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藿香翻了程星河一眼:“沒事少看點手撕鬼子。”
“哎,你說這女同志,就是頭發長見識短,”程星河急了眼:“什麼叫手撕鬼子,我這是學習戰術方法!”
真想學你怎麼不去看資治通鑒。
金毛竄過來,很以為然的點頭——平時我們在一起,金毛也愛看電視,尤其奧特曼鐵甲勇士之類的,英雄胸口一放光,它眼睛也跟著放光,不過程星河是遙控器一霸,倆人把個遙控器搶的全是牙印子。
蘇尋遠遠看見我像是沒什麼大事兒,松了口氣,他在“山頂洞”住慣了,一直不愛往人多的地方去,這會兒也一樣,倒是端詳起了墻面下頭的木雕窗棱,上面刻著好幾個鴨子一樣的東西。
“咳咳。”凌塵仙長卻抬起頭:“可否幫我一個忙?”
我還想起來了,凌塵仙長也一樣不見外人。
我立馬跟程星河歪頭,他反應很快,抄過了一個屏風,就擋在了凌塵仙長面前。
他是不想讓門人,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吧。
才放好了屏風,那些擺渡門的就沖過來,拜在了屏風前面。
“祖師爺……弟子無能,讓您受驚了。”
凌塵仙長緩緩答道:“是我種的罪孽,讓你們憑空承擔了。”
擺渡門搞明白之后,都不吱聲了。
只剩下那些水和上齊刷刷的嘆了口氣。
我倒是反應過來了:“對了,二姑娘呢?”
她不是一直跟程星河他們在一起嗎?
程星河連忙說道:“說出來你都不信——她好像在這里有熟人,被熟人叫走了。”
熟人?這地方她能有什麼熟人?
酒金剛?
也不可能啊,酒金剛現在不是因為上次我鬧出的銀河大院的事兒,正在受罰嗎?
我忽然想起來,皇甫球看到了她的時候,脫口而出一句“碧桃”。
我忍不住問道:“哎,你們知不知道,碧桃——又是個什麼桃?”
“你多少有點傻,”白藿香看我精神頭起來,自己也跟著有精神了:“碧桃是一種花。”
“非也,”程星河一副淵博的樣子:“有一家出名的拉面,也叫碧桃,很筋道。”
“那是壽桃。”蘇尋頭也沒回。
熟人——希望二姑娘這一次,也不要白來。
再要從人海之中找二姑娘,忽然發現,一開始那些洪災一樣的半毛子也不見了。
“半毛子們呢?”
“被擺渡門打退了,在外頭僵著呢,”程星河答道:“口口聲聲,都是什麼三川仙藥,跟走火入魔了一樣。”
嘖,凌塵仙長一個走火入魔的正在這坐著呢,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不過凌塵仙長倒是并不在意:“眾生皆苦,有所求,也不怪他們。”
程星河一聽這個,來了精神:“三川仙藥——大爺,俗話說見面有份兒,給我們也來點嘗嘗。”
你以為在超市試吃呢?
不過,紅衣人有一句話說的在理——阿四能煽動了半毛子跑到了擺渡門來鬧事兒,肯定人幫過她。
可惜阿四現在神志虛弱,看樣子也問不出什麼來。
里頭肯定還有別的事兒。
凌塵仙長倒是不計較,只是微微一笑,程星河一尋思:“哎,對了,七星,江辰他們又是為什麼來的?是不是也跟那個什麼瓊星閣有關系?那到底什麼地方?”
“是景朝國君,請凌塵仙長看管的地方、”我盯著手里的那張金紙,也許,很快就能回去了。
接著,我看向了凌塵仙長:“您跟景朝國君,又是什麼關系?”
我也知道,瓊星閣有許多異寶,可那個瓊星閣,又是什麼來歷?
還有——那個衣袂飄揚,地位很高的人。
“現在想起來,還跟昨天一樣,就從這東西說起吧,”他看向了斬須刀。
那雙被白眉毛壓住的眼睛,露出了幾分懷念。
他是斬須刀曾經的主人之一。
是啊,這是他跟景朝國君結緣的根源。
那個時候,他也是個少年。
少年人總是一腔孤勇,熱血沸騰,他是龍虎山的弟子,立志要做個英雄——把那些邪祟一掃而空。
他的天分很高,但是爭強好勝,脾氣火爆。
故事講到了這里,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——須發皆白,飄然如仙的形象,也火爆過?
修行之人,有的想踏入仙境,所以獨善其身,而他好打抱不平,選擇兼濟天下,有人說他適合去天師府,可他不受這個拘謹,學有所成之后,四處行走,斬妖除魔,給世間被邪祟害了的人一個公道。
有天他斬妖除魔的時候,遇上了一個他還對付不了的大靈物。
就在危急關頭,一個地位很高的人,忽然出現,出手相救。
說到這里,凌塵仙長看著我:“我須得提前,跟你道個歉。”
第1826章 收徒傳道
我明白。”我對他一笑:“不用道歉。”
他道歉,是因為,為了擺渡門,他不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來。
想也知道,能包庇紅衣人和江辰作亂的,得是個什麼角色。
這種角色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哪怕是堂堂擺渡門,也不敢觸碰。
我不能逼他,拿擺渡門冒險。
凌塵仙長嘆了口氣:“當時,我還不認得他。”
他只知道,這一位能力很大,幾乎是個神仙。
那個衣袂飄揚的人很欣賞他能為民除害,拿了斬須刀來嘉獎他。
他就算年輕,也認出了斬須刀是什麼來歷——那送出斬須刀的,能是一般的身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