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系大了去了——這個東西,據說就是一位大狐仙用自己的能力做出來的,只要有這個東西,三界萬物,沒有借不來的東西。”
我一愣:“萬行乾坤——原來是這個意思?”
老頭兒點了點頭:“不過,這東西一般人可駕馭不了——狐仙的東西,一般人能用嗎?上次沒告訴你,是因為告訴你也沒用,你就玩不轉。”
我現在,是不是能玩兒轉了?
“你試試也行。”老頭兒不抱任何希望的說道:“可要借東西,非得滿足三個條件,你精準的知道那東西叫什麼,長什麼模樣,具體放在什麼位置。”
托起了那個小球,平氣凝神,開始想一件東西。
什麼呢?
對了,門臉里,有小白腳的貓食盆,上頭有一叢小紅花。
調動了全身的行氣逼上了這個小球——在門臉矮腳柜子第二格,把小紅花貓食盆借來。
可這個感覺,十分微妙——感覺得到,小球承載了行氣,開始在手心里飛快的旋轉。
不過,無論如何也不能起作用——像是總差著什麼。
我支撐不起來。
松開手,小球重新落在了手里。
老頭兒也看出來了,卻并不失望:“你還沒上天階,急什麼。再說了,你能知道多少三界的寶物?對你來說,暫時是狗咬茉莉花,拿著也是浪費。”
可我卻赫然想起了一件事兒。
一件我之前都沒弄明白的事兒。
之前在額圖集雪山的時候,我差點被蛻皮人給弄死。
那一次,我第一次生出了龍鱗,算是生死交關。
當時我手里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東西,猶如一把長劍。
就是靠著那個,才打敗了蛻皮人。
但是后來,那個金色的東西,就消失了,再也沒見過。
我甚至疑心當時徘徊在生死邊緣,是不是記憶出現了偏差?
可七星龍泉和玄素尺當時都沒用上,如果是記錯了,根本無法解釋那個長劍是從哪里來的。
難不成——當時就是以臨死的潛能,催化出了萬行乾坤的力量,借來了某件東西?
可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劍,也不知道放哪兒,怎麼來的?
金氣——也許,是真龍骨的潛藏記憶?
真要的有了能催動這個的力量——那這玩意兒簡直可怕。
“呼嚕……”
身后又是一個呼嚕響。
我把老頭兒照料好了,也就去休息了。
厭勝門里的床木是從百里香松做成的,味道醇厚沉穩,特別安神,很快就睡著了。
雖然還有不少懸而未決的事兒,但這已經是我這一路來,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了。
對明天,總要抱著希望——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。
很想夢到瀟湘——可沒成功。
也許她很忙。
“嘰嘰嘰嘰……”
眼前是一片金色的陽光,不少的鳥在上面蹦跶叫喚。
我揉著眼睛坐起來,這一瞬,我聞到了一股子焦糊的味道。
“七星,你還不快起!”
外面是程星河急頭白臉的聲音,還伴隨著金毛上躥下跳的嗚嗚聲,我一咕嚕起來:“著火了?”
得趕緊把老頭兒背出來!
程星河聲音一梗:“類似吧。”
從屋里出來一看,好家伙,廚房的位置,冒出了滾滾的濃煙。
“正氣水說,這趟出門,東邊都是荒地,非要自己做點什麼便當——”程星河壓低了聲音:“人家便當要錢,她的便當要命。”
白藿香正站在廚房門口,臉上手上,全是黑灰,觸目驚心。
可還是那個豹貓一樣的兇狠表情——說都是因為程星河在一邊嘰嘰歪歪說什麼汁水少,她嫌煩,直接在熱油鍋里放了一勺水。
轟。
我也沒啥敢說的——人沒事兒就好。
等踏上東邊旅途的時候,我們確實也沒帶什麼好吃的——白藿香是帶了幾盒子焦炭。
程星河開車,一路往東,皺起了眉頭:“你說千眼玄武就不能說句人話嗎?不從地圖上標出來,還讓咱們找,誰知道哪個桑樹最大——看見一個大的,要萬一后面有更大的呢?”
千眼玄武說是看了就知道,權且就這麼聽吧,給它省省眼珠子。
不過,開出去了幾天,我們都沒見到合適的桑樹。
不光沒找到桑樹,旅途也并不平順,連住的地方都不好找。
終于這天到了日暮時分,程星河眼尖,看到了一個小房子掛著幡,死人店!
一般住在這里的,都是一些單幫先生或者打虎客什麼的,他們跟行當內的交往都不多,還好,沒人多看我們幾眼,大概也并不認識我們,免去了很多麻煩。
第二天一早,我們在大堂里喝粥,就聽見死人店的幾個客人交頭接耳:“這事兒要是真的,那是大買賣。”
“是啊,那是墳里出的東西,能是善類嗎?”
墳里的——古董?
程星河和蘇尋忍不住就把耳朵豎起來了。
“那地方是有點邪性,”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打虎客說道:“看那桑樹,也不善!”
我頓時就來了精神,立馬靠過去了:“幾位,剛才說的桑樹,是個什麼桑樹?”
他們也并不認識我們,抬頭看了我們一眼:“你們也是為那事兒來的?”
“什麼事兒?”
“嘶——就前面大桑城啊!那地方,可出怪事兒了——不少不該活的,這幾天,突然活了。”
“簡單來說,一句話,那地方,出現了很多物靈。”
物靈——我們對看了一眼,那就是,一些經年累月的老東西,變成了邪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