有點麻煩……”
接著他忽然抬頭看我,眼神驚疑不定:“難道,跟你有關系?”
是經常被罵掃把星,可人家生病也往我身上牽扯,我是瘟神嗎?
程星河來了興趣,就想看看,一看就差點吐出來:“這他娘什麼病……”
黃二白二話沒說,就把自己的家伙背上了,要跟那些人出去,但是一尋思,跟想起來什麼似得:“你跟我一起去!”
“我?”
天師府這麼多能人,我去合適嗎?
果然,傳話的人也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。
黃二白沒看出來:“這事兒要是弄好,沒準對你有利,你真不去?”
我搖搖頭:“那也是命里注定跟我沒緣分——我得弄了藥去看白藿香和啞巴蘭。”
現在,沒什麼事兒,比他們倆要緊。
那個傳話的如蒙大赦,眼看著黃二白還想說話,趕緊就把黃二白拽走了:“這前面好多天師等著您呢,您可別耽誤了。”
“哎,對了,杜蘅芷……”
杜蘅芷因為天師府派系斗爭,現如今不知道怎麼樣了。
黃二白已經被拉出去了老遠,擺了擺手:“西派繼承人,不用你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