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沾染上的。
這個時候,有小孩兒看向了地面,低聲說道:“快別踩這里,上次才修好了的。”
“修?”我問道:“這地方還犯得上修?”
“那是自然的,別處倒是不大礙事,可這里隔一段時間就修理一次。”有個小孩兒指著腳下的樓梯:“一絲裂縫也不能有,說是裂開,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。”
這個樓梯,直通外面那個長長的小徑。
我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,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,立馬說道:“你們幫我個忙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把這條小路,隔著三步,砸碎一塊石板,再找一些紅色的東西,卡在縫隙中間——死人嘴就挺好。”
小孩兒面面相覷:“這是要干什麼?”
“聽我的就行,抓緊。”
我現在是那些小孩兒的唯一希望,你看我,我看你,呼啦一聲就去了。
這地方周遭是個圓形,跟外面的小徑連上,宛如一個巨龜把腦袋伸到了斗牛之間一樣,竟然是個“玄武看天”局。
當然,跟真正的玄武局沒法比,可也算不錯了,玄武看天局一保平安,二保長壽,難怪這貨能在這里興風作浪這麼久。
不過遇上了我,你這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。
把你的玄武看天,搞成玄武斷頭,你可就糟糕了。
第1757章 甕罐擺陣
而且,那東西竟然還知道要保持好了這個小路,難不成,是受到過什麼指引?
抬起頭,我就看向了那個“燈”,這個睡房,就在燈下,
這東西,不舍得離那個燈太遠。
設立避水陣,估計也是怕這個“燈”在汛期來的時候,被水給沖了。
可一抬頭,一陣啪嗒啪嗒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我心里就沉了一下,飛快的躲在了簾幕后面。
媽的,這東西竟然這麼快就來了——都沒留給我做風水的時間!
轉過臉,就看見那個龐大的身影——跟個大柴堆似得,背著個東西上來了。
那一頭白發——夏明遠。
緊接著,他把夏明遠拽到了燈臺上,那動作,跟要殺豬一樣。
看清楚了夏明遠的模樣,我心里一疼——他一張臉比剛才還不如,簡直跟風干的老核桃一樣。
可我還真不能靠的太近,一旦靠的太近,這東西立刻就會控制住我。
再把我控制住了,我們就真沒戲唱了。
而他放下夏明遠,伸手就拿出了一個匣子——一打開,里面的東西迎著燈,就是一抹寒光。
是一排刀子!
接著,他緩緩說的:“你為什麼為了那個人,要自己送命?”
夏明遠的眼睛幾乎是個干涸的模樣,嘴角一撇,。也像是風干的無花果:“因為,他的命,比我的要緊。”
我心里一揪。
這貨,說什麼心疼姑娘,其實都是煙霧彈——他怕的,是我不肯走。
得趕緊想法子。
而那個黑魆魆的身影一笑:“世上沒什麼比自己的命要緊的——你跟我一樣,就知道了。”
夏明遠無聲一笑:“你也有什麼故事?”
那黑魆魆的身影搖搖頭:“太久了,想不起來了——我現如今,就有一件事情要做,讓那個燈,永不熄滅。”
他選中了一把刀。
來不及了……
轉過臉,眼角余光卻看到了這里的擺設,這地方不像是什麼睡房,倒像是個酒莊。有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,什麼年代的都有,估計是沉在水域里,被這個東西給收集來的。
看來,這東西的元身,跟我猜的一樣。
可我一個人,有些吃力,要是有個幫手就好了。
而身后,那個身影已經轉過身,刀尖對著夏明遠的眼睛就下來了。
可夏明遠就那麼睜著眼睛,一點懼色都沒有!
我抬手就要把斬須刀給抽出來——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夏明遠沒飯碗!
可就在這一刻,一個身影濕漉漉的不知道從哪兒沖過來,奔著我就拱。
金毛!
金毛看見我沒事兒,別提多高興了,轉著圈的撒歡。
我長長出了一口氣。
九尾狐說我自從真龍骨被剔除的那個大災禍之后,會順風順水,果然沒錯。
我摸了摸它的腦袋:“你來的正好,咱們今兒玩個游戲。”
金毛一聽要玩游戲,瞬間更開心了,嗷嗚嗷嗚就是兩聲,意思是還有這種好事兒,什麼游戲。
我看向了那些罐子:“老鷹捉小雞。”
金毛似懂非懂的嗷嗚了一聲,意思是問我,雞呢?
遠在天邊,就在眼前。
這地方有個窗戶,視野倒是挺好的,我看見那些小孩兒效率還挺快,已經把玄武望天搞得支離破碎,外帶這地方,死人嘴俯拾皆是,很快就把小徑搞成了紅白相間的斑馬線。
接著,最遠處的小孩兒看見了我,遠遠的跟我擺了擺手,意思是說,這地方搞定了。
齊活。
就在那個刀子要落下的同時,我看向了那些瓶瓶罐罐,抽出了斬須刀,直接把一部分打碎,只留下了一個最大的。
這一下,“嘩啦”一聲巨響,整個洞府幾乎都為之一顫。
那些小孩兒隔著窗戶看見,眼神全變了——像是在說,我好不容易藏的那麼好,為什麼作死?
跟我想的一樣,那身影的刀子,就在挖出夏明遠眼睛前一指的距離,猛然剎車停住。
轉過臉,勃然大怒!
“找死……”
下一秒,我的后背猛然一震劇痛。
這一下,幾乎鉆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