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思綿綿把人纏,能勾丈夫回來。
一切做好,大功告成,趙姐千恩萬謝。
“但是你千萬記住一個禁忌。”我說道:“只要你能做到了,事情差不離。”
“什麼事兒?”趙姐那個殷切的程度,我讓她跳個樓她沒準都得答應。
“那就是,這一陣子,不要讓孩子在這里哭,”我說道:“孩兒啼哭破你的風水,適得其反。”
趙姐連忙點頭:“好辦!”
跟黑風水斗法,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。
可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就老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我隱隱約約就覺得,這件事兒,可能不會太順。
想起來了那個叫柳柳的姑娘,總覺得不對勁兒,我就讓趙姐還是找機會查一查,那個柳柳是個什麼來路,最近,有沒有跟什麼特別的人交往過。
趙姐一想起來那個柳柳就咬牙切齒,立馬說道:“我早打聽了!”
第1436章 金桃花局
程星河他們早把耳朵給豎起來了,都瞪著眼:“何方神圣吶?”
趙姐把鼻涕醒干凈了:“是我們公司的保潔!還學歷造假!”
程星河才喝了一口他們家的有機雜果茶,撲的一下就噴了一地毯:“造假,你們公司要保潔還得常春藤什麼的是嗎?”
趙姐連忙搖頭:“不是,保潔得是初中以上學歷,她——她初中都沒畢業!”
說著,趙姐又哭了起來:“我就是不甘心,我輸在哪兒了!”
對了,趙姐以前在外國什麼大學進修過碩士。
原來,那個小姑娘初中都沒讀下來,混進公司人家也都沒疑心,誰還檢查你個初中畢業證呢?
誰知道,小姑娘從小沒人管,愛瞎混,被社會人搞大肚子,自然不去念書了。
結果社會人說是給小孩買奶瓶,騎著二手摩托,改造過的排氣管子屯屯屯一炸,就沒回來過。
小姑娘家里人都把她當成個腫瘤,恨不得消滅了,她離家出走輾轉幾年,現如今成年了,聽說這地方福利好——管三頓飯一頓點心,就來了。
結果來了之后也不安分,三天兩頭罵哭同事,上司管,她把上司給打了,好大一塊烏眼青。
鬧成這樣,人事部門一追究,好麼,拔出蘿卜帶出泥,她學歷造假!
那就沒資格在這干保潔,人事部門勸退她,她撒潑大鬧,在門禁那滿地打滾。
正巧洪老板經過,就問怎麼回事兒,就這麼認識的。
結果這麼一認識——好麼,洪老板的心猶如被丘比特射中,一下就迷戀上這個柳柳了。
就這點消息,還是趙姐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出來的——鋼鐵工廠的人嘴都氬弧焊封過的似的,嚴,不好打聽。
“丘比特,”程星河把果茶喝的呲溜呲溜的:“了不起——外來的法師會念經,啞巴蘭你有希望了,回頭也找個丘比特廟燒燒香。”
啞巴蘭還真有點動心,不過再一想,上哪兒找丘比特廟去?再說人家洋神仙也不吃香。
白藿香很不高興,說他們崇洋媚外,月老不要面子嗎?下次去月老廟一定告他們一狀。
程星河回過味兒來了:“你上月老廟干什麼去?對了,上次你那一大把護身符就那請的吧?”
白藿香的臉一紅,一巴掌把程星河湊過來的腦袋扒拉開了:“你管不著。”
我沒跟他們攙和,就跟趙姐問:“那柳柳身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?還有,她住哪兒你知道嗎?”
柳柳所在的地方,肯定有風水局。
知己知彼百戰不殆,我想知道,她身后的是什麼人。
趙姐轉身打了個電話,回來就告訴我們:“住三里河雅芭街,門口有兩棵木槿花的就是。”
過去看看。
啞巴蘭難得心細:“她都靠上大山了,現在還會住那嗎?”
趙姐連忙說道:“你們放心吧,她每天晚上都回去!”
有局,自然一定得回去。
我就讓趙姐記住了這三天不要讓孩子在這里哭的禁忌,三天過了就沒事了,也就告辭要走——看看柳柳家。
趙姐連忙答應了下來,但還有點納悶:“不過,為什麼不能讓孩子哭呢?”
我就告訴她,夫妻和合的時候,眼里應該只有對方,但是能打斷琴瑟和鳴的,只有一樣——孩子的哭聲。
夫婦之間甜蜜,孩子的哭聲是唯一能把雙方拆散的,這樣他對你的專注就會被打斷,所以容易失效,就三天,很快就過去了。
趙姐立馬答應——絕對不讓任何一個孩子進門。
我們告辭離開,但最后我又想起來:“還有,風水講究人杰地靈,為了杜絕一切橫生枝節,你一定要做好人行好事,給自己積累功德,要是作奸犯科,好風水也不起作用。”
趙姐對我謝了又謝,說這就上什錦大街找活物放生,再給貧困山區的留守兒童捐款。
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,那我們告了別,就等好消息了。
一路也就到了三里河的雅芭街。
雅芭街本名叫“啞巴街”,因為這地方山窮水惡,地價低,也就收入微薄的啞巴聚居在這里。
后來本地管事兒的嫌名字難聽,改成了“雅芭街”,還在街邊種了不少的芭蕉。
不過這地方是一個聚頭散尾,如同雞形的地勢,面前怪石堆疊,是個“貧雞吃碎米”地,住在這里的,發達不起來,時隔多年,依然只有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