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卻揪了一下——神使?
難道,是屠神使者?
“那龍什麼樣?”
“說是一金一白。”
程星河一口涼湯梗在了嗓子里,差點沒吐出來。
“不對,是一黑一白!”
一直添柴禾的老頭插嘴:“我們祖上都這麼傳。”
“也不對,是一黑一金!”
其他本地人,也跟著插嘴,好險沒吵起來,可也沒吵出了什麼結果。
我腦子里面亂哄哄的——跟老天爺,造反?
白藿香看著我的眼神,也有幾分緊張。
還沒等我多問,程星河一胳膊就把我脖子給套住了:“哎呀不行,這涼湯里面一準是摻米酒了!為父喝多了,孽子快攙為父回去……”
父你大爺,也不怕折死你。
可我心里明白——他是怕我聽了這個,心里難受。
為了不讓那些爭吵的聲音傳入到了我耳朵里,他扯著破鑼嗓子唱了起來:“往事不可追,不要多回味,花錢買場醉,幾個好妹妹……”
真他娘難聽,你跟白藿香搭配個組合吧,跑調雙煞,劫道都不用刀。
金毛受不了這個聲音,撒歡就先跑了,啞巴蘭和蘇尋也一個激靈,加快了腳步。
人群跟煙花的硫磺氣息一起散去,桂花酒的香氣越來越淡,夜里的風已經涼了,樹上的葉子,地上的草,該黃的,也都黃了。
第二天早起啟程,張同心師父和厭勝門的已經離開了——給我留了話,說急著去把門主給找回來。
真要是能找的就好了。
趙姐跟我一路走,啞巴蘭一知道了趙姐的真實身份,別提多激動了,拿出了一個本就求趙姐簽名,正是那本《桃花寶典》,說小時候就有一個夢想,把趙姐扮演的一個角色娶回家。
趙姐簽名是簽名了,可笑的勉強。
回到了縣城,我回去看了看老頭兒,老頭兒一切正常,赤玲也挺好,一老一小一瘋一傻,倒是其樂融融,正在玩兒打手心,誰贏了,多吃一顆栗子。
我也想去跟著打,他們不要我——打手心帶不了第三個人。
小白腳譏誚的喵了一聲,意思是看你這人緣。
我抱了小白腳擼了擼,要換季了,掉了我一身毛。
趙姐那急不可耐的,央求說雖然是舟車勞頓,可請我們辦完了事兒再休息,到時候,她愿意帶著我們上小包頭山泡帝王浴。
開車啟程,到了一處地方——是帝都跟我們縣城交界的地方,好有牌面的一個大廠房!有個小村莊那麼大。
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穿工作服的,見了趙姐都是一愣,接著點頭招呼。
可他們看著趙姐的眼神,都很古怪。
趙姐也勉強跟他們打招呼,但是一擦身過去,我耳朵靈,就聽見那些工作人員,以我們應該聽不到的音量議論紛紛:“又來啦?徐娘半老,還是不行了,這老板娘喊不了幾天了。”
“就是,看著怪可憐的。”
“可憐個屁,都是報應。”
報應?
可說話的立馬被踹了一腳:“胡說八道什麼呢,飯碗不想要了?”
那個人自認說漏嘴,不吭聲了。
“先生,這邊請。”趙姐急著解決了老公變心的事兒,這些聲音都沒顧得上聽。
我們到了一個辦公樓,那樓也氣派,好大一個大廳,門口滴滴的都是門禁,寬敞明亮,趙姐讓保安開門,保安一見趙姐來了,頓時猶豫了一下:“夫人,董事長他公務繁忙,可能不大方便……”
趙姐一聽,臉色頓時一變,像是猜出了什麼,但她眼睛一立:“你開是不開?”
保安被嚇住了,趕緊開了,趙姐的高跟鞋噠噠的踏在了地上,跟上戰場一樣。
程星河低聲說道:“好家伙,這就是正宮的氣場!”
不長時間在工作人員的指指點點下,我們就到了一個很大的辦公室。
辦公室門是關著的,秘書一臉為難的讓我們別難為她,可我一看門口的風水,就看出來了個一二:“這盆樹是誰送來的?”
那是一盆發財樹。
因為名字吉利,綠意盈盈喜人,很多辦公室愛放這個。
秘書猶豫了一下:“記不清楚了,好像,是董事長哪個老朋友吧?”
這秘書的眼睛到眉毛的距離極長,這種人博聞強識,過目不忘,不會不清楚,是不肯說。
趙姐立馬問道:“先生,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我接著問秘書:“沒弄錯的話——你們老板這一陣生意不太好,很多熟悉的老客戶都丟了,虧損特別大,大的邪乎?”
秘書一愣:“你怎麼知道……”
我伸手往土里挖了挖,果不其然,挖出了一個小人來。
木頭做的,上面密密麻麻,寫了很多紅色的字跡。
但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小人手里捧著一個盆,像是在接水,可那個盆子里,赫然沒有底。
果然,不是正常風水。
第1433章 金元寶地
那個秘書盯著那個小人,眼睛一下就瞪圓了:“這是……”
“這是個風水術,”我答道:“叫一場空。”
也就是,但凡你充滿希望的去迎接某種東西,那某種東西就是會落空——要考大學的學子,不管多努力也必定名落孫山,求財的,不管資源多好,也賺不到錢。
開公司的就是求財,所以財運必定一跌到底。
這是專門用來整人的邪性風水,黑風水和厭勝術里都有,小人手里的那個器具,我知道二百多種擺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