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兄妹也笑呢,可這個時候,歲數最大那個拿出了手機,一接起來,臉色就變了。
他倆弟妹緊張了起來:“大哥,出什麼事兒了?”
老大吸了口氣,看我的眼神跟看鬼一樣:“張二虎——也死了。”
他妹妹一愣:“這下,還真是七個?”
周圍頓時萬籟俱寂,全看向了我,沒人吱聲了。
打臉這東西是快,速度堪比曹操,說到就到。
和上別提多激動了,扯著嗓子就吼:“聽見了沒有,聽見了沒有!這是我兄弟,說一不二!”
周圍的人低下聲音:“神了……”
“是啊,一開始還以為開發商找來唱雙簧的,看這樣,人不可貌相,還真有把刷子。”
我貌礙著你了?
和上悄悄給我豎了個大拇指:“越來越神了!”
其實很簡單,這地方的地勢下,有個“無常探頭”的土梁,死幾個人,那土梁上就幾道破口,現在正好七個。
“那你倒是說說,”那幾個兄妹氣勢沒剛才那麼囂張了,大哥這才問道:“我們這血光之災,到底是怎麼來的?”
弟弟跟著點頭:“對,我們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風水寶地!這麼多年,一個幺蛾子沒出過!”
“你們這紅宅子,是這幾年新漆的吧?”我答道:“再想想,你們家這幾年來不順心,是不是漆成了紅色之后開始的?”
那幾個兄妹一對眼:“還真是……”
老大就埋怨弟弟:“就跟你說,別瞎搞——老祖宗說這塊地忌紅!”
“那我又不是故意的,不是紅色顯眼,指望著多招幾個客人嗎?我也是好心。”老二梗著脖子,一副很委屈的樣子。
“行了行了,你們別吵了。”那個妹妹指著我說:“聽他怎麼說,這地方怎麼就不能是紅色了?”
是啊,麒麟納福萬般好,可肚子偏偏不能是紅色,一旦是紅色,那就不是麒麟納福了,而是麒麟破身,不光要買賣不好做,保不齊還會有血光之災。
更何況,這宅子底下,一大圈暗紅的氣息——是穢氣。
還真有東西。
他們是徹底不吭聲了,周圍則是一片鼓掌的聲音:“厲害呀!”
白藿香掃了程星河一眼,意思是有李北斗呢,根本不用跟他們自證清白。
原來,這片地打前幾年就可以開發了,地價寸土寸金,可無奈動遷一直不順利——一戶人家的大祖宅在這占了個關鍵位置,就是不動。
大祖宅占地不小,改成了飯店,生意不錯,要動,那是天價補償。
最近和上接手了這事兒,大手一揮——不走是嗎?那把這地給他讓出來,咱在一邊繞。
結果剛一繞,這店鬧騰起來了——說和上害死了店里吃飯的客人,讓和上賠償,不賠償就告他們投毒。
投毒是從何而來呢?原來自從開發施工之后,上他們家來的人,陸陸續續死了好幾個,都不超過七天。
死的時候,身上長了一片一片的大水泡,活像長了一身肉蘑菇,死也是死的痛苦萬分,別提多嚇人了。
這是個怪病,一查根源,那幾個死的人只有一個共同點,就是進過這個老宅,這下沒人敢上他們家來吃飯了。
他們跟外辯解說也不是人人都死,可眼瞅著死了好幾個了,誰吃撐了要把這個風險搶自己頭上去?
這家人一合計,事兒怎麼來的?也沒得罪其他人啊?
八成是這家無良開發商,為了逼著他們低價拆遷,故意投毒,斷他們的活路。
于是就跑到了和上施工的地方,來要個說法,今兒抱住了和上,就不撒手了。
這會兒聽我說的頭頭是道,你看我,我看你,表情都有點驚疑不定。
我就看向了和上:“你在這搞開發的時候,有沒有挖出來過什麼東西?”
和上趕緊擺手,叫來了一個施工一線的工頭。
那工頭趕過來,連忙說道:“這真沒有——我們挖地的時候,電纜都標注了。”
“不是電纜。”我答道:“就是紅房子附近地里刨出來的,保不齊還是殘損的東西,比如碎碗片,破木板什麼的。”
第1837章 一段繩子
那工頭一尋思,忽然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:“斷繩子算嗎?”
原來,前些天施工隊確實是在挖土挖到了紅房子附近,挖出了不少繩子,全斷了。
還把幾個工人喊過來作證,大家眾口一詞。
“把繩子給我看看。”
“那沒有了,”幾個工人一起搖頭:“不知道幾百年的破爛玩意兒,挖土機挖出來,就扔了嘛。”
能幾百年還保持繩子形狀的,那絕對不是一般的繩子。
那幾個抱著和上的男女一聽,大眼瞪小眼,顯然也嘀咕這是什麼意思,哪兒來一根繩子,跟家里鬧邪祟的事兒,又有什麼關系。
和上已經察覺出來了——畢竟他是經歷過靈龜抱蛋地那事兒的:“該不會……”
我低聲對他說道:“跟你這挖土機,還真有點關系。”
和上一聽,一下急了眼,一只手就打在了工頭腦袋上:“早跟你們說了,不管發生什麼事兒,第一個要來告訴我,這麼要緊的事兒昧著不說?”
那幾個工人都抱住了腦袋:“不是,這點小事兒也報告,咱也報告不完啊——昨天還挖出了不少草根呢,要不小和總你看看。”
那就幾個男女一聽,也來了精神:“管什麼繩子不繩子,反正,就是跟你們有關系,是不是?是不是?”